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帕拿出来,摊在手上细细铺开,发现锦绣上绣着几朵盛开的芙蓉花,还有一排精细的小字,绣的是一句诗:“表灵物莫赏,蕴真谁为传。”他把帕子盯了一会儿,鬼使神差地想起自己用它的时候,闻到的那股幽幽清香。
女孩生得灵秀生动,有体香并不称奇,男人怎么也会有……
池逾蓦地把手帕丢在床头,摇头甩去那些越跑越偏的想法。
――他忽然发现自己是越来越迷幻了。
为什么要偷拿谷蕴真落下的草稿。
想再闻一遍那道香气。
还把谷蕴真的照片挂在自己卧室的墙上。
池逾烦躁地抓乱自己的头发,一头栽进床铺,伸手关掉房间里的台灯,一片黑暗里,他按着砰砰乱跳的心脏,一会儿想他叫“Angel”的时候谷蕴真的反应,一会儿脑海里又浮现初见时谷蕴真强装冷艳的精致眉目,最后那些画面终于全都不见了。池逾抓狂地锤了一下床板,深夜里这声音突兀至极,惊起竹林里几只栖息的鸟雀。
池逾毫无愧疚感地闭上眼,强行让自己陷入睡眠,朦胧中,只有一句话盘旋在他心里。
难道他放纵了这么些年,终于是幸不辱命地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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