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小初让开位置让司衍进屋，和夏溪眠说着司衍来了。
夏溪眠正在捣鼓着把微博下载回来，看到司衍进来后先是抬眼瞟过去，然后淡淡地问：「过来道歉？」
想了一下午的开头词被夏溪眠的一句话整白费，夏溪眠说话还是这么直接。
司衍整个人都有些局促地站在中间接受着夏溪眠的目光，他只好点头承认，「抱歉，把你带上了热搜。」
「没关係。」夏溪眠表现的太过于平淡，让司衍觉得夏溪眠似乎根本就没把这件事当回事。
「还有事？」夏溪眠问。
「没。」司衍努力想着自己下午想好的措辞，「网上的事，我会处理好的。如果你还需要其他的澄清，我可以配合你——」
「不用。」夏溪眠把手机放下，站起身来与司衍平视，「拍到就拍到了，我又不是见不得人。对我来说没什么影响，你不用放在心上。」
「我看了你的澄清，这就可以了。」
夏溪眠是真的不在乎。
从夏溪眠家里出来，司衍很难去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明明夏溪眠没生气是好事，但他就是高兴不起来，心里也没有鬆口气。
总感觉，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那点距离，又被拉远了。
第16章
休假并没多长，短暂的休息过后又开始了训练。
教练杜涵从老家回来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走之前他和大家说是家人做小手术，后面司衍才知道是杜涵的父亲被查出了肿瘤，所幸是良性的。但整个治疗下来也折腾的够呛，杜涵一直瞒着大家也是不像大家为他分心。
训练间隙司衍去茶水间冲咖啡，杜涵跟着进去。
「要一杯吗？」司衍背对着他，边冲咖啡边问。
「不了。」杜涵拿了瓶牛奶，憋了几秒后才不好意思地开口：「谢了。」
司衍一顿，随即笑笑：「没什么。你父亲怎么样？」
杜涵点点头，鬆了口气回答：「挺好的，现在吃喝都不错。」
司衍跟着点头，「那就好。」
「先去训练了。」司衍端着咖啡和杜涵示意后出了茶水间，杜涵一直看着司衍的背影半晌后笑了笑。
司衍这个人啊，表面看着酷酷的，对谁都很冷漠。实际上对身边人的事情都很上心，有什么事情他总是能细緻的第一个发现。
两场训练赛打完，乔依提着一个购物袋进来。
「等下去吃饭。」乔依从袋子里把衣服拿出来，「队服设计出来了，你们先看看怎么样，有什么需要调整的告诉我，我去反馈。」
一听队服，老徐第一个冲了过去。
「我去，我看我看。」
队服从包装袋里拿出来，展示在众人面前。
夏溪眠设计的队服整体主色调为红色，面料摸着像缎料但不易皱，衣服下摆做了收口，战队的logo用黑色的洒金线做了刺绣工艺，袖口处预留了每个人刺绣的位置，衣服的拉链被设计成了中国结的形状。
裤子是黑色的，与往常的队裤不同，这次的裤子裤脚并没有设计成收口，但在里面增加了一根弹力绳，亦可自己去选择收口还是阔腿，收口处与拉链呼应同样被做成的中国结的形状。
夏溪眠设计的很细节。
周小州作为上手最快的，抢先一步赶在老徐上身前试穿了队服。
周小州照着镜子，忍不住感嘆：「我靠！这颜色，真他么显白啊。」
亦可：「这个我同意，衬的你白了一个度。」
「我真没想到，我居然也有穿衣服显白的一天。我以后就买这个颜色的衣服了。」周小周左右看看，这个颜色的红还不是那种大红，又不俗气还带着些张扬。
「这裤子也好啊。」周小州抬抬腿，「终于不是收口裤了，之前那裤子每次我穿上都绑在我小腿上了，一点都不宽鬆。」
coffee附和：「还特别显腿粗。」
乔依：「那是你们胖，你怎么不看看司衍穿上的效果。」
周小州啧了一声，回头反驳：「姐，这能一样吗？我哥是什么身材，我们是什么身材。这队服就应该照着我们普通人设计才对。你看现在这样，谁能看出来我的腿有多粗。」
「能看出来你的腿有多短。」一直没开口的司衍突然冒出来一句，「裤子都拖地了，脱下来。」
周小州瘪嘴，提了提裤子，问乔依：「乔姐，这裤子怎么这么长啊？」
乔依：「都和你说了，是样衣，不是按照你尺寸做的。你们就看款式和设计，到时候会按照你们的身形量身订做的。」
「你把衣服脱下来，让司衍穿上。」乔依边说边捣鼓着手机，「我给夏溪眠打个视频，让他看下效果。」
周小州反驳：「我穿也能看效果啊。」
乔依：「你裤子都拖地了。」
……
司衍套上衣服的时候夏溪眠刚好接起视频，夏溪眠的脸出现在了司衍的眼底。
夏溪眠散着头髮，额前的头髮带着些许的水珠，脖子上还挂着毛巾，像是刚洗过澡。顺着夏溪眠的镜头可以看到窗外的背景，外面天都黑了。
现在外面天还亮着，夏溪眠不在国内。
「镜头。」夏溪眠开口。
「嗯？」司衍回神。
「镜头拉远一些，我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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