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受伤了吗?」唐干仔细看才发现小狐狸左脚上有伤口,像是捕兽夹弄的,伤口已经结痂,但看着还是触目惊心。
「天吶!」唐干小心翼翼地靠近小狐狸,一边走一边用力扯衣服上的布料,想扯一小块布给小狐狸包扎。
扯了两下,没扯下来。
唐干:「.」
再扯,布料依然完好无损。
唐干:「.」
细白的胳膊青筋凸起,唐干的脸都涨的通红——
——他就不信了!
只听「撕拉」一声,衣服从他揪住的地方划拉一大半,裂到他胸口的位置。
但是依然没有一块完整的布料被扯下来。
唐干干笑了两声,明知道小狐狸听不懂人话,还是挽尊似的说:「布料真好呵呵.呵.」
他抱起小狐狸,最后决定先把狐狸带回去,再给它处理伤口。
「千万别发出声音哦,让师兄看见你,一定会把你做成红烧狐狸肉的!」
小狐狸特别乖,被他放进背包里之后就自动蜷曲成一团,也不哭也不叫。
它那双大而上扬的狐狸眼就那么通过背包露出的口子瞧着唐干,一直瞧着。唐干觉得,小狐狸的眼神好像在看一个认识很久的人。
唐干愣了一下,然后咧着嘴掌心按到小狐狸脑袋上:「眼睛还怪好看的!」
摸了一手毛加水,收回手的时候唐干在裤缝处蹭了蹭。
雨已经停了,唐干摸摸小狐狸的脑袋,笑眯眯地说:「走喽,咱们回家!」
庭院里的道士正在清扫院中的落叶,听到鬼鬼祟祟的脚步声,他挺起腰:「站住!」
身后不远处做贼一样垫着脚尖的唐干一隻脚抬在空中不敢落下,支撑了一会儿后,委屈巴巴地收回脚:「五师兄,我错了!」
「哼,现在几点了?」
唐干:「五师兄,我手机没电了.」
五师兄咳嗽了一声:「九点了!你这么晚才回来,你想干嘛?还把自己搞得湿成这样!」
「出门忘了带伞.」唐干小声说。
五师兄脑门疼:「出门的时候,你三师兄有没有让你带伞?」
唐干没敢说话。
五师兄看唐干孺子不可教也,嘆了口气,眼神瞥开继续扫地,嘴里吐出来的话明明是关心的话语却硬邦邦的:「吃饭了没有?」
「没.没有。」五师兄不生气了?
五师兄没看他:「厨房里还有饭,快换身干净衣服去吃饭!」
「是.」唐干低着头抱紧背包一溜烟小跑回房间。
回到房间之后,他把包放下来,将背包打开。
小狐狸爬出背包时,一件湿衣服从天而降,盖在它头上。
「哎呀!」唐干掀开衣服,赤着上半身,「扔着急了,快出来!」他一手捞起小狐狸抱在怀里,拿出医药箱帮它包扎伤口。
小狐狸在它怀里挣扎了两下。
「别动别动,伤口里有泥沙,要清理干净才行!」唐干一边说一边双腿夹住小狐狸的另一条腿,哪知道小狐狸动的更厉害,「是不是疼啊?」
唐干给伤口吹气:「不痛不痛,马上就好喽!」
腿继续夹紧。
小狐狸终于放弃了抵抗,脖子垂在唐干腿上,昂着头自暴自弃。
「好啦!」唐干包扎好伤口,用毛巾给小狐狸擦干净身体,然后把它放到床上,「你乖乖待着别乱跑,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随便找了间宽鬆的T恤套上,唐干就出了门。
小狐狸还是躺尸状,门关上之后,它鼻间流出两道鼻血,它扑棱一下轻巧地跃下床,从桌上扯了两张纸将鼻血擦干净扔进纸篓里,又装作没事人一样躺回了床上,动作灵敏的就好像腿上从来没受过伤似的。
饭菜放在桌子上,唐干伸手去摸的时候,饭菜还是热的,他特别容易感动,眼眶刷一下就蓄起了雾。感动完,他挽着嘴角上扬,乐呵呵地把饭端起来:「五师兄就是嘴硬心软!」
端着饭菜往回走,路过大殿后面的天一水池时,看到了几个正在閒谈的陌生人,他们声音不大,风尘仆仆的,看上去像是游客。
他们道观偶尔也会有游客来参观,但还是挺注重清净的,只有周末才开放,现在这个时间又这么晚了,怎么会有游客呢?
那群背包客各个高大健硕,皮肤黝黑,除了一个留短刘海的男生,个子比其他人矮一些,长得白白净净的,戴着鸭舌帽也感觉是个文艺青年,别人说话他也不插嘴,总是笑眯眯地听着。
唐干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那个男生。
嗯.
「一定是因为他跟我一样都是帅哥。」唐干一本正经地说。
那个男生恰好也看到了唐干,唐干从他脸上看到一闪而过的愣怔,紧接着对方投给他一个微笑。
唐干瞬间因为被抓包而脸红了。
「你说那群人啊,他们是什么登山员,傍晚不是正好下雨了嘛,他们说车抛锚了,师傅就让他们在观里暂住一晚。」唐干路上遇到二师兄,二师兄刚从澡堂子回来,穿着大拖鞋,拍了拍他的后背,「你可别去跟人家搭话,你小子嘴巴閒不住,啥四五六都往外说,早点休息,明天还要上早课呢,听见没!」
唐干想到什么:「师兄啊,你说我养个宠物行吗?
对方像听到什么笑话:「你?养宠物,你忘了你养死过一隻鹦鹉,一条鱼,跑掉两条狗三隻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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