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明道:「走!」
韩鹿鸣守神招式撑开灵气护罩,顶着血雨,手中剑开路,衝出包围。
甫一出包围圈,方才那穷追不舍的黑衣人亦随着他的脚步追了上来。
韩鹿鸣眉头一紧,转身挥剑,那人一跃而上,踏剑空翻,在韩鹿鸣一低身之时,出手攻击!
韩鹿鸣瞳孔一缩,及时抓住了那隻手。
刚好那斗篷的帽子掉落,露出面具下那双充满杀意的眼睛。
韩鹿鸣蓦然觉得眼熟,嘴角一抽,道:「青灵?!」
一听这声音,青灵也懵了,道:「二……二师兄?」
二人相顾无言:「……」
青灵猛地摘下面具,道:「你们跟那律大人是一伙吗?!」
韩鹿鸣无奈道:「……不是,那是纪蒿……」
青灵:「……」
几人的伪装,没骗到别人,倒是把自己人骗得六亲不认的……
于扶苏是被冷风吹醒的,转醒那一刻,本来意识迷糊得很,可低头一看,登时像被惯了凉水般清明。
他跪在地上,双脚,双手都被铁索固定住,脖颈间还拴着一圈铁链。全身只有一件半滑不落的白色中衣,堪堪遮住隐秘部位,大可以算的上是全身赤裸了。
于扶苏瞪大眼睛,尝试地挣扎了一下。晃得铁索铃铃作响。
「醒了。」幕后人站在他面前,嗤笑道。
于扶苏抬头看他,看不到面容,却能感受到面具下那双寒潭之眸发出来的幽幽冷气。
于扶苏:「你……」
幕后人笑了笑,转头对沉默不语的纪蒿道:「辛苦你了。」
他还是留了一心。戒灵罩的干扰能力太过强大,以至于让他发觉到了,便知纪蒿可能已被救下。那么,将计就计,守株待兔了。
纪蒿脸色十分难看,眼神在幕后人身上刻了一刀,却未置一词。
于扶苏发现纪蒿的脖子,手臂和手腕上都有一条连贯的红色血痕。
系统很敬业地任何时候都在线。
【百物鉴】:血诅痕,所画之处,稍加法力便会裂开血肉。
于扶苏:「!!!」他一低头,发现自己赤裸的身上不仅也有,而且密密麻麻,还被人画作了一朵海棠。
于扶苏:「……」
若是放在别处,他一定会感嘆这画工的精细巧妙,可能还会为它提笔上色……而现在,这花朵花瓣的颜色,要用他的血来染!
幕后人蹲下,用低沉的伪音对于扶苏道:「想起来了吗?」
于扶苏不慌不乱地盯着他,冰冷道:「想起什么?」
那人伸出食指,从他白皙的脖颈开始轻抚,顺着海棠花的纹路,顺过他起伏的胸膛的漂亮的肌肉线条,慢慢向下。
他阴森道:「比如,你这副身躯,是谁给的?」
他滑过之处,肌肤均缓缓裂开小口,沁出血丝来。
于扶苏瞪大双眼,登时的疼痛使他挣了一下铃铃的锁链,呼吸急促了些。慢慢地适应之后,便强忍着,皮笑肉不笑地回道:「这个倒是没想起来,不过……确实是想起了一些事。」
那人仍没有停下作画的手指,只是把他当做玩物般的一嗤笑,道:「说来听听?」
于扶苏咬着牙,道:「是你怂恿青灵用的四方献祭术。」
那人道:「不错。」
于扶苏:「你知道青灵一定会失败,而我们教他使用秋灵石,孕子果塑身,都在你的计划之中。你的目的,其实就是孕子果塑造的肉身。」
幕后人嗤笑了一声,道:「继续。」
于扶苏盯着他,一字一句道:「你让纪蒿破禁制的目的,不是孽明,是我。」
幕后人附掌大笑,阴鹜道:「也没有特别针对你,你若不救孽明,我还能除掉个麻烦的傢伙……但是你不得不救不是吗?」
于扶苏鬼使神差地道:「孽明对我很重要。」
幕后人:「跪着求来的,能不重要吗?要是你那可爱的大徒弟知道你苦苦求来他的目的,你难道还想让他念及师生情分吗?」
他捏起于扶苏的下巴,以至于嘴边的血诅痕裂开,从嘴唇流出一点血丝。
于扶苏忍不住嘶了一声,可比起心中的震惊,嘴上的疼痛可以忽略。
原主于扶苏把孽明求来,真的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幕后人满意地欣赏着他已进退维谷却仍负隅顽抗的神情,道:「所以说你一定会救他,然后进入禁制,想起一些你该想起的东西。」
于扶苏漆黑的瞳孔猛缩,只见那人嘴角一挑,一掌拍在于扶苏的胸膛上。
登时,爬满他躯干的血诅痕炸开皮肉,全部蜿蜒着裂开。一朵血染的海棠浸着身上人的惨叫,蓦然绽放。
「啊啊啊啊———」
疼痛如无数条闪电般的响尾蛇,从四面八方地咬向他的大脑,游过之处如碎裂一般。
于扶苏实在已经无法忍受,他本来怕就疼,根本不受控制地留下生理性的泪水。
他的脑海中,闪现出那个熟悉的画面——竟是他在禁制中挣扎时,所看到的,那个浑身被黑暗裹挟,无法发声也无法挣扎的自己。
难道……这就是幕后人想让他回忆起的东西?
到底是什么……
他已经没法思考了,脑子里只被疼痛所占据。
「于掌门!」纪蒿已经不能再沉默了,他衝上前,用自己最习惯的偷袭——却在接近幕后人的一瞬间,被灵力扫过,手腕上的血诅痕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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