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
翌日,盛桐和康裕起了大早。
他们二人按照做晚计划行事,先叫来三个趟子手,又是唤来熟悉本地村庄的黄寺,叫后者领着三人到这四里八村收购独轮车,制作假货,然后再由忠心下人,分批“调换”。
因此镖队在客栈当中又住了三日,等一切准备妥当,随着盛桐的一声号令,便是重新上路。
镖队分作俩批,走得慢的是大车,康裕三人穿好披挂,慢慢的在过少华山的大路上走。
走得快的小车,其上装的都是假货。
隔了半日,他等也是行动,每个镖师单领一队人马,拿着图纸,依照定下的计策,四面八方的开始行动起来。
却这动静又如何能够瞒得过山上的匪贼耳目?
果不出所料,附近十里八村,早有那少华上匪贼早已埋下的暗探,一听消息,立马就是骑马火速向着山上大寨报去。
……
话说这少华山,旁边便是道教圣地,五岳之首的华山,是根接秦岭脉,摩顶霄汉中,巧峰排列,怪石参差,横看是岭侧为峰。
悬崖下瑶草琪花,曲径旁紫芝香蕙。灵猿猱攀青藤而走,道家童履小径独行。
其中美景,端是让人看不尽,此方人杰,让人说不完。
却说此时,就见这少华山寨的三个当家正在高亭当中,边是享受美景,边是喝酒吃菜。
这三个人,为首的是个道人模样打扮的,就见其是一身黑白八卦衣,头戴全真冠,白面三缕须。
坐下第二的是个面皮棠黑的粗莽汉,一脸虬髯,头上绑个抓角儿,最后一个瘦削满身白,白巾、白脸、白衣衫,唯有一双细缝黑眼。
这三个在江湖当中也是有名号,分别唤作‘神机军师’朱武、‘跳涧虎’陈达、‘白花蛇’杨春、
此时他等赏玩欢饮,就听亭下一身唱报。
“报——”
一个头裹红巾的小喽喽急急忙跑来,“报!有前线细作手书传来。”
“呈上来。”
随后小喽喽将书信呈上,先是朱武一看,紧接着将书信左右传阅。
“俩位贤弟如何看这事?”
“货物定在大车当中,我等应该立马出兵,截了他等的大车!”
老三白花蛇杨春当即铁口直断,他手拄宝剑,“且待小弟割了那敢保这趟镖的贼首狗头,再挂在六里坡,杀那狗官的气焰!”
他是笃定,却老二虬髯陈达不以为意。
“老弟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他一抹胡须,“那群挫鸟此次对咱们有了防备,偷偷摸摸的弄了一队太平车,正沿着小道走哩。却是好滑头!”
“那又怎样!”杨春道。
“嗨,老弟你急个甚?”陈达言道:“六里坡的人头都堆成山了,可这人死不能复生,我看仇怨就歇一歇吧,还是钱粮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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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情不是死的二哥娘老子。”
杨春一板脸。
“你——”
却一句话把陈达撞在墙上,上首的朱武见了,也是叹息。
“贤弟,你二哥说得虽是话糙,理却不糙,天下又有谁的父母能活个千百岁?”他手给桌上一点,“这夏日一过,眨眼秋冬,咱山寨有千百张口,所以钱粮最重。今日这真假镖,我等还得从长计议。”
杨春听完,却不依饶。
“这血海仇怨如何能不报?!”
“可你已经伤了五六波人马了,大仇深似海,也能填了吧?”
“我不管,今日老子非灭了他等不可!”杨春跳脚起,怒道:“蒲城人自然留下买路财,便过得少华山,可但凡是朝廷有沾染的走狗,一个也莫要过,通通祭我亡父亡母。要怨,只怨他等淌这趟浑水!”
言罢,便是转回聚义厅,穿好披挂,点了几十喽喽,自下山截杀.
而那一方朱武陈达二人,互视一眼,便是齐齐叹息,随后也各自布置,吩咐各路头领,在各个山口关隘围堵,放亮招子,且莫走了小车。
却说是这少华上三贼,果人心不齐,分兵行事,情报诚然不假。
这一头,盛桐康裕古虎三人,不知道那杨春在前拦截,只是押着人马少了大半的大车队一路向着史家村走。
行了半日,果然平阳,等来到这快要过少华山地界的时候,忽然就听前方探马来报。
“报——,报!”
“报告三位镖头,前方树林婆娑,鸟飞不落,似有伏兵。”
原本放松的盛桐当即面皮一紧,坐在马上的古虎则是一瞪眼,康裕则心道一声。
“来了!”
“若不出黄寺所言,此次拦截或是那白花蛇杨春。”盛桐勉强一笑,对左右言说,然后又细问探马,“你等观其阵势,可是大部所在?”
“报告镖头,非是大部驻扎,其人马定不过一甲之数。”
一甲不过六十,竟然如此猖狂,当真小觑天下英雄。
“哼,此獠竟敢轻兵冒进!”康裕听完,轻舒口气,“今日他的项上人头,便是某囊中之物,二位兄弟可莫要争抢。”
却是盛桐面色舒展,而古虎一听,更是哈哈大笑,“此计成功,哥哥当倨首功,这千贯悬赏,合该得之,某家自不贪图。”
正所谓: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若是这一关闯过,那么不光是钱,便是货物也都将全数保下,所以他三人是齐声喝令,便拍马而行。
直勾勾,率着队伍朝前路走去,没有行过一里地。
立马,前方便是出了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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