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15师师长一直站在指挥塔台上。
当最后一架伤痕累累的J10，摇摇晃晃地着陆，他缓缓举手，向战机敬礼。
这是这个王牌师唯一的一架战机了。
师长久久没有放下手，直到参谋人员上前搀扶，他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西山指挥中心。
紧急会议正在举行。
所有人的眼睛都是红的，只有中年人例外。
他脸色惨白。
强压着胸口翻腾的热血，他知道，这时候更需要冷静。
“风暴”造成的损失很大，可是“黑暗”攻击造成的损失更是不可估量。
雷达网和防空系统需要24小时才能修復。
而整个电网，以及遭到攻击的电器设备要修復，至少需要五天时间。
虽然城市并没有遭到飞弹攻击，可是黑暗带来的恐惧在蔓延，许多城市和地区已经出现恐慌和无政府状态
。等到天亮，也许更多的民众会陷入狂乱之中。
现在，军心和民心都有失控的危险。
他看了看在座的政治局常委和高级将领，说道：
“从这次美军攻击的手段和规模来看，我们对美国的战略意图和决心存在严重的误判。现在美国不是有限
度地介入台海战争，而是全力与我们作战。这次我们遭到这么大的损失，就是因为我们低估了美国的野心和战
斗力。对此，我要负全部责任。”
他的语气平淡得没有一丝波澜。
“当然，现在不是讨论责任的时候。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怎样渡过这个难关，怎样反击敌人，怎样取得最
后的胜利。先说说，空军损失的装备怎么补给。”
总装部长：“这次在台海前线，我们损失了几乎三分之二的精锐战机。不过问题不大，我们半年前就开始
转入战时生产，成飞储备生产的J10共有80余架，现在每两天可以生产一架；沈飞的Su27也储备了30架，每三天
可以生产一架。再从二线支援一些，可以弥补损失，不必动用战略总储备的120架。”
中年人说到：“很好。那么，下一步的作战，大家有什么想法？”
沉默。
国防部长打破沉闷的局面：“这次我们一线机场遭到很大破坏，另外尖子飞行员损失了60多名...是不是从
北方战线调一批过去？为了防止美军搞登陆，38军是不是也动动了？”
总参部长：“东北空军不能动。38军要动，就北上吧！我们不能被动防守，把38、39军放出去打，第二次
跨过鸭绿江！”
此言一出，气氛活跃起来。大家纷纷发表看法，有的赞成把朝鲜半岛先打下来，有的提议用追命的战术核
弹攻击美军基地。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总理开口道：“大家都在想怎么打击美军，为什么不想想怎么打击美军的根本——美
国本土？”
大家都安静下来，总理继续：“美国从南北战争以来，其本土一直没有经历过战火，这是由于美国得天独
厚的地缘优势，这也让美国能有恃无恐地充当世界警察。如果我们让它后院起火，只要打破美国人长期和平形
成的优势心理，相信美国会陷入极大的混乱。”
总参部长置疑：“也不能把美国人看得那么脆弱，别忘了珍珠港后，美国是怎样奋起反击的。”
总理微微一笑：“此一时彼一时。珍珠港事件前，美国的孤立主义情绪占上风，议会和民众不愿捲入战争
，而日本的偷袭，激起了美国人的復仇心理。而现在，美国民众和政府，都对其在常规军事力量领域中的绝对
优势，产生了相当狂妄的迷信，因此美国现在奉行的是单边主义。这种狂妄和迷信，是脆弱的。”
“如果引发核战争怎么办？”
“美国敢于对我们发动这样大规模的攻击，说明他们不怕引发核战争。他们不怕，我们反而怕了，那这仗
也不用打了。再说，他们可以攻击我们的国土，我们怎么不能攻击美国的国土？”
“攻击美国本土，我们有把握吗？”
总理看了看中年人，中年人会心地点头：“有把握！”
中年人站起来：“要打就要打痛！不痛彻心肺，美国是不会罢手的。追命系统现在准备进行第二次部署，
但是美国的拦截手段也越来越高明，所以追命系统只能用于战区攻击，很难突破北美严密的防空拦截网。”
总参部长：“那么怎么攻击？用核弹？常规武器很难打痛美国的。”
中年人来回走了几步：“我们要有大打的准备，也要有打核大战的准备。但是我们不能发动核大战。这是
反人类的行为，谁发动核战，谁就要背负千古骂名，这个疯狂决定让美国去头痛。我们的核武库虽比不过人家
，但是只要美国敢用核弹，那么它遭到的反击也将令它万劫不復！”
中年人站定：“那么怎么打痛美国呢？38军向北方集结，随时准备渡江进入朝鲜，这个我同意。而攻击美
国，还是用我们的最后王牌：无情。”
5月11日早10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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