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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富不高兴有人打断他的美梦,听后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我不姓马——姓驴……”

那人一听赔笑道:“抱歉,我认错了人……”说着,自回几上去吃酒。

这时,燕富倒想到,此人像是在那里见到过,只是他并没有想下去,而是重新做起自己的美梦来。

燕富喝完酒,喊过酒保付酒钱,酒保说,方才一位相公已经替他付过了。燕富觉得奇怪,会是什么“相公”替他付酒钱呢?他想了想,想起了方才问他是不是姓马的那个人。他向那人位子那边看去——那里已经空了。燕富判定付酒钱的就是那个人,大概是唐突问话,感到不好意思,便以付酒钱为补偿。想到这里,燕富倒自责起来,埋怨自己不该用那种不礼貌的话回復人家。

次日,燕富又来,进入酒馆之后,他一眼便看到,昨天那个问话的人坐在了原来的位子上。燕富走上前去,对那人道:“昨日可是相公为小的付了酒钱?”

那人见是燕富,连忙站起来,道:“相公又来了……正是小人代付了……”燕富道:“多谢了。”那人道:“不必,不必,我只是对唐突问话做点补偿罢了……”接着他问燕富,这次是不是想来喝酒?燕富做了肯定的回答,那人便问燕富是不是愿意跟他同几共饮?燕富表示赞成,那人便叫过酒保,增加了酒菜,二人对饮。燕富问那人的姓名,那人说姓黎名夫离,并特别解释说,是“夫妻”的“夫”,“离别”的“离”。燕富听后点着头。随后,他们一边喝酒,一边閒聊,燕富好奇,问黎夫离,怎么会把他当成了姓马的人?说到这里,燕富还红着脸,道:“那天实在是非礼了……” 黎夫离笑了笑,没有接燕富道歉的茬儿,便回答了燕富的问题,说那姓马的人叫马幼润,是他幼时的一个好友,分别后多年不见了,长平战前,打听到马幼润到了邯郸,并听说他去长平参战了。黎夫离说,看到燕富,极像那马幼润,见面心情急切,便过去问了话。讲起来,黎夫离很是伤感,说看来那马幼润肯定已经不在人世了。燕富劝了黎夫离几句,二人又聊了些别的,燕富看天晚了,心中惦记着家里的老母亲,便告辞了。酒钱他一定要出,黎夫离止住了他,说他不够朋友,并说,他还没有尽兴呢。这样,燕富离开了,黎夫离留下继续喝他的酒。

此后,两个人常常在这里见面,越来越熟。黎夫离问了燕富在哪里混事,燕富也问了黎夫离的情况,两个人成了朋友。

过了几天,黎夫离领燕富去了他的家里。黎夫离告诉燕富,这是他新搬来的一处宅子。这燕富看得出,因为室内物器很少,设施也显简单。家中只有一个妻子。黎夫离向妻子介绍了燕富,说这就是常常念叨的燕富兄弟,嘱咐妻子不要把燕富当成外人。黎夫离则让燕富管妻子叫嫂子。黎夫离说这次是认认门,以后不要见外,随时可来。

说是这么说,但毕竟交往不是太深,此后,黎夫离不请,燕富自己从没有主动登过门。

过了些日子,黎夫离把燕富请到家告诉燕富,他有事要离开些日子。他进一步讲,妻子身子有些不好,他走后,外头有些事办不了,故而请燕富多过来帮嫂子办办。黎夫离很是诚恳,燕富难以推却,便答应了下来。

黎夫离走了,临行的前一天晚上,燕富还过来给黎夫离饯行。

黎夫离走后,两日并没有什么事要办。第三天,燕富去看,黎夫离的妻子说需要买米,买回后,又说需要买面。燕富都痛快地做了。做完之后,黎夫离媳妇又说需要劈柴。燕富也干了。

天黑下来,黎夫离媳妇留燕富吃晚饭。来时倒是已经问清楚了,子楚晚上并不出门。燕富答应了。

燕富没有想到,嫂子做了一桌子的好饭好菜,还有酒。燕富心里开始有些想法了,但嫂子的盛情难却。黎夫离媳妇陪燕富吃饭,同时也喝了酒,并不停地向燕富劝酒。燕富更有想法了,便时刻注意控制自己,不让自己被灌醉。

黎夫离媳妇有些醉了,她一盏又一盏地喝着,并开始落泪。不多时,她站起来,走向燕富这边。燕富很是紧张。黎夫离媳妇凑近了燕富,做出了挑逗动作。燕富推开了她,心中道:“受朋友之託而占朋友之妻,那是大不义……”

四、二险(2)

黎夫离媳妇一见燕富如此,便坐在燕富面前大哭不止,嘴里道:“活该我是一个苦命的……”说着便拿头往几上撞。

燕富急忙上来拉住了。黎夫离媳妇则拼命挣扎,嘴里道:“你拉我做什么……既不可怜我,那就不要碰我……我这一生一世,就这样苦下去了……”

燕富一时不知所措。

黎夫离媳妇一边挣扎一边哭叫:“就这样苦下去……就这样苦下去……”最后,她以严厉的声调对燕富道:“既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你就走你的,我一个人在这里苦下去……”说着,站起来,赌气到内屋的炕上去了。

燕富被如此抢白了一阵,便离开了。

不用说,对朋友而言,燕富是个讲义气的,是一个好样的男子汉。当然,如果他最后能够坚持下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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