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德曼终于抬起头来，眼睛里明显有些浑浊，就是那种常见的老人的样子了。
哎...海宁不由得有些感慨，明明只是过去了几个月而已，却已经是这么大的变化了
果然人开始衰老后，身体的状况就会一泻千里啊。
但是...明明几个月前的欧德曼还很有精神啊...那时候的他看起来就像个四十出头的小老头。
欧德曼起身去给海宁倒水了，他就坐在没怎么清理过的台子前看着周围。
看这样子，起码得有半个月没有人来过这里了吧。
也许欧德曼也只是没有地方可去所以才来店里坐着吧。
他其实不是不能理解这种行为，他的爷爷在退休后也是这样的状态，在家里做不下去，非要去找点事情做才行，一回家就是一副没精打采老态龙钟的样子，只有在偶尔有客人来时才有些精神。
后来他拜托村里一位做混凝土建材还是什么生意的老板帮他安排了一个介乎监工与门卫之间的工作，从此就住在了工地上，虽然说海宁这些晚辈总是劝他已经那么大了，实在没有必要在工地上耗着，毕竟那种地方的环境是真的很糟糕，但是看老人那愉悦的样子，又实在说不出阻止的话了。
“应该是他家乡的消息让他变得这样的吧。”
希尔维娅并没有坐下，而是趴在他身上，看来她还是不太能接受这脏乱的地方呢。
明明之前你还是个奴隶的时候可没有这么高的要求的。
不过她总算还是没有太离谱，这要是在外面的话，没准就坐在海宁腿上了。
“你是说...圣徽军的事情？”
海宁斟酌着用词问道，其实他并不太关注那些消息，也不知道圣徽军到底都做了些什么，不过看那些报纸上的记载来看，只怕不是些什么好事。
“是啊，听说很多地方都被彻底摧毁了，整片整片的焚毁，没有价值的东西就地摧毁，人口全部当做奴隶抓走，要是有反抗的地方，据说都是毫不留情的...呢”
她没有说出那个词，但是海宁从她的表情上还是看得出她说了什么。
哎...果然太阳底下无新事啊...
这时候欧德曼提着水壶过来了，不知道是不是店里难得来了人，所以他的精神看起来比他们刚进来的时候好了不少，但是...也只是好了不少。
不知道...这强装出来的精气神，有几分真几分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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