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艰苦，内心却很满足。同时意识到家，和家人关系虽然并不是如书上说的那样和谐温馨，也意识到书上的描写只是美好理想国的世界。这一路她看到了一个个真实的家，各有各的缺陷，各有各的和谐。认真反思自己行为确实幼稚，就主动要求签了份女儿基本义务协议。
起草的协议内容很有深度，已经看出这孩子做了深刻思考。第一条守则，就是出门先与父母充分沟通。
“奉旨了。”泠棽笑了，“是不是要接旨呀。”
“你居然有电脑。这网速，比我电信快。这不费钱呀，小气鬼也有大方的时候。”房玲玲继续损人，“可惜全英文，下载游戏都找不到地方。”乖乖朝小阁楼挪着，就是不接泠棽的话说。
门一开，“哇塞，哦这么帅呀。”房玲玲立马觉得小叔是同类了，“我宣布我恋爱了。这个是谁，我看中了。”
泠棽立马拍了自己的脑袋，怎么忘了这房玲玲是外貌协会的。她看到了自己画的时间之树中的颜回渊，口水都掉一地了。
真是对老师的亵渎，泠棽脸阴了下来。直接拽住房玲玲的头发，“不许进。我跟你借电吹风去。”
这语气，房玲玲也忌惮了。这个叔虽然打不过自己，但是有时候会不要命的坚持什么，宁可让自己踩着尸体也不让步。比如，现在。
“好。”房玲玲立马退出来。
泠棽把小阁楼的门锁上，收回钥匙。准备出门，看看李欣姐姐在不在家。
门一开，三个小鬼加张勤氢聚在门口。
房玲玲口中救的美娃娃，就是颜章。颜章是很怕泠棽的，也不知道什么原因。
颜巭，张炫陪颜章来找救命女侠的。五颜六色拼盘脸看不见真容和脏辨，在清洗之后是清新小姑娘。这三个小鬼不确定了，私自闯了进去确认有没有私藏一人，哪地方都巡视一遍。
“小阁楼没有看过。”颜巭地霸道指出遗漏点。
泠棽内心挣扎了一下，冷静地拒绝。
房玲玲本想笑话泠棽在小阁楼里藏了一人画，细看了颜章这相貌与画中人的相似度，犹豫了，藏不住话的人把话留在心里了。
“我可以确定，就是这位。”张勤氢开口了。张勤氢是习画的，那眼力是三小鬼信的过的，不质疑。
“借个电吹风，她头发湿的厉害。”这也是佐证，打消三小鬼对小阁楼的探索。画中人，这四人一个也不给见。
“好。”三个小鬼把房玲玲带去李欣家了。
张勤氢没有离开的意思：“我可以看看小阁楼里颜老师的画么？”
老师离开时，张勤氢还没上完幼儿园。这里的人都似无意实质有意淡化老师存在过，张勤氢很思念老师，怕自己记忆遗忘，天天在家画了很多很多记忆中与老师有关的场景，保持记忆清晰。
全透明大船形状的活动厅，老师爱朝里面看拉大提琴的师娘，喜欢敞亮。里面一直有双眼睛也默默随着老师身影往外看。这双眼睛不但看，还在那年幼脑子里留下了很深很深的印迹。
……
泠棽在画荷花，老师抱着颜如玉晒太阳，被这双眼睛记录下来。
泠棽抱着颜如玉，老师专注给它刷牙，被这双眼睛记录下来。
泠棽抱着颜如玉跟着老师去小幼堂拿饼，被这双眼睛记录下来。
老师在歪脖子树练跑酷，每一个动作，都被这双眼睛记录下来。
……
天天画。张勤氢日复一日，画着记忆，画功修得精湛。连老师嘴角扯一下的小表情都记录下来。
可惜，老师一直有过眉的刘海，常常盖过眼。眼睛魅惑众生的神采从没有被这双年幼的眼睛捕获过留在画上，所有的画中的老师只有一片厚刘海。
张勤氢一直以来嫉妒泠棽，说过上天不公平让老师与大师兄相处时间最长。是羡慕加很深地嫉妒，对泠棽有一些不掩饰地敌意。但是今天，这问话里多了很多恳求。
“小阁楼里有一幅画，是老师收官之画。你要看，我拿出给你看。”
“不是。我要看老师的样貌的画。”张勤氢很肯定，里面有这样的画，这人是故意歪曲成另一幅画。
“没有。”泠棽想都不想一口拒绝，那样的老师是我的。如若可以，这样的画连喝醉的罗剪秋记忆都想抹掉。
张勤氢怅然一叹：“也罢。”
这一声‘也罢’唤起老师曾经的语气的记忆。张勤氢并没有放弃，泠棽警惕着。
“记忆中，老师的眼神是最美的。可惜，年幼的我还没掌握眼神的画技。现在，能有把握画出来，却记不得了。”张勤氢眼神很和善，有一种打动人心的复杂的情感隐在眼中。“二师姐其实答应给我画老师的全貌，只是不知道她兵役还要服役多久？”
对不起。我画不出老师的全貌，那幅画里的眼神是让人心动的眼神。你已经这般走不出来了，看了那样的眼神，肯定如罗剪秋一样几十年出不来。“我还有事，不招待了。”
张勤氢一愣，淡淡地似笑非笑，背影是无奈。
更多内容加载中...请稍候...
若您看到此段落，代表章节内容加载失败，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模式、畅读模式、小说模式，以及关闭广告屏蔽功能，或复制网址到其他浏览器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