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车开了（）公里，海拔上升了快两千米，我的额头、眉心、眼眶一片已经有些肿胀的感觉，浑身也有些发烫，我知道我有些高反，
牧民是不愿意睡外人的车的，即便是在我再三的劝说下，“我用床垫把两边隔开，我们一人一边，地方很富余，还能翻身。”说着我就躺在铺平的后座床垫上演示给他，他看着我笑，边笑边摇头，看着他那纯真的笑我知道我失败了，不过这也让我心里那种莫名言说的担心消散开。
“那你晚上有事就叫我。”我给他指了指车门把，示意我不会关上它们，如果他愿意，随时可以上来睡柔软的床垫。
他又笑了笑，拿了靠在后轮边的行李就去搭自己的帐篷了。
我睡得很死，可砰砰两声还是将在车里熟睡的我惊醒，我打开车上的挂灯，灯一下就从车窗射入周身无尽的黑暗旷野中，又迅速地被其吞噬，我适应着光线，透过车窗看
“那是什么声音？”
“不知道，可能是野狗。”
可我们都知道，这是在无人区，而聪明的野狗是不会像我们这样深入荒野腹地的，因为那里有着他们同宗同源却是一生劲敌手足致亲——蒙古草原狼。
扎西又用手电向四周晃了一圈，可黑暗之中似乎有一张张巨口一般吞噬着手电的光线，我们什么都看不到。我拉开车门，示意他赶紧上来，他没有从我打开的后门上来，而是绕了一圈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他侧身进来的时候门开得有些大，风一下就灌了进来，险些没抓住车门给带倒。
“是狼。”他一坐下就喘着气说到，白色的雾气呼在车里，他的眉宇上已经结了寒霜。
“是白天那只吗？”
“看不到，风太大了”，他摇了摇头，不过转念又说到，“应该不是，那头太虚了，跟不了这么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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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有狼，我们出来那么多天了，也没见到。”
“今天露营的位置不好，喇叭口，风一吹就把我们的气味散到外面去了，狼喜欢在白毛风的天气里打猎。”
“那我们收拾东西把车往公路那边开？”
他没有说话，我以为他是在责怪我偏离公路太远。牧民眼中的世界是单纯的，可比起狼来说我更害怕人，那是一种无论如何都无法放下的芥蒂心，源于内心深处的恐惧。见他不吭声，我起身拿起一旁的冲锋衣套在身上，打算下去收拾帐篷。手刚放在门把手，就被他一把抓住。
我有些不解，一只狼而已，我都不怕，你这牧民倒是这般顾忌。可话在心里还没说出来，就见他他缓缓地把我的手拽离了车把，另一只手放在嘴边做了个静声的手势，我一动也不敢动，随着他的目光将注意力集中向车外，可狂风呼啸，除了沙石敲打车身的碰撞声外我什么都没有听到。
他见我一脸疑惑，就伸手要去关灯，一边缓缓地指向前挡风玻璃的一处，伴随着旋钮的咔哒一声，我们又陷入了黑暗，人在黑暗之中其他感官会因为视觉的缺失而格外灵敏，我盯着印象里他手刚刚指的方向，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只消片刻，我就看见了一对幽怨的如同鬼魅一般的暗绿色双眼阴恻恻地盯着我，在狂风肆虐的飞沙走石中忽明忽暗。
我的心跳开始加速，但还是装着冷静的缓和语气，小心翼翼地问扎西：“狼？”
“嗯。”
我的手还是被他抓着，不知道是心跳带动身体颤动还是我的手因害怕自发的开始抖动，顿觉有些尴尬，想抽回来去开灯。
“等等。”他望着那边入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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