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旬默默地盯着一旁的赵子尹,他在很畅快地吃肉,也不忘举起酒杯痛饮,看起来很开心。子旬却有些担心,他朝父亲走了过去。
大祭司看了一眼子旬,就说:“搞定了,回复太子吧。”
子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他看来,他这个不省心的兄弟,闹出那么大的幺蛾子,这几天主动联系他的,一个也联系不上,说是人间蒸发也不为过,有媒体推测他是不是死了。
这家伙今天出现在这里,本身就是个奇迹。他看到的,只是父亲把他领到座位上,怎么这家伙就一下子被搞定了呢?
父亲这么说,子旬将信将疑,不过很快就释然了。
因为父亲就是父亲,总是能做到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刚才给赵子尹下蛊了也不一定呢。
后面一句话是开玩笑,对于前一句话,子旬是毫不怀疑的,这在他的成长经历里已经被印证了太多次。
子旬不顾还没结束的宴会,迅速回到了自己的书房,拨通了赵莫的电话。
第二天,赵子尹出现在商场里。奇葩了那么多天,现在他选择了正常的道路,开完发布会以后,很快就会风平浪静了,日子重回正轨,他又要继续过他那无聊、无意义的一生了。
他去商场,也是无奈之举。他想在发布会上穿一套得体的衣服,可是找来找去找不到,然后想起来,之前自己冲动搬出大祭司家,嫌那些衣服累赘,一件都没有带。
也就是说,那些正经的衣服都在大祭司家。
他回到了自己原来的衣帽间,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遍寻无果后,赵子尹找到了管家。
管家说,他的衣服日前已经通通被捐赠了。
什么?
赵子尹不可置信,他看向了空空荡荡的衣帽间,拉开了柜子,确信什么都没有了。他那顶最喜欢的鹿绒帽子也消失了。
他正打算质问管家,这时候,子旬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的背后。
“不好意思,我都捐赠给了流浪汉。”
子旬歉意地笑笑,随后补充了一句,“反正你们都流窜街头,谁穿都一样。”
赵子尹明白了,子旬在为他的事情生气。但他不打算发脾气了,既然自己已经选择了和解,就不会再节外生枝。
事情就是这样,即使有些可笑。发布会毕竟近在眼前,定制衣服肯定是来不及了,赵子尹只能去亲自买,一件件试。
他想要选择一件稳重的、低调的衣服,稳重到人们扫一眼,就意识到这是个踏实不惹事的人,低调到人们甚至都懒得扫一眼。这样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您好,想买件什么衣服呢?这件衣服是新款,银色缎面非常适合您。”
赵子尹懒懒散散地逛,吸引了售货员的目光。她认定了这个男人是个很好忽悠的目标,她今天的业绩指望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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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子尹扫了一眼,不行,太亮,太显眼了。
售货员还是不想放弃,她把衣服从货架上取下来,摆到他的身前,对着镜子说,“您看,这个材质就是很亮眼的,这一穿上,面色都精神了不少,您要是觉得太招摇,还可以配上我们这里新上的黑色外套……”
这一摆弄,吸引了一些人的目光。
有的人凑了过来,说,“呀,赵子尹,可算逮住你了!听说你要回应那些事情了?”
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很多人认出了他。
赵子尹陪着笑,迅速拿着售货员为他挑选的衣服躲进了男士试衣间。
他把那套黑色的衣服穿上后,觉得还算不错。黑色外套上有一些细致的纹路,材质也好,看起来相当的务实稳重。
这时,试衣间的隔板响了,有人敲了几下。
“请问隔壁是赵子先生吗?”
这个称呼相当可笑,他也不喜欢别人这么叫他,但是他不能否认,这就是他的姓氏。
赵子尹不想回应,这无非又是个好事群众,还追到试衣间来了。
“赵子先生,我要告诉您一些非常重要的真相。”
“算了,别叫我赵子先生,你还是叫我‘尹’吧。”赵子尹懒洋洋的,他不指望能有什么真相。
“好吧,其实我也不喜欢这个姓氏,太不伦不类了,我认为您应该是纯正的赵姓。”
“别卖关子了,有话直说。”赵子尹基本上试好了衣服,他打算买下那件黑色的外套。
“你为了大祭司,要和太子和解了,对吗?”
“我不是为了谁……”
“停停停,不要争辩了,我都知道。你本来打算来个发布会,把自己的行为顺水推舟,推到‘行为艺术’上去,最不济,会说自己喝多了说疯话,总之自己那天说的话全是放屁,是吧?”
“……”
“我来告诉你,如果是为了大祭司,完全不值得。我知道,要不是条件不允许,你一直有野心,不甘就这样当一个养子。”
“如果我告诉你,事实的真相是,正是大祭司害得你没有继承权呢?你还会摒弃前嫌,认真挑选衣服,稀里糊涂地开那个发布会吗?”
“……你在说什么啊?”
赵子尹被那个人的话震惊了。他先是说中了他的内心,即赵子尹本身就不是安于天命的人;另一方面,什么叫大祭司害得他没有继承权?
这人胡说也好,狂言也罢。感觉到了巨大秘密和隐情的赵子尹,赶紧穿上裤子,跑到隔壁,他必须问清楚。
可是,周围的试衣间全部空荡荡的,都没有人。
赵子尹走进了刚才发出声音的那个试衣隔间,镜子上贴着一个电话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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