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的人,却反过来把这把利刃奉于白岁寒,沉默不言,一语不发,任凭刺伤。
白岁寒明明被吻的极为恐慌,但察觉到自己心底竟然在暗自庆幸,他本应当要恼怒,可也没有生气。他想,大约是因为林闻起喝醉了,所以自己可以暂且宽恕他这一次的无礼行为。
林闻起换了别的地方肆虐,白岁寒没有推他,他的理智被酒精燃尽了,脑中没了往日要珍惜要克制的念头,于是极为失控,他几乎每落下一个吻,白岁寒就要吸一口凉气。
“岁寒,我的妹妹在江南成了婚。”林闻起贴着他的耳朵低声说,他沙哑的嗓音令白岁寒细微地打着颤,他顿了顿,继续说:“所以大家都在催我。”
白岁寒咬着下唇,眼前几乎发黑,他感到林闻起在放肆地亲他的耳朵,热意蔓延,欲||火更迭。白岁寒竭力地在压抑,可还是喘的很厉害,然后他听到林闻起的声音,热切又绝望,像在逼问,也像哀求。
他问:“你到底什么时候嫁给我?”
“……”白岁寒挨在他的肩膀上,像一只受惊的猫那样发着抖。林闻起帮他捞起长发,别到耳后,粗砺的指尖不慎擦到柔软的皮肤,他清醒时也许要轻声道歉,如今却停在那里,刻意地来回摩挲。白岁寒不作声,但伸了手去阻止他接近施暴的动作。
林闻起就接了他的手,和他插/指握着,先前那片皮肤火辣辣地在发疼。白岁寒在他肩上张嘴回答问题,却只做了口型,没有发出声音。
林闻起在念他的名字,白岁寒低声用“嗯”回应。他哪里都被林闻起弄得很不舒服,他试图让林闻起找回一点意识,便说:“林闻起……”
“在叫我?”林闻起抬起头,白岁寒看清了他的脸,却忽然失了言语。这样的月光,这样的氛围,无不令他和林闻起不约而同地回想起了上次,在同样的夜晚,他们做过的事情。
红帐香帷,食髓知味。
白岁寒觉得方才喝过的酒在此刻上了头,浸醉了他虚弱抵抗的意识,要么就是林闻起把身上浓烈的酒气传了过来。
总之他低声问道:“你以前酒醒之后,还记得发生过的事吗?”
听到林闻起回答说:“不记得。”
他就放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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