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爷,快到卯时了。」
「还早,把门关上。」
「是,王爷。」两位小厮朝严修洁拱了拱手,便把门关了起来。
「这是什么意思?景王是要软禁朝廷命官?」严修洁行至茶桌前质问。
「不是,本王……」宋翰墨迟疑了一番,瞄了管文阳一眼,话头一转道,「这些都不是本王的意思。」
「门外的小厮穿的可是景王府的下人服饰,」严修洁被气笑了,「刚刚下官还亲眼见王爷下令了,王爷现在说不是您的意思,难不成当下官是傻子!」
严修洁一口气说完,语气很重。
「是神婆的意思。」宋翰墨话落,严修洁义愤填膺的表情便僵在了脸上,「是她让本王这么做的,她说严大人你今日卯时有血光之灾。」
严修洁蹙眉,低头思索着。
虽然没有说话,不过他身上剑拔弩张的气势没了,管文阳鬆了一口气。
摸了一把冷汗,不愧是当朝四品言官,虽长得俊俏,不过严大人板着脸,拿眼睛剐人的时候,还真是让人害怕。
宋翰墨略带兴味得看着严修洁。严修洁抬眉直视宋翰墨的眼睛,红唇微启……
「让我进去!你们为何拦我!」厢房门外传来的声音打断了她,严修洁眼睛一亮,听声音,是力夫。
「嚯嚯嚯、哈」一阵拳脚声。
在「哎呦~哎呦~」的呼痛声中,门被一脚踢开了,站在门正中的严力夫收回踢出去的脚。
见大人站在门边,脸上带着欣喜,力夫衝到她身边问:「大人!您没事吧?」
「没事。」严修洁见到严力夫安心许多。
严力夫转身护着严修洁,警惕朝宋翰墨行了一礼:「景王,小的刚刚打伤了王府的小厮,小的愿意任凭处置。不过我家大人今日还有要事,待小的护送大人回府后,自会到王府领罚。」
「力夫,你不必理会他。」严修洁见严力夫这样说,有些急,看向宋翰墨的眼里略带责备。
「祝虎人呢?」宋翰墨问。
「倒在醉仙居了。」严力夫又补了一句,「醉倒的。」
「你怎么没醉?」
「小的不才,善饮酒,千杯不醉。」
「你的身手挺好,深藏不漏啊?」管文阳冷不丁来了一句。
他说的这一句引得厢房内的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片刻,管文阳摸了摸鼻子,尴尬笑笑:「怎么?我哪里说错了么?我就夸了他一句……哈哈」
宋翰墨移开目光随口答道:「没什么。」
说完,仔细扫了严力夫一眼。他这一扫才发现,严力夫长相周正,浓眉大眼,细腰阔背,高大魁梧,体型倒是和太尉江羽成有些相像。
「公子谬讚,只是些三脚猫功夫。」严力夫低眉垂眼,他身上的凌人气势已是无影无踪。
严修洁把严力夫拉到身后护着,对着宋翰墨道:「景王,下官小厮虽是无礼,不过是景王有错在先,若是景王想要追究,闹起来,怕是与景王也没甚好处。下官与小厮这便离开,今日之事大家都互不追究。」
说完,她就想要出门,宋翰墨终于从茶桌边站了起来,他语气有些急:「神婆说,你今日卯时有血光之灾!」
严修洁听到宋翰墨的声音,顿住了脚步,宋翰墨见状眼里带了些欣喜。
不想言官挺了挺背,面朝厢房外,头也没回,她毅然道:「多谢景王操心,下官不在乎。」
说完,便带着小厮出了厢房。
景王看着消失在门口的绯红衣角,心中一阵落寞,呆呆站了好一会儿。
管文阳仰着头,喊了好几声:「景王?」
宋翰墨回过神,嘆了一口气:「真是麻烦。」说完匆匆走出厢房。
「诶?」管文阳不明所以,追了出来,「景王,等等我。」
好不容易追上宋翰墨,他正在马厩解飞燕的缰绳,管文阳问:「景王,您这是要干什么?」
「去文笔堂。」
「哦。」不管三七二十一,景王做啥他就做啥,管文阳也去解了自己马的缰绳。
二人一同去文笔堂的路上。
宋翰墨:「你老跟着本王做什么?」
管文阳:「我……我想多多瞻仰王爷骑在马上的风采。」
宋翰墨奇怪看了他一眼:「……你好似娶亲了吧?」
管文阳脸颊微红,转移话题:「景王刚刚说麻烦,是指严大人麻烦?」
「嗯,麻烦的严大人,明明好好待着就行,偏偏要自己跑到文笔堂送死。」
「啊?」
「你刚刚听他出门时说的了?他说他不在乎。」
「嗯。」
「若是有人说你今日有血光之灾,你会回什么?」
管文阳:「信的话,会问解法;不信,便是觉得那人在诓我。」
宋翰墨:「是吧,严大人说,他不在乎。」
说完他轻笑了一声。
管文阳有些不解:「严大人如何,景王为何要如此关心?」
宋翰墨顿了顿:「他收了本王的红梅。」
收了本王的东西,便是本王认定的人,本王要保他。虽说是被迫的,可他是这么多年来,本王第一个想要保的人。
管文阳:「???」
见管文阳一脸不解,宋翰墨干脆「哼」了一声,语气不善道:「本王只是不想如了严大人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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