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玩吗?」小小的宇智波鼬面无表情地问。
久野纪摇着双手拼命拒绝:「下次,下次再玩,今天没钱了!」
这个样子真的好像去赌/场输得底/裤都不剩的倒霉蛋啊。
「虽然你输了,但是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
久野纪眼睛蹭地被点亮:「真的?」
「但是你也要回答我的问题才可以。」
久野纪拼命点头:「当然,绝对,肯定!」
于是,糰子店里,一个四岁,一个十二岁,开始了跨时代的交流。
「有这样一座房子,人进去了就不容易出来,但是外面的人却很容易进去,要怎么样把外面的人挡在外面呢?」
「那就让外面的人进去,让他出不去。」
「外面的人并没有进去,而是一把火/烧了房子,要怎么让房子不被火/烧?」
「……反弹?」
「生命的意义是什么?」
「……这个问题跳过。」
「为什么要有战争?」
「有人就有纷争和仇恨。」
「为什么会有纷争和仇恨?」
「……因为人很坏。」
「我也会变得很坏吗?」
「你也会,我也会,随时随地都有一个小坏蛋住在我们里面。」
「要怎么消除这个小坏蛋?」
「……用爱和宽恕。」
「什么是爱?怎么才能宽恕?」
「……这个你长大后会知道的,我也说不清啦。」
「你的忍术,它的意义是什么?」
「好玩。」
「如果在战场上,你的忍术不是没用了吗?别人会杀了你。」
「……我会把他困在我的忍术里。」
「然后呢?」
「……然后我们一起玩。」
「一起玩就会消除仇恨吗?」
「……至少我们认识了啊,比如我和你不就认识了吗?」
「我还不认识你,你叫什么?」
「哦对,忘了报名字,我叫久野纪,你呢?」
「宇智波鼬。」
————
久野纪回到家就一头扎到了书桌前。
今天的经历让她又后悔又惊喜。
后悔的是,她随便骗了一个小孩,居然好巧不巧就撞上了宇智波鼬——宇智波家的事情,她真的是一点都不想掺和啊!更何况是这么一个大杀器Itachi Uchiha,宇智波鼬。
惊喜的是,小宇智波鼬随口说的加强游戏泡泡防御力的办法,对她的游戏泡泡来说,居然真的有那么一点有前途。
谢谢宇智波鼬,谢谢。
但是同时,小小鼬,拜拜,再也不见!
重感情、自负又偏执的宇智波啊,连性格都带着遗传的血继限界。
团扇家的恩怨,她是真的一点都不想搅和进去。
即使她下定决心,终于可以和这里的每一个人交朋友,也不敢太过靠近宇智波。
说她是冷血也好,说是自私也好,反正她不能理解宇智波,也不能和宇智波共情——这就是中二病和二货之间的血继限界吧。
不过呢,flag这种东西,立了就是用来拔的。
这不,久野纪同学在这天立下的flag,过了几天,被一场雪压塌了。
圣诞节前几天下了一场大雪。
图书馆里,久野纪扒拉着窗沿,看着窗外跟纷纷扬扬撒下来的鹅毛大雪,忍不住小声嘟囔了一句:「要是钱和查克拉也可以这样撒下来就好了。」
「嘁。」一声轻笑传来。
久野纪转过头,发现了不知什么时候走到身边的少女。
她眼睛瞬间被点亮:这鬈髮,这红宝石一样的瞳色,这惊为天人的颜值,除了夕日红还有谁?还有谁?!
十五六岁的夕日红还带着一点稚嫩,却有着不同于后期成熟女人韵味的朝气和傲气。
夕日红笑着看了她一眼,拿着一本书离开了借阅区。
久野纪的视线跟着她,直到身影消失。
然后久野纪嘆了口气,继续扒拉着窗沿看雪。
这么一对比,她真的是毫无作为少女的自觉,每天只想着怎么开发游戏忍术怎么玩。
果然,无论是里面装着的老阿姨,还是外面的豆蔻少女形象,都不能改变科研狗的本质。
「……想去玩雪了。」
久野纪只要突然冒出什么关于「玩」的想法,她一定会去践行。
所以,雪一停,她就颠颠地跑去了森林。
小心翼翼地绕开那群欢呼着打雪仗的小屁孩,独自走到一个比较僻静的高处空地。
「没有被小屁孩打过雪仗的雪地,这么大一片,都是我的啦!」
久野纪摸着下巴看着一大片雪地,像个刚刚圈了领地的海盗,盘算着该怎么利用这么多的资源。
她刚刚搓了一个小雪球,就听见附近有动静。
她循声靠近,藏在树后面看过去。
林间,光秃秃的树银装素裹,而在高大的树之间,一个黑色的小小身影正在练习手裏剑。
「叮」「叮」「叮叮叮」。
手裏剑一枚一枚准确地钉在四周的树干上,发出闷闷的钝响。
而那个小孩,明显就是前些天见过面的,宇智波鼬。
四岁就这么刻苦地开始练习手裏剑,难怪少年天才,七岁就从忍者学校毕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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