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泽您好，本次航程即将结束，请您收齐随身物品。”
陈天泽从飞的跳落阳台，被兰稳稳接住。
“飞行费用十二万六千六百七十三元，账单已生成。祝您......”
陈天泽不由分说，拉扯兰急匆匆进入卧室。
“你干嘛啦！”
他把兰扑倒在床上，“叫我小泽泽。”
兰明白主人的意思，切换成她妈妈的声音。
“嗯哼，我的小泽泽。”
“噢~我的小泽泽！”
兰的手轻柔地抚弄主人的后脑勺。
......
荷尔蒙褪去后，陈天泽呆呆地望着天花板，感到一阵空虚。
“聊得不好吗？”兰拉起被子盖住身体。
“嗯。”陈天泽揉搓着兰的手背。
“她不同意？”
“是。”
兰知道他不想说话，把头枕在他的胸前不再言语。
“我想睡了。”
“好。”兰把陈天泽的手放进被子里，空调的温度也调高了一些。
第二天天明，陈天泽边刷牙边看着镜子上关于字酷未来的资料，详细查看公司的发展历程，他坐到马桶上，眼前墙壁上继续显示公司未来的发展理念、播放创始人张化云早年的演讲，以及最新的新闻报道：
“元宇宙概念股的炒作可追溯自2020年前后，随后沉寂了多年，直到脑科学逐步发展、50年代脑机接口技术获得重大突破，板块历经多轮炒作经久不衰。在最新这一轮元宇宙炒作中，作为板块龙头的字酷未来市值翻了近10倍，自21年前科创板上市以来涨幅达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史无前例的10万倍，突破了1000万亿市值，强劲地拉升了A股双创50指数、香港恒生科技指数和美股纳斯达克指数，这也是人类历史上首家突破千万亿市值的公司。虽然眼下字酷未来的市盈率高达1000多倍，但看着全球用户平均超12小时的每日在线时长，没有人会怀疑这家公司的吸金能力，股王已成为全球投资者的坚定信仰。但不容忽视的是，玩家沉迷虚拟世界不仅造成各种严重的社会现实问题，更与人类未来命运休戚相关。难道真如哲学家王东岳在80多年前《物演通论》一书中的预言，物质演化的“递弱代偿”规律必将使人类走向末路？近期著名做空机构摸鱼已发表看空研报，笃定各国政府将在22世纪来临前限制脑机游戏的发展，将对字酷未来的股价造成重大打击。但对此多家国际头部券商纷纷表达了不同的意见，究竟谁对谁错，还有待时间验证——财经记者李幻冥上海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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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你说人类真的会走向灭亡吗？”
“人类大脑的奖励机制决定了你们无法抵抗元宇宙的诱惑，而且脑细胞无法再生抹杀了人类对永生的渴求。但解决办法是显而易见的，只要你们重塑DNA，技术早已成熟，只差活体试验。”
“但这是人类伦理所不允许的。”
“现实摆在这里，你看肥胖基因给你带来这身好肉，到太空失去了重力，肌肉便会迅速溶解至心肌几乎无法再支撑心脏跳动。而且利己、虚荣等各种因求存而衍生的本能思想禁锢了你们自己的脚步，你们自知潜能被封印在DNA里，却又陷入死局。”
“真是旁观者清。但我们是无法利用同类来当小白鼠的，不然真该让你去说服人类背叛上帝，尝试新的禁果。”
“文明的发展规律，终不会受限于文明的中间形态。”
陈天泽听到这句话有些惊讶地看着兰，人类所创造出的人工智能，似乎比人类更加拥有一眼看透事物本质的深邃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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