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就断在了当中。
解释是真的，害怕，也是真的。
白筱筱忽然就笑了。
“我是竹妖。”先回答了之前的问题，又叮嘱道，“你回去吧，好好想想论文怎么写。”
说罢转了半个身，本来是想和红楼君解释两句，却见迎面的圈子忽地缺了个口，小弟子们纷纷向两边让去，惟恐不及的样子。
从缺口缓步走过来的，是那个熟悉的清癯高峻的身影。
“跟我回去。”陈青城面容冷淡，先对她说了一句，又转向红楼君，行了个同门礼，“小徒顽劣，多有叨扰。我便带回去严加管束。”
红楼君先“啊”了一声，忙忙地还礼，才终于想起该说些什么。
“无妨的，此事……应是偶然，陈院长也不必太苛责了。”
红楼君都这样说了，还有哪个弟子敢反对？
白筱筱趁机低了头，跟着陈青城离开书楼。
一直走到山下，才开口问道：“你……老师身体没有不适么？”
跪坐抄经半日，又是替她撑腰把她带离书楼，本该心神虚弱的陈青城倒不见有什么异样。
白筱筱生怕他还在硬撑，一边询问，一边已经上前扶掖住他身体。
“没有。”陈青城并未拒绝她，但简短答道。顿了一顿，又转头向她瞥了一眼，像要说什么，却终于没有开口。
白筱筱有点疑惑地眨了眨眼，一边扶着他往前走，一边想这是什么意思。忽然间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不禁脱口而出。
“你……你该不会是……也没用固墨之法，白抄了半日？”
“嗯。”陈青城淡淡地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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