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辇父了。”云逐月答了一声,收拾好衣裾,穿上灰履,双手抚门下了马车。
然后拱手作揖,向车夫行了一礼,从?中取出一枚银锭,递给了车夫。
“公子,礼重了!”
车夫只接过银锭,却不敢回礼,赶紧跪了下来。
看着受宠若惊,还带着一丝慌恐。
在车夫眼中,云逐月所行之礼,乃是双方身份对等情况下,方能使用的谢礼。
自己只是‘九流’车夫,身份显然与俊秀公子不对等……
按照儒礼规矩,受此隆重礼节,可是一种‘僭越’。
依照礼法,若接此礼,得按律杖十,是故车夫慌恐。
“毋用跪下……”云逐月欲拉起车夫。
车夫却是不敢起来,双手贴在地面,额头贴着手背,将身姿降地极低,已不见方才与云逐月相处的那份轻松自然。
………
云逐月无言沉默,始终拉不起车夫,环顾四周,看见周围行人投来的目光,夹带震惊,疑惑,甚至是怪异……
好像在讲:锦袍绣衣的公子,竟对‘下九流’的车夫行礼欲拉,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其中有甚者,掩面偷笑,不亦乐乎。
云逐月不再劝拉,脸上带着一抹无奈,想到车夫这般举止,应该是儒家那些人干的好事,确实也只有那些人会干这种事……
恢复旧礼,以行治民,以德治国,时刻克制人在社会环境中的举止。
不会与时俱进,只懂画圆仿瓢,最后瓢没画成,圆也不知如何描了。
恶儿……真够恶心!
云逐月冷笑好几声,径直走进了云仙酒楼,不再管被‘规矩’束缚的车夫。
云逐月很清楚,现在的自己,还救不了别人。
但对于偷笑自己的那些人,云逐月对他们的感情只剩一种。
怜悯。
透彻心腑的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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