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雪眨了眨眼睛,走到温月身边,「她肯定不是简单的担心陛下的安危。」
「你猜这陛下可是她柔薇的心中之人啊?」温月手捏下颌,将头偏向吟雪饶有兴趣道。
吟雪的眼睛眯成了一道缝,点点头,「我看有这个意思。」
温月与吟雪双目相对,随后对掌大笑起来。
花迟暮瞧着这二人的样,一脸嫌弃道:「这女子啊,一聊到这些儿女情长的琐事,这个嘴就停不下来。」
......
戌时已至,昨日的笛声没有被吹响,郡主府前,陛下如约而至。
陛下站在府门前看着牌匾上的郡主府三个大字,不禁打了个哆嗦,他咽了咽口水,慌张地看向站在身后的温月一行人,随即故作镇定的轻咳一声。
「你们确定吾会活着走出来?」
穆景陵向陛下扶手作揖,「陛下放心,稍后我等会在身后护您周全。」
「哈哈哈哈哈......」
穆景陵话音方落,郡主府内倏然响起荼衣的大笑声,府门「吱呀」一声大开,惊得陛下立即回头盯着府门瞳孔紧缩,浑身发颤。
与此同时,众人已经施法隐身,温月周身也被光圈围住。
片刻,荼衣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兮郎,你来啦。还不快去府外迎接。」
荼衣的声音充满了开心与激动,随后又迅速转为清冷,其中略带一丝威严,她似乎在命令什么人。
果然,府内缓缓走出了十名身穿红袍的男子,他们分别站在府门两边微微俯身,乖乖地做出恭迎的模样。
府内又响起一笑,「兮郎,快快入府与我一叙。」
陛下早已被吓得慌了神,哪里还听得见荼衣的声音。
温月见他不动,便上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小声催促道:「陛下,快入府吧。」
陛下心一惊,颤抖着双腿迈开步伐,艰难地往郡主府中走去,温月一行人默默地跟随其后进入府中。
众人前脚方踏入门槛走进去,那府门「哐」地一下被重重关上,那十名男子便回头缓缓穿过大堂,进入后花园中。
他们一见,匆匆跟随十名男子进入其中。
方入后花园,众人脚下一顿,怔怔地看着眼前的景象,映入眼帘的是三十名红袍男子各自坐在小桌前聚精会神地在研究着什么。
众人领着陛下走进去,男子们像是被什么隔断了一般,无论发出多大的动静,他们都听不见,只是一昧地专心去做自己的事情,当他们举起手中的物件时放在脸上摆弄时,众人终于明白他们在做什么了。
他们在学习易容术。
这时,陛下忽然驻足,眸光微闪,一行人循着他的目光看去,便见一名红裳女子手抵脑袋,慵懒地横卧榻上,半绾的长髮只留一支朱钗绾起,看上去散乱又迷人。
众人心想,这女子恐怕就是荼衣郡主了。
荼衣微微张开双眼,瞧着陛下上下打量了一番,团扇遮面,忽的呵呵而笑,「兮郎啊,许久未见,竟不知您已成为了陛下,真是可喜可贺啊。」
荼衣语调微扬却又冷如冰窖。
她见陛下不应声,眸光骤冷,随即慢慢坐起了身,轻摇团扇,眉梢轻挑,「怎么,难不成是见到我,心怀愧疚不敢回应了?岐兮,我说的可对?」
「放肆!」岐兮见她直呼自己的名字,一时大怒,厉声大喝。
他双手紧攥成拳,咬咬牙:「什么心怀愧疚,分明是你叛吾在前!你落得如今这般下场是你咎由自取!」
「我叛你?」
荼衣猛地起身,指尖微微发颤,看着岐兮的眼神里怒意满满,她沉声道:「你倒说说,我是如何叛的你。」
岐兮从怀中掏出一块云形玉佩,「吾永远都记得你说得那句话『此生不復相见』」
荼衣抬手便将那块玉佩夺回掌中,她细细的观察着手中的玉佩,心中一怔。
这玉佩怎会回到他的手中?我何时还给他了?
她收起玉佩负手看向岐兮,「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这句话我也从未说过。」
「不记得?」岐兮一声冷哼,「你的面首是怎么回事?」
「这些你早就知道了,何须问我。」荼衣冷傲地回过身,坐回了榻上。
岐兮眉头紧拧,双手的指甲陷进肉中慢慢渗出了血,他喉咙发紧,还是说出了埋在心底的那句话。
「堂堂郡主,好生浪荡。」
浪荡?
荼衣手中一紧,心绞颤痛,眼眶渐红了起来,她轻声嗤笑,眼角缓缓流下了一滴泪。
「你......从未懂我。」
她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颤抖,像是在哽咽。
温月见二人这般,却是一脸懵,心想怎的这跟柔薇讲的不一样,莫非柔薇当真说谎了?
她虽心有疑惑,但也没有多问,而是闭上嘴巴静静地看着他们。
「岐兮,浪荡,是你如今得到答案。」
荼衣冷眼看向岐兮,冷冷一笑,「现在轮到我问你了。」
岐兮轻声一哼,不言。
「我死的第二日,是你杀了那些面首?」
「那些面首死不足惜。」岐兮垂眼冷笑,一脸的无所谓。
荼衣縴手揪紧了袖腕,她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摘下脖间的红色丝绸,脱下外衬。
温月一见,赶紧捂上穆景陵的眼睛,可当看到她身上的肌肤的时候,温月愣住了,手也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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