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春蚕结茧一般,将自身真气包裹得滴水不漏。
“一点就通,不愧是小妹的孩子。”
无名见状,抚掌而笑,一挥手将沈秋词送去峰顶,随即又看向情绪依旧不怎么高昂的小衍,笑了笑道:
“别耷拉着脸了,等你进阶先天后,我就放你下山。”
“咣当”
少年闻言,双眼一亮,猛地站起身来,死死地盯着中年汉子的眼睛:“真的!?”
中年汉子见状,洒然一笑,继续瘫坐在椅子上,朗声道:“一言既出!”
“驷马难追!”
小衍立刻就接上了下句,整个人仿佛一下子又重新活过来了一般,手脚麻利地收拾桌面,只是嘴角的笑意却是怎么也藏不住。
“这小家伙。”
中年人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
下山易,上山难,这偌大个江湖,想要登上奇魁山顶见他的人不知凡几,可惜这山上的人却都一门心思地想要下山。
……
日落西山,天色渐暗,再到月明星稀,沈秋词站在山巅,一动不动。
只是周身的气机,不知何时已经突破了封锁,缓缓地渗出,就仿佛困于茧中的虫儿,在破茧前夕小心翼翼地试探一般。
月落日出,昼夜交替,初晨第一缕阳光洒向奇魁山时,沈秋词终于睁开了眼睛。
和来时的锋芒毕露不同,此刻的沈秋词就如同一个人畜无害,手无缚鸡之力的平凡书生一般。
“血气内敛,气息绵长,更难能可贵的是已经找到了自己的路。”
无名的声音响起,以他的眼光,自然不难看出,自家这位外甥虽然浑身上下没有任何气机波动,但实则力量内敛,较之前不知强横了多少。
听到无名的声音,沈秋词转过头来,看着自己这位便宜舅舅,随后拱了拱手,躬身一礼,神情郑重。
“多谢舅舅指点。”
无名闻言,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的青年:“这么多天下来,这一声舅舅,是你叫的最真诚的一次。”
沈秋词有些赧然,说到底平白无故多了个舅舅他还是有些不太适应。
只不过这一次的道谢,确实也是情真意切,无名的提点,让他得以将自己走歪了的武道之路拨乱反正,这份恩情不可谓不重!
“你啊……”无名摆了摆手,又问道:“多久下山?”
沈秋词招了招手,听春雨携着刀鞘飞到他手上,握着刀鞘,沈秋词朗声笑道:“就现在,宜早不宜迟!”
“不跟小衍道个别?”
“舅舅不是说了吗,待小衍晋级先天,我们自会在江湖相见。”
“有理。”
无名点了点头,挥了挥手,身形骤然消失。
而伴随着熟悉的失神,沈秋词也离开了山顶,回过神时,已经到了半山腰。
“客已至,当如何?”
沈秋词摇了摇头,笑了笑,握紧刀鞘,大步朝着山下走去。
……
房间内,顾念卿正在研究怎么整蛊牛顶天时,耳边突然响起无名地声音,吓得他一哆嗦,连书本都掉在了地上。
“去桃山一趟,有个叫季天明的少年,你去看看,若是合格,就带回奇魁山。”
“季天明?”顾念卿念叨了一番,疑惑道:“这是谁?”
“季玄后人。”
“季玄后人?”
顾念卿闻言,脸色一肃,从地上捡起书卷,拍了拍,握着书卷离开了房间,悄然下了奇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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