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乌茵,你来找我的?」
项乌茵如获大赦,但对上南姝视线的那一刻,又再次紧张起来,「嗯嗯嗯。」
陆星盏没想到项乌茵认识南姝,一改失神垂眸、置身事外的模样,他掀开眼皮的动作,展露他有些想要了解的想法。
项乌茵对上了陆星盏的目光,连忙解释说,「班长,我和南姝是三中的同学,刚才碰巧遇到南姝,但看她有事在忙,我就想等她忙完。我站累了才蹲着——没想到……」
她说着,幽怨地看了眼乔云稚。
项乌茵其实就是那个参加了慕英考试,落到400名以外的学生,她今天来办手续,被老师带着去见过一面正巧在学校的班长陆星盏。
乔云稚被茶得十分生气,「明明就是在跟踪!在偷窥!什么休息才蹲下?说谎!」
两人争执之间,乔云襄笑嘻嘻地向南姝走去。
「原来都是来找南姝的呀,DJ但不好意思,我是第一个到的,南姝今天是我的哦。」说着就要拉南姝的手。
瞬间,章宝歆动了身,往前走了两步,悄无声息地隔断了乔云襄伸出的手。
「抱歉,南姝今天需要集训,比赛在即,她却对指法相当不熟悉,各位有事可以先去其他地方解决,会议室又大又宽敞,比音乐艺术楼安静。」
放在平时领导会责备章宝歆没有情商,此刻却对她的出面很是讚扬,欣赏地看了她一眼后,连忙就对傅时暮说,「是的是的,傅总肯定也累了,那边已经准备好了贵宾室。」
傅时暮不改冷淡,但也因屡遭冒犯,没了先前的斯文温和:「有劳。」
领导如释重负地带着傅时暮走了。
各位大佬们既然为慕英投资了这么多东西,慕英自然要让人家来看看,东西是否物尽其用?学生是否过得舒适?以及,还有哪些需要修建?于是每年都会有一次年终答谢。
以往傅时暮是不来的,如今是傅惊野回学校了,日理万机的集团董事长才抽空赏脸,怎料遇上了个令人头疼的神经病千金。
乔云襄作为乔家代表,领导赶紧就要把她带去另一侧,却见她很是不理解地瞪了对方一眼,朝傅时暮的方向走了过去。脚底生风,高跟鞋驾驭得炉火纯青,即便速度加快,却也风姿优雅。
「傅总,我还没把方案给你说呢。」
身影渐行渐远,章宝歆收回目光,疲惫地嘆了口气,转身发现几个孩子还在场,立刻严厉了许多。
「你们也赶紧走吧。」
乔云稚还纠结着大家不信她,而信绿茶的话,也没别的力气反驳章宝歆,挑衅地望着项乌茵,对南姝说,「我们电话联繫哦。」
这才满意地走了。
至于项乌茵,更不敢多待,三步一回头,一脸委屈无辜。
挡在南姝前面的章宝歆,按着太阳穴进了教室,南姝视野开阔了,眼梢攀着笑,慢慢看向陆星盏。
与此同时,陆星盏也鬼使神差地看向了南姝。
只听她语调轻缓,眼神温柔,「你不走吗?你的妹妹好像在等你哦。」说着,那视线随之放远。
走廊的尽头已经没有人了。
陆星盏回头去看的时候,南姝迈开步子,走进教室。
安静的室内起了风动,门在关上时,自动落了锁。
而门外的空地,微小原子仍残留着混乱的迹象。
陆星盏站了一会,教室琴音缕缕传了出来。
那一首练习曲轻盈欢快,演奏之人看起来心无旁骛,没有一丝乱掉的节拍、错漏的情绪。
踩着欢乐的调子,陆星盏脚步却沉重。
走出拐角,响起他颓沉的声音,「还站着干什么?」
猛一听到哥哥的声音,陆月白像被吓到了般,猛地一震,回过神来,慌张地对着陆星盏点头,「哦,好。」
陆星盏眼角瞥了她一眼,走在前面,「刚才出来找我了?」
陆月白和陆星盏今天是来学校陪母亲的,作为校董,年终答谢怎么可能不出席?
陆星盏虽然已经卸任学生会主席,但很多事情也需要他亲手操持,至于陆月白,帮校董母亲撑个场子罢了。
「嗯。」陆月白心不在焉地回答。
「为什么直接过来?」陆月白的样子有些反常,从小这个妹妹就没有怯场过。
「那么多大人在呢,我不太想打招呼。」
陆星盏不是不知道陆月白喜欢傅惊野,只可惜连傅惊野的面都见不到,她无数次想跟傅时暮套近乎,藉机见到傅惊野,奈何这条路更是行不通。今天分明是个好机会,却躲在后面。
「妈妈那边应该要开始忙了,赶紧过去吧。」
陆月白小声应了一下,落后几步,耳边的音乐声忽然急促起来。
她心头一跳,手捏出了热汗,脚在一瞬间重得失去知觉,又在慢慢地在麻意中恢復。
陆月白僵硬地加快了脚步,跑着去追陆星盏。
暖气充足的教室里,章宝歆站在隙开一条缝的窗户前,吹着冷风。
南姝沉浸在演奏中,悠閒地回味起刚才的每一个细节。
自然界,动物们有着各自独特的识别方式,传闻人与人也是一样。
世界上有一些特殊的人,他们就像是有着人类形态的异种,类似于恶魔、鬼怪、妖物、精灵……他们能在人群中,快速味到同类的「气味」,识破对方费尽心机的伪装。简直就像bug一样的第六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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