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困惑的挠了挠头,转身向着相反的方向离去了。
另一边的楚焕二人已经走到了玄鸿真人日常所待的昭阳殿外。
昭阳殿内看上去依旧如他离开前一般,就连他当初送给玄鸿的那些小玩意,也都还挂在原地。
楚焕眼底泛起了一丝怀念。
长乐走到了殿前回头对楚焕小声说道:「师叔祖这会儿该是在打坐。」
随后只见她侧过身敲了敲门静静地站在了门外。
「进来罢。」殿内传来了一声沉稳的应答声。
两人听到后,抬脚跨过门槛,走了进去。
只见殿内一位身着白色华衣的银髮老人此时正在内室打坐,听到有人进来后,他也未睁开微闭的眼睛。
只是问道:「怎么这次来的这般早?」
「师叔祖,你都骗我了,还不许我早些来找你了。」长乐走到玄鸿真人身旁道,语气中带了些装出来的委屈。「嗯?何来此一说?」
玄鸿真人问完后动作忽然一顿,就在方才他忽然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站在一旁的长乐还在道:「小师叔都出关几日了,我上次来寻,你去诓骗我他还在闭关。」
玄鸿真人睁开眼睛,抬眸看了一眼。
只见一袭白衣的男子此时正站在他身前,眼中全是笑意。
「…你怎么?」
「师尊。」楚焕的鼻尖忽然泛起了些许酸涩,现在他的师尊还活着站在他面前。
「我出关了。」
「何时的事?」玄鸿真人回过神来,隐下了口中险些问出口的话起身道。
「就在前几日。」
「好啊,你小子竟也不告知我一声。」
「小傢伙,你先回去吧,我和你师叔聊聊这件事。」玄鸿侧身对着远处已经熟门熟路的跑到一旁鸟笼处逗弄起小灵雀的长乐说道。
听到玄鸿的话后,长乐反而眯起眼睛笑了:「原来师叔祖你也不知道啊。」
「是啊,我可从未骗过你。」玄鸿笑道。
「那我便先走啦。」长乐和鸟笼中的灵雀挥了挥手,走到门外又转回了身道:「你不许罚小师叔。」
「好好好,我不罚他。」玄鸿无奈中带了些宠溺的说道。
看到玄鸿答应后,长乐这才满意的离开了。
昭阳殿内,只剩下了楚焕和玄鸿二人,玄鸿抬手布下了一层结界。
「怎么回事?」
边问着边走到了楚焕面前,抬手在他的手腕上探了探。
「身体可有损害?」
看着面前一脸担忧的人,楚焕没有说话,只是一把拥住了这个天下对他第一好的长者。
「你这小子...」玄鸿真人抬手拍了拍他的背,眼眶却也是红了些许。
就这么静静地过了半晌,楚焕才鬆开了面前的人。
接着玄鸿真人拉着楚焕坐到了一旁的桌椅前,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你的气息似是以前,却又很是模糊?」
楚焕沉默了片刻,随后解释道:「是法器。」
他知道玄鸿真人是最想让他修回原来仙道的人。
「…原来如此。」
听到楚焕的解释后,玄鸿真人的表情也明显低落了许多。
二人在昭阳殿内又谈了许久。
直到深夜楚焕才从太玄峰中离开回到了自己的峰中。
次日,整个天衍宗内的弟子便都已知晓修辰长老出关的消息了,原因是有人见到掌门从凌华峰中将修辰长老硬拉了出来,在宗内四处晃了一整天。
……
光阴如梭,一年时间在修真界内很快就过去了。
此时在距离天衍宗并不远的玄元宗外院内,一个身穿青色衣袍的男子正带着一群人对一个少年拳打脚踢着。
躺在地上的少年默不作声的护着头任他们骂骂咧咧的踢打着,仔细看去才可以看清少年的嘴上被人缠上了一圈东西,致使他此时不能发出声音来。
「赵霖,可以了吗?别一会儿给打死了。」站在一旁的人看向青袍男子小声劝道。
「一个外门弟子,就是打死了又能怎么样?一会打完后我就将他直接逐出宗门!」被唤作赵霖的男子嘲讽的朝地下唾了口唾沫。
「萧卓是吧?我要让你知道,什么人是你连碰都没资格碰的!」说着赵霖走上前又猛的踹了躺在地上的人一脚。
他现在只要一想到自己心仪着的女子竟和一个外门弟子有往来,气就不打一处来。
过了许久,一番单方面的殴打才结束了。
赵霖领着自己的几个跟班离开了外院,只留下浑身是伤的萧卓一个人勉强爬起来后,侧倚着身后的墙重新跌坐了下去。
第7章 萧卓离宗
满是伤痕的少年坐在院子里缓了许久,才扶着墙角踉跄着站了起来。
一年前,他满是期待的拿着信纸一路艰难的赶到玄元宗后,却未曾料到当年将信纸赠与村长的那位修士早已在一次秘境中身死道消了。
见到萧卓手中的信后,引路的人将他带到了宗内随意安排成了一个外门弟子。
萧卓当时并未觉得有何不好,他甚至对那个将他带到那儿的引路人很有好感。
可是,直到后来他才知道,在玄元宗这个小门派内,外门弟子的身份其实就是做杂事的,每日的修炼,也不过是给内门的人做完事后,再由一个练气期的修士看管着他们,随意讲解一些简单的东西,这一整天便算是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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