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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历史复习提纲中就是这么写的。扳着指头算算,大业七年,也就是公元611年了。我苦笑,居然是时光倒流一千多年啊!

“你没骗我吧?”我恶狠狠地对小男孩吼。他显然被我吓着了,讷讷的回应:“我为什么要骗你呢?”

我合上眼睛,“砰”地摔躺在炕上。

正文 热血男儿

等烧退清的时候,已经又三天以后了。这三天小男孩每天在病榻前照顾着我,餵我喝下苦苦的草药,我咳嗽时,便会送上一口蜂蜜。不时还会说些安慰的话。一个十多岁的小孩,居然能对人如此体贴,我心里不由得非常感激。

这天陈叔过来摸摸我的额头,说烧已经退了,可是脸色还难看的很,得好好养养。我想,大病初癒固然是一个原因,但更大程度是因为我一直闷闷不乐——每当看到简陋的泥巴墙、坑坑洼洼的地面、漏风的窗户的时候,我就会变得郁闷。如果这时场野外生存挑战,我肯定能很快适应下来,但想想如果我回不去,就要一辈子过这样的生活了,怎么也接受不了。我多么希望这是场梦,快快醒来,回到家里享受舒服的席梦思和空调、在永远光洁明亮的地板奔跑。即使在宾馆,也比这里强几百万倍。

更重要的是,“隋炀帝”这三个字一直在吞噬着我脆弱的心!

历史知识告诉我,这是个动乱的年代,隋炀帝残暴,致使各方起义,年年战事不断。对生于和平年代的我来说,如何能适应?是否能在这动乱的年代安稳的度过余生?这是多么艰难的一件任务!

陈叔告诉我小男孩叫“阿平”,让我喊他“平大哥”。说来搞笑,我占据的这具肉身,看起来不过十岁。一个十七岁的高三学生,喊十二岁的男孩叫“哥哥”,怎么都有点彆扭,但也别无选择,毕竟人家是我的救命恩人,对我有这么好。

陈叔和平大哥最初把我的忧郁看成是想家。但后来他们问过我几次,家住何方,姓名是什么。我的眼神就会变得迷茫,半晌才幽幽地回答:“我不知道。”这一切,让我无从解释。

陈叔用他粗厚的手掌抚摸着我的头髮说:“丫头,也许你有不想回忆的过去。那我们也不问你了。你爱在这里住到什么时候,就住到什么时候吧。我以后就管你雪丫头吧。”

我点点头。于是“陈雪”变成为了唐小雅的古代名字。

我终于就可以下床走动了。但大病初癒的身子还比较虚弱。时值腊月,天寒地冻,几乎每天都飘雪,我身上裹的衣服,几乎比我还重。但陈叔和平大哥却生怕我再次着凉,恨不得还要在我的衣服里烤盆火。

又过了几日,我精神已经大好。这天起来用过早餐,平大哥拉着我的手说,“来,今天太阳出来了,我们出去看看雪。”

我跟着他跑到屋前,只见阳光温和的照下,放眼看去,整个山头都是皑皑的白雪,延绵不绝。对于长在南方的我,从来没看到过这么壮观的雪景。“太好看了!”我兴奋得叫起来,在屋前的小院子里蹦啊跳啊。平大哥过来,把我的手合拢在他掌心,心疼地说:“雪妹妹,看到你笑我真开心。”我看着他,只见乌黑的眼睛里含着无限的怜惜,不禁一阵感动。

我弯腰拾起一套捧雪,忽然歹念顿生,飞快的揉成雪球然后扔出。“啪!”平大哥毫无预防下,被我击中鼻樑。我一击得手,“哈哈哈!”地大笑跑起来。平大哥又好气又好笑,擦落脸上的雪,咆哮着追过来。于是两人小人便在雪地里打起了雪仗,我在“返古”以后第一次开怀大笑,心中的郁闷似乎也随之而去。——既然无能为力了,何不过的开心点呢?

陈叔这房子建在某个山头东南坡的半山腰,盖得非常简陋,里外共只有两进。房间里头只有一个炕。晚上三个人就挤在炕上睡。我们在山上的日子,吃的多数都是陈叔去猎回来的野味。陈叔嗜酒,因此在天气稍微好转的时候,他便会到山下的村庄,用野味换来酒和其他用品。以他的脚程,一来一回要花上一天工夫。

但我发现,陈叔每次从山下回来,眉头总是皱着的。带着些许愤怒、无奈还有悲伤。我曾经问过平大哥,平大哥总是沉默的摇摇头。

这天一大早,陈叔便要出门。我笑问:“家里没酒了吧?看来叔叔又犯馋了。”

陈叔嘿嘿笑了两声:“是肉要被你这个馋鬼吃光啦,再不去打些食物回来,等大雪来了,可怜我们都要陪着你饿死啰!”

我做了鬼脸,抗议说道:“才没有!肯定是被平哥哥这个馋鬼吃光的。”

我扭头看去,只见平大哥正对我翻白眼:“哼!我怎么说也算是个自食其力的人,以前的猎物都有我的功劳。不像有人,从来都是好吃懒做。”

我心中一动,好奇的问:“怎么?你也打过猎吗?”“当然!我的箭法枪法都不俗。”看着这个小人儿一副傲然的样子,我不禁“扑哧”一笑。

“怎么?你不相信吗?”

我眼珠子一转,说“就不相信!”话声刚落,我左手在他面前虚晃,右手一扬,一记“蛟龙探海”击向他胸口。平大哥万没想到我习过武,也万没想到我突然袭击,一怔之下,一个后翻才堪堪避过一击。看着他的狼狈样,再瞅瞅陈叔惊讶的看着我,嘴巴张大的都能吞下只鸡蛋的样子,我开心地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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