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卡夫卡伯爵的腿的确已经恢复如初了······”柳·斯宾塞医生直起身子，微笑着，不过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但是，想要真正再一次下地走路的话······恐怕整个春叶镇都没有这么高明的技术。”
“没有关系，斯宾塞医生。”伯爵伸出手来打断了他的话，“我已经跟感谢您了。”他看着自己瘦弱白皙的双腿，默默喝了一口茶，“我阿尔伯特·B·卡夫卡可不是必须要这两条腿才能生存下去。”他迅速从大腿根部抽出手枪，熟练麻利地装上消音器，举手一枪打断了院子里小树的枯枝，“我靠的是我自己的本事。”
“厉害啊，伯爵！”卡萝兰在一旁赞叹道，“没想到你的枪法这么精湛！”
“毕竟······在异党里面，现任杀手我可是排在第二的，”伯爵自豪又冷静地笑道，“或许比不上士兵那个家伙，但是在暗杀方面，还是经验更加老道的我比较擅长！”
“那么，斯宾塞医生······”卡萝兰点点头，看向医生，“这周末的复健活动您依旧会来辅助伯爵吗？”
“不······”柳·斯宾塞摇摇头，“应该是我的一位同事来代替······很抱歉，我有些私事需要处理。”
“没关系啦！”伯爵笑道，“您尽管去忙您的就好！卡夫卡家族蒙受您的关照这么多年，不会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责难您的。”
“那么······非常感谢，伯爵阁下。”医生行了一个礼，收好医疗器具，“今天的检查就到这里了，恕我告辞······对了，下周来顶替我的医生暂时还没有确定······到时候诊所应该会及时通知您的。”
斯宾塞诊所的复健游泳池。时间过得很快，一周的光阴一晃就不见了。阿卡茜还在因为政策的问题和厨师、拳师等人泡在行政大楼里，而卡萝兰已经和伯爵呆在一起整整一周了——她并不是不愿意和伯爵在一起，只是有一点想念阿卡茜。到了推着伯爵去游泳的日子，她只感觉四周的空气似乎都熟悉起来了。
游泳池很大，横向一百米，纵向少说也有两百米，这里男女老少都有，基本上是一些中风的，或者渐冻症的，再就是装上义肢正在熟悉活动的人。卡萝兰推着伯爵来到更衣室，伯爵看上去有些难堪。
“喂，助手姐姐······”他红着脸，“你不会想把我带到女更衣室吧？”
“嗯······当然不会······”卡萝兰突然想起来什么，也有些尴尬，“可是你这个样子······该怎么自己换衣服呢？”
“以前都是斯宾塞医生······”伯爵说到这里，红着脸低下了头——毕竟卡萝兰只比自己大五岁而已，但是就生理发育来说，卡萝兰根本上就是成年人，自己只不过是个小孩！现在把自己换衣服的事情讲给卡萝兰听，伯爵只觉得两颊发烫。
“哦，对了，斯宾塞医生不是说会提前告诉我们来顶替的医生是什么人的吗？”卡萝兰并没有看出伯爵的难堪，她有些疑惑地问道，“难不成他忘记了？”
“也许会在泳池那边等着我们吧······可能把换衣服的这一环节疏忽了······”伯爵咬着牙——他心中基本已经确信一定是斯宾塞医生看在卡萝兰是成年人的情况下就忽略了这一环节，毕竟只有今天是卡萝兰带自己过来的！成年人给小学生换衣服没有什么不妥吧？而且是成年女性给小男孩——如果是其他男人给小女孩换衣服可能会有所顾虑，可恶的性别偏见！伯爵心中恨透了斯宾塞，但现在肯定无能为力。“快点想想办法啊！”他在心中大声叫着，“不然的话就要被······”
“哦！实在不行······伯爵就由我······”卡萝兰倒是觉得没有什么，她正要开口，一个声音打断了她。
“这不是卡夫卡伯爵吗？幸会啊······”伯爵抬头一看，只见一个外套黑色风衣，里面整整齐齐穿着藏青色西装的男人出现在面前。那人带着黑框黑镜片的墨镜，中发，系着白色领带，脚蹬潮流皮鞋，好似黑社会一般。
“这个人······好生眼熟······”卡萝兰看着男人半晌，终于认出他来，“您是拜伦·杨大律师？”
杨微微欠身，摘下墨镜放进胸口的口袋里，慢条斯理地说道：“没想到今天在这里遇见卡夫卡伯爵······想必你也是来复健的吧？”他看向卡萝兰，“助手小姐，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的私人医生应该还没有来吧？以前我在这里遇见伯爵，他可是和斯宾塞医生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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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宾塞医生今天有私事，所以临时换了一位。”卡萝兰说道，“我们正在发愁该怎么帮伯爵换衣服。”
“这个我倒是可以效劳。”杨摊摊手，“我刚好要参与围绕泳池的健步走······前几天我伤到了脚踝······我本打算直接过去，不过既然伯爵需要帮助，那我自然不好推脱······毕竟我的事务所和伯爵家族也是有很多商业往来的。”
“嘁······”伯爵冷哼一声，不过最终还是接受了。卡萝兰注意到伯爵的神情似乎有些古怪，她看了看杨，杨的身上同样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卡萝兰还记得之前在法庭上，拜伦·杨作为自己的辩护律师时候的英姿，他基本上可以算作是春叶镇最厉害的辩护律师——在春叶镇，当辩护律师的人基本上不可能和检察院抗衡，毕竟作为和重案部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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