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的画前慢慢聚集了很多人，右手边的欧阳杉面前，也聚集了很多人。左手边的大四学姐面前，也有不少人。很快，三群人逐渐合成了一群人，把过道都给堵住了。保安们不得不前来疏散这边的参观者，但是他们三人面前的参观者，依然络绎不绝。系主任被夏老师喊过来，他看到欧阳杉的作品就是李玄丢的老教学楼，也不知所措。本来电话里听到夏老师说这个事，他还不太相信，等到亲眼所见，就由不得他不信了。系主任只是帮欧阳杉搞定一个参展名额而已，他也没想到，欧阳杉竟然会去偷李玄的画。偷就算了，竟然还敢拿到画展上来。系主任也忽然明白，欧阳杉前两天为什么劝李玄不要署名，原来是为了自己偷画方便。系主任的三观也被狠狠的刷了一波。欧阳杉的画是亲自送来的，系主任并没有审核。因为欧阳杉的画好歹能卖个几万十几万，一定比绝大多数学生们画的画要好，把他的画和学生们的画放在一起，绝对不会让人觉得画的不好。万万没想到，欧阳杉竟然来了这一出。欧阳杉这个棒槌，惹谁不好，偏偏惹李大师。系主任现在可是很担心的，万一李大师把欧阳杉干的事，怪罪到自己头上怎么办。想想李玄夜里和诡打架的监控视频，系主任就有亿点点颤抖。得想个办法，撇清和欧阳杉的关系，还得想办法帮李玄把画要回来。李玄、欧阳杉和大四学姐旁边的人，再次把过道堵住了，他们三个，实在是太出彩了。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挽着自己老婆的手说道：“这幅老教学楼，让我想起了我们俩第一次在里面约会。”“是的，大晚上的在老教学楼里。”他老婆脸上露出了红晕：“要不我们把它买下来怎么样？”他们俩都是南江艺术学院的校友，甚至还在老教学楼里上过学。“好啊。”男的答应道，然后问欧阳杉：“同学，这幅画卖不卖。”这位同学，好像有点老。欧阳杉很熟练的递上来名片：“等画展结束，我们详谈，我们详谈。”整个一楼的展厅中，估计只有欧阳杉一个人准备了名片。学生们并没有这个概念，但是欧阳杉有。每一个问他卖不卖画的人，他都递上了名片。欧阳杉心里的小九九，老教学楼是不能卖的，这幅画以后就是自己的招牌了，要是卖了，怎么能证明自己画画的水平高呢？毕竟这么好的画，自己画不出来啊。想买画的人，可以买自己起他的画吗。老教学楼可以免费看，吸引流量，其他的画用来变现。互联网思维，猪都能发财。虽然画是偷的……不，这画署着自己的名字，就是自己的画。撒谎撒的多了，欧阳杉自己都相信，老教学楼就是自己画出来的。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向欧阳杉表达买画意愿的人，就有几十个。这其中，不乏一些艺术品商人和收藏家。李玄的收获也颇丰，有好几个艺术品商人主动给李玄递出了名片，希望可以跟他谈合作。每接过一个名片，李玄都非常郑重。自己就是为了这些艺术品商人们来的，有了他们，自己日后才能赚钱啊。虽然这些人中大部分可能不靠谱，或者能量不大，但是没关系。李玄并没有想着能一飞冲天，瞬间每幅画都能卖上百万。先攒一些小能量的人脉，能把自己的画卖到几万十几万就不错了，自己就可以迅速的把钱攒够，从假萧嫣手里，把画廊买下来。如果能遇到顶级的艺术品商人或者收藏家，说不定自己一幅画也能卖个几十万。至于能不能遇到，那就看运气了。一旁的大四学姐好像也有收获，有好几个看上去很有钱的人，和她互留了联系方式。至于旁边那个偷画贼，一脸小人得志志得意满的样子，李玄并没有感到气愤。李玄只是举得和他站在一起有点丢人，以及，觉得他快要死了。这个感觉挥之不去……上午十点钟，副校长在一群人的簇拥下，来到了绘展楼。和副校长同行的，有学校的领导，更多的，是副校长邀请来的有名画家。价值百万的画自然能够吸引足够多的观众，但是如果这些画的作者能够亲临现场，画展的气氛就会更上一层楼。身价百万的画家不是那么好请的，不过副校长德高望重，他亲自出面，每年都能请好几个大画家来站台。这些画家会在三楼开简单的讲座，跟参观者们进行近距离的交流。很多人，尤其是年轻的艺术家，特别喜欢这种交流。这也是南京艺术学院画展最吸引人的地方之一。副校长经过李玄和欧阳杉的时候，瞬间就被老教学楼画给吸引了。驻足观看。怎么可能不被吸引，副校长都找这幅画好几天了，万万没想到，会这样找到了。副校长一停，和他一起的学校领导，知名画家，同时停下来。一群大佬盯着老教学楼画“欣赏”，欧阳杉心里立即紧张起来。“这么多大佬喜欢这幅画，我真是捡到了宝贝。”欧阳杉在心里喜不自禁。而李玄却在心里打鼓：“副校长不要冲动啊，千万别当场就把画给撕了。不能让这么一颗老鼠屎，坏了咱们整个画展啊。”副校长深沉老练，当然没有冲动，顾全大局是最重要的。他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这幅画画的不错。”副校长身旁的学校领导立即拍起了马屁：“是啊是啊，一看到这幅画，我仿佛又回到了，老教学还没有被封的时候，那个时候真美好啊。能把老教学楼画这么好，这位同学，前途不可限量……”这位领导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犹豫了一下。因为这位同学，年纪有点大啊。不过身为学校的领导，他也明白，很多不是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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