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北地女皇

第二十一章北地女皇

狭长的鼻梁加热了北地的空气，毛人因其体质耐寒，足迹遍布整个西伯利亚。其辖下有不少附庸国，征收很是严苛，在凉帝对毛人大打出手后那些边地便更不好过了。

当然在蚩尤的金帐里依旧温煦如春，曾抛弃我的金发女人捋着头发：“男人，你应该把税收减一减，不然他们会背叛你的。”

蚩尤因为箭伤缠着兽皮，浑身梆硬的腱子肉也因为伤痛下去了些，整个人每天病恹恹的阴沉着脸，他是极为宠溺这个女人的，从身体和灵魂上都是，蚩尤抚摸她的长发耐着性子解释道：“本族人的日子也不好过，我顾不上那些外族。”

如此的事一而再再而三后，蚩尤无奈说道：“这样，你赤着身子到马场上走一圈，我就减税。”他料定中原人注重礼义廉耻，妻子如此端庄贤淑，必然不能。

女人双眼锁住蚩尤，只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坚定不移，她嘱咐守卫，牧民热泪盈眶：“我们的王后要赤身裸体在牧场走一圈，她在为我们争取生存的机会。”

翌日，女人骑上马，微风吹过略微发抖的身躯，流苏般的长发披肩，金色的质感仿佛上好的蜀锦绸缎。她信马由缰行在一望无际的碧绿之上，毛人们紧锁家门万人空巷。

这是民心的热情，是对领导者的爱戴，女人的心暖呼呼的：毛人有时也是很可爱的。

毛人一族的大事小情悉数由女人处理，女人雷厉风行，蚩尤在一旁竟然成了陪衬，许多时候只知通报天后，却不知道他们还有一个首领，蚩尤昏聩，女人已经是一手遮天的存在，。

随着蚩尤的身体一天天孱弱下去，有人生出了不臣之心。毛人一族大致分东西两部，西部便是现任蚩尤所在，实力大致七三分，凉帝大举进攻死的也多半是西部毛人，东部毛人吸收了许多散兵游勇，此消彼长之下东西两部实力大约相齐，东部首领隐约有与蚩尤分庭抗礼的架势。

蚩尤在中原人制作的藤椅上享受着太阳的温暖，近来蚩尤的眼睛愈发发昏了，有时候晴天看不清太阳在哪里，估计是神经上出了问题，偏头痛能麻痹半个躯体。

但是女人不能不管不顾，刚刚开始确实是想依附蚩尤，但是随着肉体距离的靠近，她逐渐不能忍受他的俗不可耐，她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个男人浇在她身上的热血，即使在蚩尤的床上。权力欲望是自心底生出来的，它不受控制。

女人拿出个器物让毛人学习，是那个男人留下的为数不多的念想，她告诉他们这是“抛”，一种利用石头打猎的工具，水平跟不上中原人制作不了弓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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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让毛人习练，进展十分缓慢，彼时毛人打猎全靠双腿撵，交流全凭一张嘴随风吼，着实气的她不轻：“你们，又伤不到自己，放开一点。”毛人们只是嘿嘿傻笑，天长日久准头终于有了进步，运用武器的成功率更高，只是见到猎物依旧不敢用，这是对于自己的不自信，也是对新方法的质疑。

她牵来她的心爱白马，“你们射，不射我就杀了你们。”说着拧断了一只鹌鹑的脖子杀鸡儆猴，鹌鹑临死前的悲鸣引起毛人的刮目相看，他们一直觉得女人是个可爱温柔的人。一个毛人壮着胆子甩出去一块石头，手里拿着女人奖励的肉干洋洋得意。女人揉着眉心，也许这样直截了当的奖励才能激起毛人的反馈。

白马拴在桩子上鲜血淋漓，毛人们终于做到了指哪打哪的程度再不质疑她的决定，她放倒马，痛饮咽喉还带着余温的血液，她很是痴迷这种滋味，从那个快要冻死的冬天饱饮热血开始就这样。

东部毛人首领很是馋涎她的美貌，发书道：“我独立，你孤居，何不生长在一起。”文内却是故意忽略了蚩尤借此试探她的反应。她看了乐呵呵说道：“倒是文绉绉的。”回书道：“我男人不行了，我年老色衰，发齿坠落，颠三倒四走不稳路，你如果能亲自来，我就信你。”

东部那傻大个只看到了她的言辞谦恭，屁颠屁颠跑过来，一见金帐内只有女人一个人更是放心，二人面南而坐东部觍着脸靠近她。

“莫急，我有个人，犯罪了还不自知。你给我想想法子。”

东部志得意满：“我有办法，你把他装进坛子架在火上烤。”

“好方法。”女人立即命人抬进来。

“那是，这可是从中原人手里学来的。”东部看着女人的手不知所措。

女人笑眯眯：“请君入瓮。”

东部察觉不好，左右怎么全是不认识的人，当下冲出去，五六个人都没有拦住。

女人没有慌乱，东部跑出一箭之地喘着粗气暗自庆幸她是纵虎归山，谁知道飞来的石块砸得他鼻青脸肿，一队训练有素的毛人忙不迭向他掷石头，结果理所应当被捆成个粽子。

女人走上前忍住厌烦：“我想啐你，又怕玷污了我的唾沫。”

夜晚，女人躺在清新泛着土腥气的牧草上，手掌摊开透着指间看点点星光，告诉自己你已经做得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