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想点好的!」她急了。
她已经算不清关在这儿几天了,伏念像是忘了一样一次也没来找过自己,反倒开始每天定时定点放人,放了四五六批了,眼看阳灵子都要出地牢了,自己这儿愣是没动静!
泓萱被绑得头昏脑胀,四肢发麻。
「你说你有办法,是真的吗?」泓萱开始临时抱大腿,「你发心誓,发完我才能把知道的告诉你。」
「先说好,那两个人怎么跑的我不知道。」
「不会为难你。」徴文早就猜到她会妥协,闭眼念了一句古怪的咒语,而后睁开眼,「你要是骗了我,这心誓便会作废。」
还挺谨慎,泓萱道:「你问吧。」
「没有别的,我想问问你们魔尊大人。」
泓萱:「???」
「我与你们魔尊大人年少相熟。这次来,一为那两个不肖徒,二为与魔尊大人叙旧。可惜魔尊似乎不喜欢我,对我误会颇多。」
徴文感嘆道:「洛城一别,老祖甚是念她,我也是。」
「多谢仙子关怀,我们魔尊大人啊,好得很。」泓萱当然不会把伏念每天吐一口血的事情说出去,「她弯弓射大雕,群战仙门,强壮得不得了……对了,你不是也见识过了?」
徴文:「此话当真?我还带了几味仙药,想给魔尊大人……」
泓萱:「不用不用,留着你们自己吃吧。」
徴文一时默然无语。
她这次来,确实有见不得人的目的。
只是没想到,伏念在洛城走前还客客气气的,答应得十分爽快,一回血浮山就翻脸不认人,不仅抓了玄灵宫首徒,还把她这个长老给扣下了。
眼前这个年纪轻轻修为不高的小护法更是满嘴胡话胡言乱语,甚至表现得与伏念十分亲近。她不由心生嫉妒烦躁,恼怒起来。
「泓萱,你说的话几分真几分假,只有你心里知道。」徴文佯笑了两声,「既然这么不配合,那承诺自然也不算数了。」
泓萱咂了下嘴,还没等她说什么,幕布被掀了起来,一个护卫走过来给她鬆绑:「左护法,您可以出去了。」
泓萱:「!!!」
她欣喜若狂,嚣张地朝徴文挑了下眉,意思是「你看吧,我就知道是这样」,然后很干脆地走了。
「上次那个带我进来的护卫呢?」泓萱刚被放出来,此时看什么都是新鲜的,生怕错过了就再没下回。
新来的护卫是个害羞的,挠了挠脑袋,才道:「他、他犯了错,被魔尊大人惩罚了。」
「太喜欢说话了也不好,祸从口出。」泓萱拍拍他肩膀,语重心长,「好好干,你会出头的。」
「是是是——」
「不对啊,这是去恶屠殿的路吗?」泓萱走着走着不对劲了。
「这是魔尊大人吩咐的,先带您去温泉沐浴。」护卫走了两步停下来,打前头来了两个笑盈盈的侍女,先欠了欠身,一人拽一条胳膊将她往里头拖。
「什么情况?我不洗澡!」泓萱心里警铃大作,直觉不妙,惊恐大叫,「快放开我!」
「您都被关多久了,闻闻身上的味儿,您也不害臊?」俩侍女笑做一团,手劲奇大无比,泓萱还没反应过来呢,扑通一声被推下池子。
「行,洗就洗!」她咬牙切齿道。
好一顿揉搓,泓萱被洗得香喷喷,换了套崭新衣服,侍女又往她手里塞了个金觚,笑得花枝乱颤:「左护法大人,今夜就看您了。」
泓萱:「…………?」
泓萱被她们笑得心烦意乱,不知道伏念又在发什么疯。
路过寝宫门口,她又看见姬音跟个门神似的立在那儿,用怜悯的目光对着她道:「你头上的花戴歪了。」
泓萱连忙正了正鬓角海棠花,见姬音还想说什么,却嘆了口气,对自己道:「你好好劝劝魔尊大人。」
泓萱一脸懵逼,直到懵逼地进了内室——
满室熏人酒气,连甜腻的熏香都压不住这味儿。泓萱咳了两声,挑开缦纱,捧着那壶金觚小心翼翼唤了两声。
「魔尊大人?」
「大人?」
「小伏伏?」
怎么没人呢?泓萱拿手扇了扇风,在桌边坐了下来,拨弄金觚上的括机玩儿。
伏念不会又在拿我寻开心,故意放我出来出洋相,好再关进去?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泓萱只觉腰间一紧,被一双手牢牢搂住了。
她一低头,见伏念忽闪着大眼睛也在看自己,那大眼毛扑棱扑棱,跟把小鸦羽扇子似的,「你也来啦?」
「魔尊大人,您……」
伏念醉眼迷离,眉眼饧涩,颧骨上那抹酡红在烛光摇动之下,像平铺晕染开来的胭脂,风情无限。
「嘘——」伏念将一根指头抵在她唇上,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金酒樽,塞在泓萱手里,理直气壮,「倒酒!」
泓萱:「???」
伏念见泓萱不动,软下声来:「本尊快死了,你不难受吗?」
泓萱心里咯噔一下。
「哈哈——」伏念噗嗤一声,搂着腰将头埋在她肩窝,左摇右晃瓮声瓮气道,「本尊……骗你的,你这次可知错了?」
这傢伙酒品怎么如此差劲!?泓萱缠得透不过气来,扒拉她手:「魔尊大人,您快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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