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宜恪守谕旨办法。”股东代表总结斗争经验,认识到:以前总一再请川督
代奏朝廷,结果却毫无实效,不能再用这套办法,应依靠自己力量去做。很
多人道:“政府要硬抢铁路了,要打四川了,大家快要死了,还做什么生意!
应该决议罢市!
非争回铁路决不开市。”8 月24 日,保路同志会宣布成都罢市、学生罢
课。
罢市罢课一个星期,毫无结果。9 月1 日,川汉铁路公司股东会又决议:
“自本日起,即实行不纳正粮,不纳捐输,已解者不上兑,未解者不必解。”
四川是中国西部最富庶的省份,每年上缴朝廷达二千数百万两,一旦抗纳粮
捐,势必对清政府造成更大的威胁。
原来曾担任过湖广总督、直隶总督等显赫要职,后失宠免职的端方,
行贿数十万,仅获川粤汉铁路督办,閒居武汉、早就垂涎四川总督这块肥缺,
致电内阁,请代奏参劾赵尔丰,要求明降谕旨,特派重臣赴川查办。朝廷果
然颁发谕旨,派端方赴川查办。又对赵尔丰传旨申斥,命其切实弹压:“致
滋事端,定治该署督以应得之罪。”端方曾任湖广总督,便带鄂军一个标由
武昌启程赴川。他认为,鄂军军官是他所拔用之人,可以指挥如意。端方率
军经宜昌、万县、重庆,11 月18 日来到资川。这支队伍中有不少是革命党
人。11 月26 日,革命党人陈镇藩等20 多人,到资川郊外秘密集会,决定
杀端方起义。1000 余人的新军队伍,不到3 个小时,除标统之外,都剪去
了辫子。次日,新军鸣号整队,把端方和他弟弟端锦押往上宫,在戏楼下,
将他们两人杀死,整个队伍返往武昌。
赵尔丰也是狗急跳墙,他在9 月5 日接到谕旨后,明知“懔遵谕旨”
会出大乱子,他顾不得这些,便拿在川汉铁路公司股东特别大会会场门口向
股东代表散发《川人自保商榷书》一事开刀,抓住“自保”两字做文章,把
“自保”说成就是独立,把罪名栽到保路同志会、铁路公司头上。赵尔丰在
给清朝政府的电报中写道:
川人此次以路事鼓动人民,风靡全省,气焰嚣张,遂图独立。竟敢明
目张胆,始则杭粮抗捐,继则刊散四川自保传单,俨然共和政府之势,晓谕
不听,解散不从,逆谋日炽。
赵尔丰调集多兵护卫治城,调外邑巡防军数百人到督署保护,又分拨
各军,将铁路总公司、铁路学堂围守,将交通督署各路口用兵扎住。託辞“北
京来电有好消息立待磋商”,诱骗保路同志会、咨议局、铁路公司负责人蒲
殿俊、罗纶、颜楷、张澜、鼓芬、邓孝可、江三乘等到督署议事。这些人刚
到督署,就被逮捕。每个被捕者有砍刀一柄随于后,手枪两支伺于旁。
消息传出,全城震动。传言罗纶盛气抵抗,立被枪杀,余人皆锤镣丢
监。民众听了这些传言,更是义愤填膺,不约而同地各捧光绪皇帝灵牌,到
督院衙门去请愿。1000 余人拥入辕门,要求释放被捕之人。赵尔丰命人阻
拦,无效,便下令开枪,当场死难的群众有30 余人,年龄最长者73 岁,最
幼者15 岁。受伤的群众更多。赴南院求情之市民、商民被枪击毙者众尸累
累,横卧地上,犹紧抱光绪帝牌位在手不放。其幼尸仅13 岁。
当天下起雨来,是夜雨更大,众百姓各人一手执稻草一束,一手捧着
先皇神牌,沿街哀哭。大雨淋漓,人在水中,天翻地覆,鬼哭神嚎。
赵尔丰下令三日内不准收尸。次日大雨竟日,众尸被大雨冲后腹胀如
鼓。城外附近居民闻此凶耗,人人首裹白布示哀,徒手冒雨赴城下。守城官
兵问其来意,众人答曰:“如罗纶、蒲殿俊等人已死,则来弔唁,未死则来
求情。”赵尔丰又命官兵开枪,击毙十余人。城外妇女居民遭难投河者尤无
数。
赵尔丰见众情仍愤噪,復勒令被枪毙之亲属,领恤银数十两。只有一
家,因极贫无知,前去照领。余皆云宁饿死而不遵。
赵尔丰下令屠杀四川人民的惨案,是在新历9 月7 日,旧历7 月15 日,
历史上称作“七?一五”惨案。时人以“赵屠户”称赵尔丰。
四川人民决定以暴还暴,同盟会四川组织是武装起义的领导者。
同盟会的秘密机关,设在成都地方偏僻的四圣祠法政专科学堂。这所
学堂,是从日本返回的早稻田大学毕业生、同盟会会员龙鸣剑创办的。龙鸣
剑又被推举为省咨议局议员。他联络川西南哥老会领袖秦载赓、张达三、张
捷先、罗子舟、胡朗和等人参加了同盟会。
早在6 月17 日,龙鸣剑和来成都参加股东代表会议的同盟会会员朱之
洪、曹笃、方潮珍、肖参、张颐、刘裕光以及新军中的党人密议,策划武装
起义。朱之洪提出:“争路者日与政府言法律,辩是非,政府终不悔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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