凿般印在记忆深处的画面。
烧杀抢掠,不过寻常。
握在手里的刀斧匕首,并非凶器,而只有丢弃人性后的极致残忍,才是真正的杀人利器。
可这所有一切,都是为了活下去。
因而,有人易子为食,有人析骸以爨,乃甚于,就连一些埋在废墟里的腐烂尸首,都会变成锅中肉糜...
有些事,云鸿仁与孟支离并不知晓,甚至就连云温章,都未曾发觉。
云泽忽然觉得那口郁气出来了,跟着就是一阵干呕。可他却已经几天水米未进,便只能吐出一些酸水,直到吐得涕泪横流,肠胃翻滚,也依然不停。声音惊动了趴在一旁不知不觉睡去的木灵儿,她揉着眼睛醒了过来,瞧见云泽模样之后,困意一扫而空,神色慌张地爬到床上,一边轻抚着他的后背,一边掌心吞吐着明灭不定的朦胧绿光,查探情况。
角落里,半天前方才终于回来的小狐狸抖了抖耳朵,睁开眼睛看向不断干呕的云泽,就只是看着,眼神中略有波澜,意味难明。而其眉心处,更是不知何时就莫名多了一抹朱砂红云般的花钿纹。
直到许久之后,云泽才终于平复下来,躺在床上没过多久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木灵儿满脸忧色,不知云泽究竟状况如何,查探不出,有心想去陶老爷子那里问个究竟,却又不敢贸然打扰,便只得待在床边守着,再不敢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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