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步流星离开了房间。
他必须要找到金丹。
这是死命令。
至于这金丹有什么用,他不知道,也几乎没有人知道。
乌祠内藏有金丹,知情者更是寥寥。
但,这玩意儿,丢不得。
这个道理,这些当官的,自然明白。
乌祠不是什么人都能进。
而且金丹就藏在乌祠里,且不是每个祠堂都有,这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寅时。
何家。
何长生刚一进屋,何延就迫不及待的迎了上来。
不过下一秒,他的脸就耷拉了下来。
话到嘴边,也被他生生咽了回去。
因为何长生身后,跟着两个衙役。
他将何长生一把拉了过来,耳语几句。
“儿啊,爹有办法了!”
何长生不动声色问道:“什么办法?”
“爹知道怎么能治好你这顽疾了,只需要一物。”
“什么?”
何长生忍着内心的激动,小声问道。
“这东西,现在就在乌祠里。”
他有些讶异,难道自己老爹不是偷金丹的贼?
“爹,先不说这些,这件事,您别插手。”
何延一听就急了。
这事关自己儿子的性命,他哪能不插手!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何延冷哼一声,直接转过身去,气的吹胡子瞪眼。
“何少爷,差不多是时候了,时间不等人呐!”
那衙役一脸的焦急,不过碍于身份,也只能婉言相劝。
“爹,这件事说来话长,您就安心在屋里等我回来。”
何长生点了点头,将手放在了何延的肩头。
何延叹了口气,闭上了眼。
谁都没有发现,何长生的手指在何延的肩头敲了几下。
“请吧,何少爷。”
何长生深深望了一眼何延的背影,大步离去。
现在紧要关头,是那两根竹矢。
这是整个案子的突破口……
大雪已止。
此时。
已到卯时。
衙内。
灯火通明。
“已经不到十个时辰了。”
魏储恭脸色极为难看,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十分颓废。
平日里欺辱百姓的魏衙内,再无半点威风。
整个人比霜打的茄子都要蔫。
“只有这两根箭,从哪查起?”
何长生目光始终盯着桌上放着的两根带血的翠绿竹矢,而他的面前白釉瓷杯中的清茶早已凉透。
“何少爷,事到如今,你我都是绑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您就和我坦白了吧,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魏储恭缓缓抬眼,看向何长生。
他心里急啊!
爬到这么一个小小的位子,他可是受尽了苦难。
丢位子事小,掉脑袋事大。
“当时,我还在和那两个衙役聊着。”
“突然!”
“两支竹箭直接同时插在了那两个小兄弟的胸口上。”
“当时我吓坏了,直接什么都不管躲进了乌祠里,这才侥幸逃过一劫。”
魏储恭摸着下巴上浓密的胡须,突然眯起了眼睛。
“等等,你说,同时?”
何长生思索片刻后,还是点了点头。
他记忆没有差错的话,这两根竹矢就是同时刺在那两个官兵的胸口。
“不是一人么?”
何长生听到这话,突然露出一抹笑容,端起了茶杯。
红木方桌上,只留下一圈淡淡的水印。
“同时射出两支箭,是难事么?”
何长生抿了一口凉透的茶水,突然想到了一人。
而魏储恭就像看一个怪物一样看着他。
一次性射出两支箭,保持同样的速度和准度,而且能不偏不倚,直插心脏!
这是天方夜谭。
“何少爷,我们陇函县这么一丁点儿地方,怎么可能有这样的高手。”
“我知道,我大安境内,一定有这种能人,而且不在少数,但他们会来我们这小城偷一个金丹么?”
“为什么不会呢?”
何长生放下茶水,起身,俯视着魏储恭。
那魏储恭被这么一反问,却犯难了。
的确,陇函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也是有万户人家的大县。
而且陇函县内设立的乌祠,内藏金丹。
再往下。
乌祠据说就是一个摆设了。
也就是说,这个大小县城内设立的乌祠,是能偷到金丹最容易的地方!
想到这,魏储恭蹭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何少爷,那这么说,就是那人偷了金丹?找到这人,就能找到金丹!”
何长生一头黑线,这不废话么?
“别高兴太早,现在,还有十来个时辰。想要找回金丹,实属不易。”
他话音刚落,便感觉气血翻涌,他身子猛地前倾,连忙用手捂住嘴巴。
哇的一声。
他吐出了一摊黑血。
时间,不多了。
与此同时。
“报——”
一个衙役的声音突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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