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打算找程处默做生意，牛杰也不在和他聊这些，随便找话题聊了起来。
这样一来，他对大唐现在的情形了解了许多。
就比如说施粥，并不止他们两家。
勋贵们已经形成了默契了，长安四方都有勋爵安排人施粥，这还只是一部分，另一部分会在年后开始。
或许正是因为勋爵们如此‘懂事’，李世民才没有杀功臣吧。
忙活了近一个时辰，粥棚搭好了，锅也弄好了。
牛福一边安排人煮粥，又吩咐了一些人前去周围村子通知村民。
而程处默也被程三请了回去。
毕竟他们不是来玩的，马上要施粥了，程处默自然需要回去坐镇。
将近中午的时候，锅里的粥已经散发出一股米香味了。
而那些去周围村子通知的人已经回来了，他们身后跟着大量的百姓。
牛杰看着那些拿着碗，赶过来的百姓，简直不敢想象这是贞观年间的百姓。
只见那些百姓不管男女老少都是面黄肌瘦，衣衫褴褛，打满了补丁。
人群中夹杂着一些八九岁的孩童，全部光着脚，连鞋子都没穿。
这就是贞观年间的百姓？
牛福等人群围了过来，站在一个凳子上，大声喊道：“各位乡亲，粥棚从今日起上午开始施粥，一直到城门关闭前半个时辰停止，请大家排好队。”
“多谢大老爷。”
“恩人呐。”
接下来，百姓们就在护卫们的指引下，开始排起了队伍。
而锅里的粥也已经煮好了，装到了桶里，开始施粥。
一共设置了三个打粥点，每人两大勺。
粥住的虽然算不上稠，但是也不稀，两大勺放在后世，正常人喝了，也差不多饱了。
但是在古代只能勉强果腹。
后世人们都是一日三餐，还能吃到肉和瓜果蔬菜，肚子里有油水，因此根本吃不了多少。
但是在古代不同，正常来说一个成年人，要是吃饱，一天就需要三斤粮食。
当然了这指的是平常农忙需要消耗大量体力的情况下，平常不怎么干活的情况下基本都是吃个半饱。
这点粥对他们来说，半饱都算不上，不过却能让他们活下去。
牛杰就坐在一边看着施粥，脑子非常乱。
前世即便再穷的地方，也比这些百姓要幸福吧？
没一会，牛杰看到施粥的地方有些混乱，有个男子跪在地上不断的磕头，牛福在一旁说着什么。
牛杰起身走了过去，问道：“福伯，怎么回事？”
牛福叹了一口气说道：“少爷，此人说家中只有一条裤子，妻子没法出门，想让多打一点，回去给他妻子吃。”
后世形容两个人关系好，喜欢说好的穿一条裤子。
很多人不知道为何这么形容。
其实在古代很多人家可能就一条裤子，谁出门谁穿。
能穿一条裤子的都是一家人，这样形容意思是两人好的跟一家人一样。
“福伯，无非就是一点粥而已，打给他就是了。”牛杰说道。
“少爷，老奴知道这个人说的很可能是真的，但是这个例子不能开啊，一旦此人多大，其他人都这么说怎么办？到时候每天需要的粮食会多上很多，家里钱财不多了啊。”牛福小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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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杰明白牛福说的有道理，一旦答应了，其他人也这么说，该如何拒绝？
或许有的人和这个男子一样，说的是实情，但是也会有人故意这么说，好多打一些粥。
牛杰走到男子面前问道：“你为何不打了粥，回去把裤子给你妻子穿，叫她再来打？”
跪在地上的男子听到牛府称呼牛杰少爷，知道他是能做主的，连忙说道：“我家娘子卧病在床，无法下地，小人说的都是实情，求少爷行行好吧。”
“少爷，刘二蛋说的是真的，他家媳妇病了有些时日了，今年干旱吃的粮食都不够，根本没钱帮他媳妇请医拿药。”
“是啊，刘二蛋说的都是真的，少爷行行好吧。”
刘二蛋身后都是和他一个村子的，纷纷开口为他作证。
牛杰叹了一口气，说道：“给他多打两勺。”
“多谢少爷，多谢少爷。”
刘二蛋对着牛杰连磕了几个头。
牛杰刚想阻止，脑海里响起一个声音，整个人愣在了那里。
“少爷。”
牛福见牛杰呆立在那，连忙出声提醒。
牛杰回过神来，说道：“不用感谢我，赶紧打了粥回去吧。”
说完，拉着牛福来到一边，说道：“福伯，你身上带钱了么？”
牛福叹了一口气，说道：“少爷是想帮他？”
“嗯，他没有钱请大夫，如果拖下去，他妻子很可能就病死了。”牛杰说道。
前世他生病的时候，在一个病友的介绍下，弄了一次水滴筹，筹集了几万块钱，不然怕是早就卖房子了。
那种有病没钱治的绝望他体会过一次，当初别人帮他，他现在有能力了，也想帮帮别人，即便已经不是一个时代了。
牛福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之色，说道：“少爷有善心是好事，只是天下这样的人多的是，少爷又能帮几个呢？”
他经历过隋末天下大乱，比刘二蛋还惨无数倍的人都见过不知道多少。
“福伯，天下有多少这样的人，我不知道，但是我见到了却不能当做没看见，你偷偷给他些钱财，别被人发现了，就当我借你的吧。”牛杰说道。
“少爷说的哪里话，老奴世受牛家大恩，少爷既然吩咐，老奴照办就是。”牛福说道。
他刚刚说那些只是不希望牛杰当一个烂好人，一旦给刘二蛋钱财的事情被人知道，以后上门寻求帮助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怕是把整个牛府卖了，也帮不了多少人。
但是牛杰知道吩咐他悄悄的给，就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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