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
还没反应过来就腾空的顾雨生震惊的瞪圆了眼。
「去洗脸,吃饭。导演等会儿要过来。」谢问氿擦了一下他的脸颊,又红又软,就和他的嘴唇一样。
也许,也是甜的。
他垂眼,却见顾雨生僵直着身子,宛若机器人一样从床上下来,去卫生间时还险些平地摔。
水龙头里的水非常凉爽,顾雨生扑了一把水,镜子里的人面容精緻,眼尾艷红,有种意外的软和,整个人带着说不出的,微妙的风情。
他的脸上都是水珠,擦拭时脑海里又闪过一个模糊的片段,顾雨生皱眉,像是天菜强硬的把他抵在了落地窗上。
怎么可能。天菜都要气死了!天菜再也不会喜欢他了!谁会喜欢一个强吻别人的人?
顾雨生越想越伤心,不愿再回想,把那段记忆团吧团吧,扔到了角落去。
吃完饭之后,谢问氿嘱託他一些安全知识之后,出去打电话了。
顾雨生坐在床上被迫继续喝温水,他抱着杯子,好奇的看着谢问氿的房间。
男人的房间干净整洁,书的标籤和颜色宛若强迫症般根据色彩亮度由低到高,也许只是拍节目的地方,所以并没有很多非常私人化的东西。
但是,他坐在谢问氿的床上。
是天菜平时睡觉的床!!!
顾雨生绷着脸,从满脑子的粉色泡泡里扒拉出理智的自己,来回晃了晃。
他不想让天菜讨厌自己。
他想让天菜也喜欢他。就像他喜欢天菜一样。
做错了事都可以弥补的。
他应该也能,做点什么,弥补一下吧…?
就在他用完全没有的恋爱经验和人际交往能力冥思苦想的时候,房门被敲开了。
顾雨生僵了一下,他抬头,绷着脸道: 「…请进。」
房门被打开,探出一个捲毛的头,导演陶乐来回看了一眼,把门关上,他鬆了口气,猛的往前走了两步,像是要拥抱顾雨生,察觉到他下意识的护住胸口的防备动作,及时停下了。
「雨生!吓死我了!我真的不知道会出这种事!事情已经在查了,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他言之凿凿的说道。
顾雨生眨了一下眼,他默默后退了一点身子,低声道: 「…你冷静下。」
「我真的吓死了!还好谢问氿家族势力都在这边,那家酒吧也是巧了,正好就是他们谢氏名下的,人员调的特别及时!现在坏蛋已经被送到局子去了。对了雨生,你给我说说当时具体的情况呗?」
陶乐激动的说完,又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顾雨生垂下眼,道: 「我喝了酒,想去洗手间,那时候有些醉了,有人突然过来,把我拖走了,房间里有摄像机。」
「这就是有备而来啊!我们打开摄像机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那人没有开始录像,可能是忘了。还好他没录,不然天晓得会对你造成多大的伤害!我真的怕死了!」
陶乐皱眉,很夸张道。
「嗯,他不知道在哪儿下了药。我根本没吃东西。」顾雨生仔细回想了一下,又低低补了一句, 「除了那杯白葡萄酒。」
当时他只觉得是醉酒的晕眩反应,只是没想到后续会愈发无力燥。热,更重要的是,里面也许添加了利尿一样的东西,才会让他很快坐不住的去跑厕所。
那杯酒,是顾可清递过来的。
是顾可清么。
他看向陶乐,陶乐坐在凳子上,道: 「其实当时事情的经过,已经推导过一遍了,我当时也以为是白葡萄酒里下了药。但是,拿去检验的时候,那瓶酒是干净的。而且当时影帝也喝了一点。」
「同一瓶酒,倒在我和顾可清的杯子里,然后,我有事,他没事。哪里的问题。」
顾雨生已经想到了答案,他垂眼,掩不住的失望。
「啊?是哪里啊?趁你扭头的时候下药了?还是别人趁乱换了酒杯?」
陶乐挠头道。
「是酒杯。」
—
「是酒杯。」
谢问氿坐在凳子上,他冷冷的看着桌上的高脚杯,淡淡道。
「他把药抹在杯口了。为了让雨生用他手上的杯子,还演了一出交杯酒的戏码。」
咖啡厅里,他对面的人很有意思似的,打量着他新买的袖扣,撑着脸,拉长了语调: 「啊,对对对,但是,这跟你有什么关係。几年不见,你这么乐于助人了?」
「当时虽然封锁了现场,但是中途有人发生争执,恰好撞在了这张桌上,抹药的高脚杯碎了,碎片被扔进了垃圾袋里,上面应该留有那人的指纹。」
「垃圾车统一清理的时间,是今晚11点。」
谢问氿充耳不闻,他低头看了看腕錶,淡淡道。
对面的人悻悻的切了一声, 「你要我去翻垃圾车???」
「同时,把幕后的人给我揪出来。」
谢问氿喝了一口咖啡,淡淡道。
对面:………
「我真是服了,老子才回国就要干活!早知道我就不回来了!」
「嗯,加油。」
谢问氿把咖啡喝完,转身走了。
「哈哈,又是老子请客!你要不要这么抠门啊!」
—
解释完前因后果的顾雨生特意掩去了那人说的一句关键的话,他坐在椅子上,没有看陶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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