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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拥着进来了。在她强烈要求下静止片刻,她没有说感受,但深蹙的眉头悉数表达了。谢天谢地,不是没有过经验,她得以勉强招架住。

有时候什么都看不清,只觉得墙上那副红色的画无限放大,笼罩整个视线,其中锋利的刀口正被什么力量撕扯开来,扩成一个虫洞,暗无天日要将她的野-望填埋。

然而执掌这一切的人还不尽兴似的,拾起领带束缚她自由的双手。将人翻转,拽住领带,在迷人的弧线尽头肆意动作。磅礴的、汹涌的、潮湿而闷热令人忘记这是冬季。

他说这里好隔音,哄她大声一点。别无他法,她出声,在陌生的自己中迷失。

他压着被捆绑的双手,压在脊柱骨节如贝母纽扣般凸起的背部上,他落下烙印般的红痕,也舔-舐耳朵安慰受惊的她。

在那一瞬间,至少在那一瞬间人无可避免地动情。她唤了他的名字——

阿辞。

叶辞紧贴着纤瘦的背脊找回呼吸。汗津津,彼此分不出高下。

抽离后他像真有情意般给了她一个绵长的吻,打横抱她去浴室。但是他们都太累了,坐在莲蓬头下吸烟,像躲雨,引发阵阵笑声。

叶辞说他不习惯和人一起入睡。庄理微讶,难免提起万以柔。

叶辞顿了下,「最开始要哄瑾瑜睡觉,后来瑾瑜可以自己睡了,和太太彼此忍耐也到极限了。」

「晚安。」他离开了房间。

什么叫忍耐到极限?庄理想起母亲说过,因为受不了你爸爸和那边的家庭,所以就离婚了。

那个年代到十七公里外的地方就可以展开新生活,所以母亲抛下还无法上学前班的女儿去了成都。后来母亲有了新的家庭,另一个女儿,更多的不幸。

婚姻是一个女人不幸的开始。她深以为然。

视线中男人忘记拿走的婚戒逐渐模糊,她和中指的戒指一齐溺于黑暗。

整晚疯狂的后果,醒来时浑身软绵无力,还有因饮多导致的头疼。庄理撑着额头走出房间,脚步虚浮,一副渴水的虚弱样子。

还未摸清方向,蓦地看见一个小女孩站在不远处,阴沉的光线透过她身后的窗玻璃照进,让她的脸庞藏于阴影中。

应该是叶辞的女儿。

庄理有点尴尬,也有点心虚。但她实在太不舒服了,不得不向对方求助,「你好,不好意思,请问厨房在哪边?」

瑾瑜朝庄理走过来,但没有停留,只在擦肩而过时不屑地讲了句英文,「你也不是最后一个。」

庄理僵在原地。

回房间,看见桃木椅上放了一迭新衣服。庄理梳洗后换上衣服,拿起手袋急匆匆往建筑外走去。

用人一路跟着,照吩咐说:「先生早上有个会议,中午就会回来。庄小姐,先用早餐吧。」

「谢谢,不用了。」庄理说,「我也有我的事。」

管家也没拦住,只得召来司机送庄小姐回家。

路上就接到叶辞打来的电话,听起来他心情愉悦,没有觉得她离开是耍脾气。

「怎么不再睡会儿?办公室那边没什么紧要的,让谢秘书帮你请假就好了。」

庄理收拾好情绪,说:「那样很关係户。」

叶辞笑笑,语调暧昧,「可不就是么。」

「哎呀。」庄理娇嗔,「你不管嘛。」

男人总是吃这套的,叮嘱一定要吃早餐便收线。

办公室时间比较自由,最迟十点到也没问题。庄理第一次迟到,总监没太苛责,倒是琪琪惊讶地说你竟然也会迟到。

「这两天有点感冒。」

上次就感冒了,只是今天鼻音重,比较明显。琪琪这才没有往奇怪的方向八卦。

庄理之前作为可信任的劳动力被派去整理仓库,虽然确认了一遍艺术品背面的标籤,但真正辨认其真伪还需要专业人士。他们也将艺术品的陈列做好了,午餐过后庄理跟着艺术顾问他们过去参观。

新仓库做成了纯净的白色空间,加之灯光设计,犹如画廊。叶辞不仅收藏当代艺术,也有一些后印象主义、表现主义的画作。其中一幅小小的水彩画吸引了庄理,是席勒所作的裸-女。

本应是享受的几十分钟,然而仓库管理忽然说洪小姐带瑾瑜一起过来了。

听她们打招呼,庄理知道这位洪小姐就是画廊主的女儿,也就是叶辞口中的阿英。

阿英笑眯眯同庄理问好,又让瑾瑜问好,「叫姐姐。」

瑾瑜紧抿唇,不语。

阿英耸了耸肩,「这小孩好难搞的。」

她们要去逛街,挑选圣诞节礼物,没有作多停留。庄理想起圣诞节,心下紧紧的。

夜晚,仓库的重重锁被打开,叶辞作了请的手势。高跟鞋踏地板的轻微声响打破寂静,万以柔走在了叶辞前面。

他们有相似的品位,也或许是共同生活这么多年让他们有了相似的地方。

「听闻你昨晚拍了一件草间弥生?」

「怎么?」

万以柔回头,笑了下,「以为你不再喜欢了。」

叶辞负手而立,「没有那么分明吧,有时候人也会重燃感情的。」

「是吗?」

万以柔没得到回应。无妨,她像参观展览一样欣赏同样属于她的艺术品。仓库不仅恆温,连湿度也控制,对人来说有点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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