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二位捕快,一见店小二手上布满用刀的老茧,当即皱眉,康裕自己,则是更是不饶。
他盯着面前小二,直起追问。
“我问你,你此方人士,可倚着什么过活?”
“这…这——”
“又问你,你一庄男丁,无有老小,附近可有甚么堡寨安身妻小?”
却这小二如何回答?
眼神左右躲闪,嘴中搪塞道:“客人说差了,这……这附近却有个大庄寨,里面有个—富户,我们都是给寨中贩卖柴火石料,经营这坊市给他家交租过活……”
“寨为何寨,寨在何处,寨中富户是谁?”
“这个,这个……他……他姓——”
“我看你这鸟厮在胡说八道!你在此打听我等行程,所谓何事?”
“英雄,好汉……”
“讨打!”
康裕一见此子说话言语更是闪烁不断,当即提起拳头便是一镖拳朝着这店伙家面门上虚打。
可这小二果然不一般,身上有真功夫,侧脸嗖的下脸便闪开,扭开手腕反手一砲拳擂在康裕胸口,他没防备,被打了给趔趄。
却是这厮也不争斗,直接冲出凉棚,当街叫道:“兄弟们,抄家伙,为二当家报仇的机会来了!”
却康裕待要追赶,就听街上忽得一声哨子,只见原本挑担的、拉车的、耍赌的,全部都是跳将起来,跑到旁边虚掩的草屋中,门梁旁,抄起藏匿的锃亮亮朴刀往来围赶。
眼见左右的汉子足有好几十条,自己赤手空拳,如何争斗?
“与其决一死战,不若激流勇退!”
康裕是当场吃惊,那管此时何方神圣,只想找个机会遁逃,方为上策。
他当即便是左右瞅看,打算脱逃,却是这一众人有备而来。前后人群,眨眼之间,便将院子当中团团围住。
看到这番变故,原本发愣的俩只呆鹅,才是反应过来,却脑子多少缺根筋。
黑矮胖差当即是跳了起来,骂道:“你们这群闲汉鸟人,想要造反不成?!”
高瘦道:“我等公门中人,沿途所经驿站皆有报备,倘如时日不至,查出你等有意阻拦,定诛你等九族!”
他俩个想要吓唬,可这群人是恶非良,只是哈哈大笑,大加唾骂,却其中走出个眉上有卧蚕大小疤疮的矮汉子。
各位看官,可还记得当日康裕那仓促一记金钱镖?
不错。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当日那盐枭头子是也!
“康贼,可是认得某家?”
“阁下何人?”康裕眯眼打量此人一番,不认识,十分面生。
他抱拳道:“众兄弟亦是面生的紧,可谓素昧平生也不为过,却为何今日点名找某?”
“哼哼,你不认得我,可是我却是认得你!”头子一指额上疤痕,“当夜你害我兄弟性命,毁我渡口,连夜夺路而逃,一镖打在某家上眼眉,可还记得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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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他言,又观他上眉却有个金钱镖打出的大小疤痕,康裕此时心中立马便是明白了过来,也不再说什么软话。
这乃是不共戴天之仇,言语是化不开得!
“原来是你等贼子,要说当日那一场仗,打得可真叫爽快。”输人不输阵,当即又骂:“未曾想你这帮属狗的,不做营生,反倒追我到这关中道,怕是爷爷路程走得慢,叫你是百抓挠心了吧。”
这矮脚头子听罢,也不生气,反而哈哈大笑。
“爷爷等的生意照样做,不过却做得你嫂嫂的生意。”
康裕一听,心中盘算,这算个什么搭话。
“你这厮,莫非得了失心疯?在此胡言乱语!”
“好生可怜的紧,让你这贼配军当个明白鬼。”这头目存心奚落,他看着众人的面,抑扬顿挫道:“我家的盐,便是贩给你哥嫂刘家的,我兄弟也是受他等得提点,才叫某等在此截杀你这杀才。”
“什么!”
“现在你哥已经成了六案孔目,只你康老幺可怜呦——”
说罢,一帮盐贩子都是哈哈大笑起来,只笑康裕愚蠢,兄弟阋墙,哥哥成了首佐,自己身陷囹圄,当了踏脚石。
此时康裕听得其中有此种关窍,又想到他那嫂嫂连夜出走县城,原如今一难非是巧合,而是有家贼指点,当即气得是一佛出窍,二佛升天。
“啊!那贼公婆!!!”
“哈哈,你这杀才,纳命来!”
却头目笑罢,提着朴刀带着一群人便是冲进来斗争。
俩个差役一见如此阵势,那里有见过,立马变成软蛋,屁滚尿流的想要往后撤。
“饭桶,要你等何用!”
心中火气直冒的康裕,顺手将旁的高瘦拽住。
“康少爷——”
“去死!”
他一把夺了腰刀,然后将其给那人群中一撇,当即就是身中数刀。
凭着空挡,他当即砍翻俩个,众人见他狠辣,当即一缩,为首头目大叫一声,辟开人群。
“一帮酒囊饭袋,都滚开,看老子拿下这毛团!”
“爷爷我今日非要将你这鸟人宰了,先泄泄心头的恨!”
“老子怕你不成?来,来——”
却前者划开地界,提着杆朴刀就要和康裕捉对。
正巧,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康裕也有此意,是当即跳入战场。
“看小爷三步之内,取你小命!”
言罢,解刀花,反挚刀。
而盐枭头目,不想让,也是扑杀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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