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程程的质问,叶润秋选择了沉默。
「难道你不知道他为你付出多少吗?」
「什么意思?」叶润秋表示不解。
「你啊你,气死我算了!」
不知道为什么,程程竟有种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感觉,她无奈嘆了口气,「远的不说,就说这个流动基站,难道你还看不出什么吗?」
「看出什么?」
她摇了摇头,一脸单纯地说道:「不就是因为靠近五环,而且……」
她话还说完,程程就打断道:「你不要告诉我,这么狗血的理由,你都相信了?」
「……」
她还真相信了,而且,并不觉得狗血。
「难道你就没想过,靠近五环的地方这么多,为什么偏偏在这吗?」
「为什么?」她吃吃地问道。
「……」
程程耷拉着脸,看傻子一样看着她,「因为你在这!你的家在这!」
一番话犹如醍醐灌顶,让叶润秋顿开茅塞,可清楚之后,一种莫名的情绪又笼罩在她的心头。
先不说程程的推测是否属实,单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他和校花之间只是出现了嫌隙,并不排除藕断丝连的可能性。
如果他们死灰復燃,她在何书琪面前,几乎没有胜算。
到那时,受伤害的一定是她!
似乎明白她的顾虑,程程一阵见血地说道:「秋儿,你哪都好,就是在感情上缺少一些义无反顾的勇气!」
顿了顿,程程握住她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情场如战场,你的每一次优柔寡断都意味着,你喜欢的人会和别人过一辈子!」
感觉程程说的有道理,可她一时还是拿不定主意,「那你想让我怎么做?倒贴吗?」
「不是倒贴,是让你释放善意的信号,至少让他感觉到,你有窗口,并非牢不可破。」
程程用一副过来人的口吻说道:「虽然男人都不要脸,但他们同时也好面子,如果你始终拒人千里,那么男人也会对你避而远之。」
「所以?」
程程耐心地说道:「所以你要讲究策略。」
「啥策略?」
「你这算是问对人了。」
左右环顾一眼,确定没人,程程贼贼一笑,「策略多了,比如欲擒故纵啦,欲迎还拒啦,等等。」
「别说的那么深奥。」她听不懂。
「好吧。」
程程无奈地摊了摊手,用一种通俗易懂的大白话,循循善诱道:「说白了,就是先给他点甜头,再抽一巴掌,然后再给,再抽,以此循环,但要把握住技巧和力度,不能太猛,也不能太轻。就像煲汤,火候最重要。」
「就是红枣加大棒呗。」
叶润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要达到什么效果呢?」
「你这个死丫头终于开窍了!」
攥着她的手,程程一脸兴奋地盯着她,「效果的话,就是挑起男人的兴趣,勾起他求而不得又非得不可的欲望。」
「……」
虽然知道这些都是经验之谈,但这种处心积虑让她一时难以接受。
眼看出来有段时间了,叶润秋生怕他多疑,简单聊了几句,就赶了回去。
等她们到时,晚宴已经接近尾声,父亲喝的不省人事,傅雨辰也已然到了极限。
散场时,母亲扶着父亲去卫生间吐酒,程程送老爷子去了敬老院,唯独剩下她和酩酊大醉的傅雨辰。
原本想扔下他不管的,但看到他昏昏欲睡的样子,她又于心不忍。
好在,傅雨辰酒品尚可,喝醉后不发疯、不喧譁,就默不作声地往回走,而叶润秋则随侍左右,时不时搀扶他一下,但多数时间还是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夜色渐深,天空显得无比深邃。
路过花海时,傅雨辰吐了一回酒,然后就坐在木质栈道上,休息了一会。
不远处就是玫瑰园,朦胧的月光下,近百亩的玫瑰花迎风招展,平添了几分浪漫的气息。
叶润秋蹲在他身边陪着他,不时拍拍他的肩膀,递递茶水或者纸巾。
喝完酸奶,傅雨辰感觉舒服多了,人也清醒了一些,他抬起头,望着星空,古井无波的眼眸深处流淌着一片星河。
许久之后,傅雨辰缓过神,饶有深意地盯着她,问:「对星座有研究吗?」
「没有。」
叶润秋摇摇头,话题到此原本应该终结了,但她突然想到程程口中的「窗口」,于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反问了一句,「你呢?」
傅雨辰想了想,随手指了指,「水瓶座、白羊座、金牛座、双子座、摩羯座……」
「哇!厉害了!」叶润秋即刻投去崇拜的眼神。
哪知人家回了句,「我统统不认识。」
「……」
「但我。」他指了指叶润秋,「认识织女星。」
他又指了指自己,「以及牛郎星。」
这算什么?表白吗?
她脸一红,多少有点激动,可转瞬一想,又有点失望。
毕竟他今天喝多了,天知道他是真心还是假意,是一时衝动,还是酒后戏言?
所以,她按捺住内心的波澜,不咸不淡地回了句,「你喝多了。」
「我并不认为我喝多了。」他说,顺手摘了一根草茎,含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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