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润秋静静地看着一切,直到他转身看她的时候,才将两捆网绳塞到他手里,「喏,你要的球。」
傅雨辰歪头打量几眼,轻轻转了转嘴里的草茎,「先放这。」
余光从小胖身上一扫而过,他脸色微沉,随后从球上一跨而过,对着她说,「跟我来。」
说着,向她身后的方向走去。
叶润秋对他的态度很不满,但介于人家是队长,还是问了句,「去哪?」
「热身。」
他停下来,微微侧过身,「你今天的任务就是训练体能。」
一听到体能,叶润秋不自觉地退了一步,一隻手捂着胳膊,尬笑道:「我体能很好,不用训。」
闻言,傅雨辰漫不经心地转回身,盯着她,「好?」
他将草茎一吐,又放了根新的,然后半开玩笑半严肃地说:「那就先跑十圈。」
「啊?」
叶润秋连退了两步,有些尴尬地摆摆手,说:「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傅雨辰双手插兜,一本正经地盯着她,「你以为是玩笑?」
不待她回话,他就嚼嚼嘴里的草茎,说:「两小时跑完十圈,有问题吗?」
「两小时?」
叶润秋将手里的绳一扔,一脸欣悦地望着他,「确定?」
「做不到?」
傅雨辰将手一抬,看看手里的腕錶,「现在已经过了两分钟。」
「你真卑鄙!我跑,现在就跑。」
没有犹豫,叶润秋起步便走,她有慢跑的习惯,两小时十圈,不在话下。
可衝出去不足十米,身后就有人追了上来,是傅雨辰。
不待她询问,傅雨辰就堂而皇之地说道:「监督你,不要多想。」
叶润秋白他一眼,加快速度往前冲,临近弯道,还抢先进了内道。
但不论她如何使力,就是摆不脱傅雨辰的跟随,这让她连偷懒都没有底气。
她原本打算跑一程、走一程,然后跑跑走走应付了事。
可傅雨辰在侧,她只能卯足力气往前冲,不是怕他,是不愿和他多待。
虽然耐力尚可,但几圈下来,叶润秋就有些吃不消了。
她只能渐渐放慢步调,按着节奏,缓步行进。
而傅雨辰也随着她做出调整,始终保持着匀速并行的样子。
叶润秋又急又气,终于在操场拐角的位置停下来,质问他:「傅雨辰,你什么意思?」
傅雨辰也停下来,一边走近,一边俯视她说:「跑不动就走,没人笑话你!」
「我偏不!」叶润秋向来较真,咬咬牙,加速往前冲。
傅雨辰却嘴角一翘,「随你!」
然后跟上去,显然一副奸计得逞的死样。
叶润秋回头嗔他一眼,恨恨地回:「就知道欺负我!」
「有吗?」
他漠然说道,又得意地冲她一笑,笑容里有着难以掩饰的张狂。
叶润秋有点啼笑皆非,可也生怕自己笑岔了气,就忍着说话的衝动,闷声向前跑。
途经球场的时候,孟凯更是吹口哨助威,一干球员也在驻足观看,好似在看一个跳樑小丑?
一刻钟后,叶润秋已经斜跨着腰、徒步行进了。
走了一会,她弯腰、扶着膝盖,粗喘着气,恨恨地看着身旁的那个男生,还有半圈,她就可以完成任务了。
傅雨辰则伸伸懒腰,不急不躁地陪在她身旁。
先前等她的时候,他又从草地上拔了一根不知名的野草,他偏爱在嘴里含这么一根东西,似乎这样才能与他校草的名号有所匹配。
叶润秋有些不悦地剜他一眼,又低下头,默不作声地向前走,她已经有了打算,临近二十米的时候再衝刺,杀他个措手不及。
可不及五十米时,傅雨辰却抢先跑了,叶润秋追他不及,就在后面边跑边骂他卑鄙。
傅雨辰却毫不在意,悠哉地在终点喝水等她,她始终是没赢过他。
叶润秋从很久之前就发现,除了学习,在他面前近乎完败!
她曾默默发誓,终有一天要让他成为手下败将!
虽然球技方面遥遥无期,但跑步却不分先来后到,所以在打败他的路上,她毅然选择了跑步。
最终,她闷闷不乐地跨越终点,然后一屁股坐在塑胶跑步上。
傅雨辰递来一杯温水,又看看了腕錶,说:「不到半小时,看来低估你了。」
「不要!」
叶润秋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不喝你的水!」
「这么大火气。」
傅雨辰双手抱胸,有些玩味地俯视她,说:「要不再来十圈?」
「傅雨辰!」
她咬咬牙,心有余悸地咽了咽口水,「不跑了,打死我也不跑了!」
说着,她就将水杯抢过来,咕噜噜喝了精光,傅雨辰还在一旁提示道:「喝这么快,不怕噎着!」
「小心眼!」
叶润秋有点生气,握着水杯,转往一边,「就知道欺负我!」
傅雨辰没有搭话,只依近坐下,静静看着远处。
叶润秋本想起身,可身子刚离地,就被一隻手按了下来,「坐好!」
「凭什么听你的!」
傅雨辰将草茎轻轻一吐,淡淡地看她一眼,说:「你接下来的任务就是看。」
他指了指不远处的球场,「看他们打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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