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湖泊的边上,正对着一片湿的泛光的树叶照镜子。
“还生气吗?”
“你当我是傻子对不对?”
“我不了解你,我对你的评价只能来自于你过去带给我的印象。”
“那我知道了,我以前的行为确实无能,低劣又愚蠢。”
“你以前的行为告诉我,我得保护你。”
“你这么说我还真有点儿小感动。”雾相滑入沼泽去,慢慢朝远处随波漂流,却忽然停下来。“我听说玄冥青被老夫妇攻击,把他们两个都杀了。又发现丢了女儿,已经红了眼,明天就会来山里抢人。”他说罢便沉入水底不再出来。
太岳的视线随着尾巴激起的涟漪,只看见秋天的霜天云山,都在湖的下面。除此之外,就是空洞白亮的反光刺着眼睛让他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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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岳巡山一周便回到他的洞府里去,却发觉庭院中的吵闹声甚至比前一天的还要强烈,这才发现不只是洗心,他的其他弟弟妹妹们也在那里胡闹,她们本来不会这样。
趁兄长不在,这几个孩子把洞府的时间和季节折腾个遍,他在外面都能看见庭院里一会儿亮一会儿暗,有时下雪有时下雨,甚至雨水都顺着排水沟溢到了外面。
“怎么,你们想造一条河?”
太岳一回来,这些孩子就一哄而散,露出踩的满地是泥巴脚印的石砖地,和凉亭里抱着时令水果啃的玄瑜珺。她私自穿太岳的衣服不说,脑袋上还跟酋长似的插着一根鸟毛。
他定睛一看,这不是自己的尾巴毛吗?太岳有些一口气没上来的感觉,但是还是克制的忍住了:“你很亲和嘛,跟她们玩到一起去了?”
“来一个不?”玄瑜珺扔了他个橘子。
“心这么大,真的好吗?”太岳把这个橘子放在她头顶上,让她觉得头顶凉凉,有点儿舒服。
“我觉得挺好的,没有烦恼。”
“不是在夸你,你没意识到自己有多重要。”他在凉亭的石凳上坐下,抽出自己的烟管点着,却两个指头夹着并不抽,只是凝视着末端的火星。“说真的,人有点危机意识会好一点。”
“你又不会害我。”
“你倒是信得过……只是我说的,不是这种意义上的危机意识,我给你说一个情况,你来决定一下怎么办如何?就当是你离开父母以后,自己做出的第一个决定。”
“你说过我很重要,如果我做出错误的决定,不会害人害己?”
“那你就为自己负责咯。”他终于把烟嘴放入嘴里,黑漆漆的瞳孔里,看得见烟的影子。“怎么?害怕了?如果是自己决定的,做错了事,就不用推给别人。不是任何人要求你做,而是你自己要做,也就怪不得别人;相反的,若是成了事,就是你自己的成就不是吗?”
“到底是什么事一定需要我来决策呢?”
“当然是与你相关的事情,比如说……我听说一个传闻,你的父亲可能马上就要来山上抢人,我个人推测他不会一个人来,大量有组织的巫者入山又不是祭祀,不可避免要和我们冲突。”
“提前协商也是做不到的,首先你父亲现在不在山上,我又不能离开这里,而且没有联系他的通路,烧信的方法实现不了,我也不能把你放走,父亲不在,不能把没有生存能力的人乱丢,住在这里至少安全。你打算怎么办呢?”
“我除了能等他来,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她努力的考虑了,却得出这样的结果,自己也有些觉得辜负了自己。
“也别太气馁,很多人的人生都是走一步看一步,大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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