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不断电告新加坡,催促孙中山火速设法。孙又急电催其他同志,并派汪
精卫去荷属东印度筹款。
孙中山得知黄兴已返回河内,立即发电给黄兴,委任他为云南国民军
总司令,去前线督师。黄兴便立即奔赴云南。
从河内到河口,火车约需行驶12 小时。黄兴到河口后,发现投诚清军
不听他的调度,对黄明堂、王和顺等指挥不灵。黄兴意识到:必须有一支他
自己直接指挥的、武器装备比较精良的军队,才能顺利地指挥其他各军。他
打算把他从钦廉战役带到越南去的战士召集起来。因此,他回河内同胡汉民
商量。
5 月11 日,黄兴在河内同胡汉民会面后,折返回前线,途经安南境内
的老街时,被一个法国警察盘问。黄兴佯装为广东人,但说话方音太重而暴
露了身份,法国殖民当局令他离境,他只好离开安南赴新加坡。
清朝云贵总督锡良派出大军,广西方面亦调兵围攻起义军。起义军里
的一些降兵又反正过去,法国殖民当局在河内至老街铁路沿线加强警戒,阻
止起义人员和武器、粮食从越南增援云南,起义军陷入困境。他们坚持战斗
了近1 个月,终于无法坚持。
黄明堂率领600 多名起义战士突围撤入越南境内,被法国殖民当局解
除武装,强行押送到新加坡遣散。
孙中山领导的第八次起义失败后,花费了1 年零7 个月,积极准备发
动第九次起义。
他全身心地致力于募款集资,派汪精卫在安南、马来亚、缅甸、荷属
东印度、新加坡等地筹款。那些地方的倾向革命的侨商,如张静江等捐资几
尽家产。孙中山只好前往欧美筹款。
黄兴在新加坡逗留时间不长,便去日本。
河口起义失败后,汪精卫变得更加悲观颓丧了。这时,在海外的保皇
党人,对孙中山和他的广东籍同志大加讥嘲,信口雌黄地说,他们让别人在
前线作战,而自己则在海外逍遥。汪精卫被这种妄加于孙中山的诽谤所激怒。
他想藉助某种英雄行动来反击恶意攻击。同盟会内的磨擦,特别是章炳麟等
人对孙中山的诬衊谩骂,使他深感痛心。他认为,只有依靠某种振奋人心的
行动,才能恢復党的斗志和团结,于是他便倾向于暗杀和恐怖活动。
当时中国的暗杀活动已是司空见惯。早在1900 年,革命党人史坚如就
曾谋杀清广东巡抚德寿于广州;1904 年11 月,万福华曾在上海谋杀广西巡
抚王之春;1905 年9 月,吴樾曾在北京车站掷弹狙击被派往西洋各国考察
宪政的五大臣。这些暗杀行动,都以失败而告终。
汪精卫与黄兴商量,想去北京暗杀摄政王,一令敌人胆丧,二鼓同志
意气。“思于京师根本之地,为震奋天下人心之举。”黄兴认为汪精卫是同盟
会重要干部,如此孤注一掷,殊不值得,便竭力劝阻。
汪精卫去志已决,对大家痛哭道:“我要为已死的同志报仇,如果大家
不放我去,我就投水自尽。”黄兴自觉阻拦不住,就让他带上一笔钱,派两
个同志同去北京,一人是四川的黄復生,也是热心暗杀的,另一人是一位姑
娘,名叫陈璧君,是南洋富商的女儿,因为爱读汪精卫的革命文章,所以加
入同盟会,已与汪相爱很久,此次入京,陈璧君自告奋勇扮作汪精卫之妻,
以遮人耳目。
他们3 人到北京便开设了一个照相馆作幌子。
汪精卫秘密侦查摄政王载沣的行踪。他花了许多钱,买通了宫中的一
个太监,在摄政王载沛每天上朝进宫的必经之路上,埋下了地雷,将药线与
电线相结,只要按动电门,就会爆炸。
正当汪精卫以为大功快要告成,很是兴奋之时,不料隔墙有耳,事机
不密,他与那太监密商时,却被另一太监听到,深夜到摄政王府告发。
载沣立刻通知步军统领衙门,一帮辫子兵直扑汪精卫的照相馆,把汪
精卫、黄復生一一捉住。陈璧君因是个姑娘,兵弁没有逮捕她。
汪精卫快被押走时,陈璧君握住他的手,泪眼相看:“汪君,你怎么处
置我?”江精卫慨而以慷:“我与你相交日久,相爱甚深,原以为来日方长,
没有考虑婚姻大事,今天我这一去,必死无疑,咱俩身份未明,今天就得一
言而定,你肯为我精神上的妻子吗?”陈璧君于愿已足,破涕为笑:“汪君
放心地去,我一辈子为你守着!”汪、黄被关押在内城巡警总厅。法部审讯
此案,那黄復生便一口咬定是自己主谋,与汪精卫无关;汪精卫也咬定是自
己主谋,与他人无关。法部堂官只得把他们打入牢房。
汪精卫、黄復生分别押在死牢,肩扛40 斤的铁枷,每人每天只给稀饭
一盆,粗麵饼一块,脖子已被铁枷磨烂了。
有一位青年人前来探视汪精卫,被狱卒拦住不放进来,就写了一首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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