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鲍屈上门

栾先在袁老仆人的帮助下好不容易把李开从马车上搬到床上，结果还没来得及休息就被李开吐了一身。把栾先气的不知道说什么了，等到收拾完了，李开早已在床上打起了呼噜。

得，自己的床被占了。也没有多余的被褥可以打地铺。没办法，栾先只好趴在桌子上将就了一晚。这一觉睡得栾先腰酸背痛的，手臂都枕麻了。

当浑身酒气的李开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栾先出摊还没有回来，桌上摆着一碗早已凉了的粥和两个馒头。李开将就着吃了点，给栾先留了张纸条就回去了。

李开记不起昨天晚上的事情，他的记忆就只停留在大家一起敬酒后自己醉倒的那一刻，之后和赵常胜拼酒的事情有些记不得了，虽然有些模糊的片段不过并没有放在心里，只当是自己喝多了做的梦。就连自己怎么被栾先接到的他也没有印象了。

天气并没有很热，时间一样透明的风吹的李开有些舒爽，它与昨晚一起了无踪迹。只有李开满身的酒臭为还证明着昨晚的宿醉。

浑身酒臭并不好受。按照李开之前的想法他本来是跑一圈再回去的，可他现在却迫不及待的想回去洗个澡换一套干净衣服。

白天的长安依旧是无比热闹的。夏天似乎本该如此，嘈杂的街市，来往的行人，偶尔还有传来哒哒的马蹄声。宽窄的巷弄，青石板的小路，石桥横跨小河，虽然不在江南，却也有了一些江南的韵味。偶有在河边浣洗衣服的女子说说笑笑，大抵又是某家人家的八卦趣事。

大多数人都是在为自己的生活而奔波着，忙碌似乎已经成了一种习惯，难得空闲时人们会坐在小茶楼里谈论写最近的趣事。不过很少有像孔乙己那样的读书人在里面之乎者也的唠叨着，大多都是偷的半日闲的劳动人民。

李开路过茶楼时有些口渴，也想进去喝一杯，不过满身的酒气被小二误以为是喝了一晚上的醉鬼，被赶了出去。

李开有些无奈，只好加快脚步往家里赶，身上的酒味就连自己也忍受不了，他有些后悔昨天晚上喝那么多了。都说了喝酒误事，他本来还打算和栾先商量些东西，因为急着回家洗澡换衣服，看来也只能等下一次了。

等到家也差不多是下午了。小浣也不知道跑哪玩去了，这个年纪的女孩都喜欢四处瞎逛，李开也表示理解。不过独自在小院子的李开也只好自己烧水了。烧了三大壶的开水后，把水倒进澡盆里，又加了点冷水调调温度，边上又准备好了一盆热水，等水温变冷的时候再倒进去就可以多泡一会热水澡了。李开拿好毛巾，准备好换洗的衣服就舒舒服服的躺进了澡盆中。

脱了衣服泡进水里后，身上的酒味淡了很多，洗洗搓搓之后酒味也散的差不多了。不过嘴巴里的一股酒味还是让李开有点不爽快。这是时候还没有牙膏牙刷之类的洗漱用品，就连刷牙都是用杨柳枝泡在水里，等要用的时候，便用牙齿咬住杨柳枝，让里面的纤维与牙齿进行摩擦。虽然到这里的日子不短了，不过李开还是不适应咬个木头当牙刷，边泡澡边寻思着是不是该做一个类似于牙刷的小东西，牙膏什么的拿盐凑合凑合也还行。

在水里泡了小半个时辰，热出了一身的汗，李开才满意的从澡盆里起来，擦干净身上的水，穿上干净衣服。收拾好后李开拿温水漱了好几次的口，又喝了一杯浓茶，嘴里的酒味才淡了不少。

虽然还没有到晚饭时间，不过早饭没吃加上中午只喝了点粥，李开的肚子有些饿了。偷溜到厨房想做些吃的，刚巧老陈也在厨房里准备晚饭。李开就拜托老陈给自己下了碗面，又煎了两个荷包蛋，蹲在厨房门口的台阶上就着蒜滋溜完了一整碗面，才心满意足的摸着自己的肚子回房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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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少爷，你回来了吗？”李开刚到房间准备坐着看看书消消食，就被一阵喊声打断了。

“回来了。小浣，你又跑到哪去了？”李开隔着门对着刚从外面回来的小浣喊到。

小浣蹦蹦跳跳的走到房门前，敲了敲门，得到李开允许后才推门进来。这是李开到这后跟小浣定的规矩。以前小浣大大咧咧的，有事找李开都直接推门进来的，毕竟从小就服侍李开的有什么没见过？不过李开觉得男女授受不亲还是要有的，他可不希望自己洗澡的时候一个小姑娘就这样推门进来，那自己的老脸可挂不住了。

“少爷，我去找春花姐姐聊天去了。”春花是二公子李从的丫鬟，虽然李开和李从关系不对付，不过小浣跟春花的关系倒是不错的。她们两小时候是一起被李府管家买进来的，不一样的是，一个分到了李从那，一个分给了李开。

“少爷少爷，昨晚聚会居然发生了什么，听春花姐说二少爷回来后脸色都不好看了，好像是被气到了。”小浣有些兴奋的对着李开说道。

李开想了想，自己昨晚好像也没有惹到李从吧，大概是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吧，于是回了声“不清楚”。

他不知道的是，李从脸色不好确实是和他有些关系的。昨晚李开走后李从本想和李伊欢多交流交流，不过李伊欢却不给他这个机会，就随便找了个借口打发了李从。借口大概就是，自己喜欢有才华会写诗的人，等什么时候李从能写出和李开刚刚写的一样的诗，自己才会和李从交流。

于是无法得偿所愿的李从把所有的事都归到李开身上，恨不得把李开再打一顿。不过鉴于之前刚受过责罚，李从只好忍一忍等有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