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你是怎么修炼的,都多少年了,一点都不像老虎。”陈修生伸手顺了顺它的毛发,玩笑着说道。
“吼——”
闻言,从风立了起来,一声震天的虎啸后,它的身体膨胀,到了最后,化作了一足有丈半大小的猛虎。
“你——你这是——”见状,陈修生目瞪口呆,上前摸了摸变化成猛虎的从风,“竟然可以变化大小,实在厉害!”
“呜——”
闻言,从风傲娇地别过头,偷偷用余光打量,发现陈修生仍旧震撼莫名的模样。忍不住又转过头,得意地轻轻地在他胸口拱了拱。
“走,咱们出去打猎!”
陈修生抚摸着虎头,突然翻身坐在了它身上,大声喊道。
“嗷吼——”
从风闻言抖擞精神,迈开矫健的步子,奔腾而出。
很快,他们便到了村口,看着经年不散的迷雾,感受到了其内阴森的目光,陈修生示意它停了下来。
“从风,你感觉到了没,这里的阴灵似乎少了许多。”陈修生拍了拍从风而今硕大的脑袋,轻声说道。
“呜……”
从风闻言,扭过头,额头闪烁着异样辉光的鬼面与他的眼神一般,有些得意。
“这是你的手笔?”
“呜……”
见从风点头,陈修生接着说道:
“我听魏老说,你通灵煞虎一族能够吃鬼魂一类,这东西能吃饱吗?”
闻言,从风又点了点头。
见从风肯定地点头,陈修生更好奇了,追问道:
“这阴灵虚无缥缈的,没有半点分量,怎么能吃饱?”
“呜……”
闻言,从风认真地想了想,眼神中充满茫然。显然,这个问题他也不知道。
“你吃一个给我看看。”
陈修生想了想说道。
闻言,从风点头,额头的鬼面发出闪烁起乌光,带着陈修生便冲入了迷雾当中。
“嗝儿——”
很快,进食了十来只阴灵的从风打起饱嗝儿,扭头看向了陈修生。
“还是没能看明白,要不——再试试?”
陈修生挠头,看了半天,他也没能看出从风吞吃阴灵的奥妙,不由得讪讪笑道。
“呜呕……”
“额,再吃就要吐了啊,那行吧,改天再说,咱们——”陈修生正要说离开这里,却见迷雾中有一口井,忙拍了拍从风,“你看见了吗,那儿有口井,走,去看看。”
闻言,从风一脸茫然,扭头看向陈修生,那意思是说自己根本没有看见他口中的井。
“那不是吗,圆圆的,有二尺半的井口,你没看见?”
陈修生有些奇怪了,按理说如今的从风视力应该比他好,且是常来这里的,怎么会没有看见那真真切切存在的井口?
再次得到从风否定的回答,陈修生指点着它前行,停在了井口。
“这不是嘛,怎的,你还看不见?从风,你哪儿去了?”
翻身下来,指着井口说着,可是,陈修生扭头却不见了从风的踪迹。
“不好,有妖!”
这下,陈修生那里还不知道,这是自己中邪了。抱着侥幸的心理,他试着往回走,希望能够找到魏老帮忙。
然而,当他回到村中,却是呆愣住了。这哪里还是自己居住了十年的鬼村,这村子生机勃勃,一群孩童嬉笑打闹着,老人们整理忙碌着,而青壮则在村外不远的田地耕作着。
阳光火辣辣,照在脸上的灼烧感分外强烈,陈修生忍不住伸手遮了遮,放下却又到了夜里。
这是一处老旧,却打理得很好的土坯房,房里亮着灯光,摇曳的灯火透过窗户,映照着两个摇摆的身影。
从那佝偻与挺直的身板来看,这是一老一少。
“儿啊,你真的要出去谋生?”老人的声音响起,带着不舍与莫名的意味。
“父亲,咱们村儿日子太苦了,一年到头也就白米馒头,一点荤腥都见不到,这日子——唉——”说着,青年的声音一顿,过了片刻再次响起,“我也是当父亲的人了,也该想想娃儿以后的出路,去城里怎的也有口肉吃,对他有好处!”
“可是——”老人闻言犹豫起来,过了好一会儿,在儿子的催促下这才说道,“咱们村的名字你知道是怎么来的?”
“怎的,不是随便取的?”闻言,青年奇怪道。
“这可不是,封鬼村封鬼村,寻常的村子哪里会随便取这个名字。这是因为,咱们村,真的封着一只恶鬼!”
“啊?”青年闻言大惊,“那岂不是更待不得了,父亲,跟我们一道走吧,咱们躲得远远的。”
“不行,咱这村子被诅咒了的,走出去的根本活不过五十,过了五十岁的出去当即便会毙命。”老人再次语出惊人。
“那,这——”青年闻言犹豫起来,“可是,这么说来,您孙子——”
“唉……”闻言老人长叹一口气,自语道,“也罢,都是为了儿孙后辈,这几百年的苦日子到我这儿也该到头了。”
“父亲——”
老人摆手,打断了儿子的话,接着道:
“你的想法是好的,旁的就不用你管了,到时候你带着她们娘儿俩出村便是。”
“那您——”
“我啊,没那个福气了,也舍不得这个地方了,你们去吧……”
等到青年走后,老人的自语在房中响起,同时也在陈修生的耳边响起
“自炼魂吞鬼到封鬼,再到我这废物,或许,一切都该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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