南姝皱着眉,想要提前结束这场舞。
鹿面具早有预料一般,手臂一揽,将她按到身前,面具背后的眼睛朝下注视着她,幽幽笑起来,「晚上好。」
南姝冷着眼:「放开我,我不想和你跳舞。」
好像是故意的,他得寸进尺,手扣得越发紧,「提前结束是无礼的行为。」
南姝在下一个节拍上就踩到他的脚,「可我没有答应和你跳舞。」
他一时没说话,低头沉吟着,好像在体会什么,没过多久他鬆开南姝的腰肢,不由分说地牵起她的手。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舞曲已经结束。」
说罢,他拽着南姝大步流星出了宴会厅。
一路来到甲板上,他才鬆了手。
南姝第一时间扯下来鹿子面具,露出后面一张阴郁俊美的面孔。
「果然是你,傅惊野。」
傅惊野朝南姝弯下腰,手撑在她的身后栏杆上,「看来早就认出我了,对我这么熟悉吗?」
他望着少女的眼睛,然后解下她的兔子面具,随手扔了。
「兔子?你是兔子么,我觉得狐狸更适合你。」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个狐狸面具,绑到了南姝的头上,并没有挡住脸,斜斜地挂在一侧。
调整了一下面具的位置,然后才满意地勾起笑容。
仿佛没有看到南姝充满了防备的冷淡,傅惊野悠然自得地用手背刮着南姝衣领子一圈白绒绒,「总算是赶到除夕来见你了,有没有想我?」
把自称头晕的陆月白送到休息室,出来的时候,陆星盏发现舞曲已经结束。
宴会厅再没有南姝的身影。
毫无头绪中,陆星盏注意到另一旁有小小的骚乱、
东方瑛正面临着麻烦,某个不认识的陌生人要邀请她跳舞,那个人看起来不像是学生,很可能是安保疏忽,被外来人员寻趁虚而入。
他走过去的时候,东方瑛也看到了陆星盏,立马就像是抓住了一个救命稻草,回答那人,「我有自己的舞伴,抱歉。」
说着她赶紧拉着陆星盏远离。
对付这种人,最好的办法是千万不要激怒他。
在对方死死的注视下,东方瑛向陆星盏抛去求救的目光,舞曲再次响起时,陆星盏配合着东方瑛起舞。
那人看东方瑛确实没有撒谎骗他,而且她身边有亲密的男性朋友保护,这才颇为忌惮地走了。
「你刚刚去哪里了,怎么没见到你?」
「月白说她不舒服,我带她下去休息了。」
「那她好些了吗。」
「应该没有大碍。」陆星盏目光方向一旁,他有所察觉陆月白是在骗自己,好像在阻挠他什么,但心里又没办法侥倖,万一她真的不舒服呢,毕竟这是他的亲妹妹。
与此同时,陆月白从休息室走了出来。
她自然是安然无恙,当她看见和陆星盏跳舞的是牛面具而非兔子面具时,她的呼吸都顺畅了很多。
「至少不是南姝。」
陆月白面无表情地说。
南芮绮看了她一会,「东方瑛就可以了吗。」
陆月白没有回答。
灯光变幻,节拍适中,起伏的舞姿,摇曳的裙摆,一进一让间,贴近裙纱的裤腿,每一个空气因子都优雅从容。
陆星盏试探性地又问,「你没有和南姝在一起吗?开场前我还在门口看见你们。」
东方瑛摇头,「我也在找,但依稀是见到她出去了。好像是跟谁一起。」
南姝戏谑地扬起唇角,「多谢你这么用心,怕是别有所图吧。」
傅惊野好像是听到调情时的笑话,「不要把我说得这么不堪,毕竟也是奔波了好些时间才追上的。遇上鲨鱼九死一生呢。」
这张嘴里有一句真话吗。
南姝不理睬他的玩笑,「阴魂不散。」
说着就推开了傅惊野,要重新回到宴会厅。
傅惊野当然不会如她所愿,手仍是不紧不松地拉着她。
人閒散地靠在栏杆上,慵懒地说,「反正你在那种地方也不会轻鬆,何必去扎堆。」
南姝扬起脸,眼角讽刺,「我和你不一样,里面有我要等的人。「
几乎是一瞬间知道她说得是谁,傅惊野眸色沉了沉,嘴角笑意阴险,「是吗?你确定那人也在等你么。是你一厢情愿吧,说不定人家根本就没记起你,和谁玩得正欢。你得感谢我把你拉出来,否则你多难堪。」
南姝眼角阴冷地望着傅惊野玩世不恭的脸,眉头微蹙,从他的禁锢中抽出手。
就要一走了之时,天空忽然轰隆一声巨响。
一束焰火衝上高空,瞬间将黑暗的海上夜空装饰得绚烂无比。
邮轮的上空璀璨夺目,爆发各种奇异的形状。有时花朵鸟兽,有时天街攀援而上,亦或蓝鲸探头戏水、凤凰振翅涅槃、银河悬于九天……落幕时降下如雨如雪般的光尾,如同神灵赐福,令人忍不住用手去接。
海水被映得五光十色,海豚兴高采烈地跳跃,误以为流星入海,想要衔住这些灿烂的光点。
傅惊野将忽然驻足的南姝重新拉到身前,「放弃了?看来你做出了正确的决定,所以人还是得听劝。」
南姝皱起眉,放在他身前的手,捏紧了他胸前的布料,「住嘴,再说话把你丢下去餵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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