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交易

奥利阿那.萨顿侯爵为官30年，从一个边境小城的市长做起，仅用了20年的时间便成为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帝国首相，获得了常人能达到的权力的顶峰！对于其如坐火箭般的升迁速度，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但是有一点却是公认——就是奥利阿那.萨顿侯爵几乎不会忤逆皇帝所做的所有决定，他的施政方针一切以皇帝的心中的旨意为准则，常常主动站出来替皇帝说出了那些不方便说出来的话、做出那些皇帝不方便直接做的事。因此，在旁人看来奥利阿那.萨顿侯爵能成为帝国首相最大的原因就是他那无与伦比的逢迎皇帝的能力。人们几乎没看到过他以自己的意志做出过一条措施，一些正直的官员对他如此媚上的行为极为不耻，给他取名外号“朝堂舵手”，讽刺他见风使舵的能力。但是帝国经过200多年的发展，朝堂上早充斥着腐朽不堪衮衮诸公，大部都是以利为先、谄媚的虫豸。而有了首相大人的好榜样，这些人自然是争相模仿，团团围在奥利阿那.萨顿的周边，形成的以他为核心的虫豸群体。民间多戏称他为“操线木偶首相”，讽刺他没有自己的意志，仿佛是皇帝的操线木偶。

奥利阿那.萨顿自然是知道自己的这种做法在朝堂和民间会引起巨大的非议，可是他觉得自己也有苦衷，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谁愿意去做一些完全不是自己意愿的事呢？自己虽然是帝国的首相，号称天子底下第一助手。然而，深谙政治门道的人都知道，在帝国200多年的历史以来随着皇权的不断集中与加强的背景下，帝首相与一个普通的平民没有本质上的差别，本质上都是皇帝的奴仆，只不过这些奴仆之中，地位也是有分高低的。作为一个老油条政客，奥利阿那.萨顿活爵当然深知这一点，因此，作为一个奴仆，他自认为最重要的事就是服侍好皇帝，如果他一着不慎，就有可能满盘皆输，成为被皇权车轮碾压过去的历史尘埃！他仍然清楚地记得在先皇奥托九世的最后一年，他的前任首相是如何因为忤逆的奥托九世的一次命令而被罢相，一撸到底，解除了所有权利，最终不得不告老还乡郁郁而终。

他不是一个圣人，他是一步一步向前走的利益者，自然是如何对自己有利就如何来。然而，这就是他的全部吗？不，当然不！

在这顺从媚上的外表之下，他的内心深处也隐藏着一颗不安分的心。在首相的书房里，被巨大的书架所掩盖的墙壁上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密室。密室只有他知道怎么打开，他时常在深夜无人的密室中喃喃私语：“奥托十世而亡，我就差那么一步。这一步虽然比登天还难，但是，又有什么不可呢？”然后到了白天，他又迅速转变回媚上的形象。

对于这位首相大人，奥托十世有着自己的看法，他每一次都能准确地迎合自己的心意，这自然令自己很舒适。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讲，他每次都能猜中自己的心思，这就不得不令自己起了心眼。因此，对于这位首相，能对他的权力进行打压就打压。

就在最近，奥利阿那.萨顿与皇帝奥托十世之间就出现了小摩擦。按照帝国的规定，帝国的首相有一只专门的卫队拱卫安全，其规格仅次于皇帝。这是出于对帝国的第一位首相的尊崇而立下的规定。

然而，在皇权的逻辑下，皇帝怎么可能允许首相的卫队一直存在下去？因此，200年来，各位皇帝对于首相的安全卫队是一削再削，从最开始的1000人规模直到到如今的100人。虽然这100人的规模看起来翻不起什么浪花，但是它还有一点令奥托十世心生芥蒂——那就是首相的卫队人选是由自己挑选的。保不齐首相会在这100人中午塞进死士杀手之类的人物。有一天奥托十世和首相在宫廷中散步的时候，奥托十世有意无意地提到了在前朝有一位皇帝是以藩王的身份夺取了王位，而他的手段就是在自己的卫队里培养了一群死士和杀手。

对于皇帝陛下如此明显的暗示，奥利阿那.萨顿侯爵自然是心知肚明，皇帝要对他那仅剩的100人卫队出手了，这是对相权的又一次象征性的打压。聪明的他自然是知道怎么做，于是在第二天早晨议会的时候，他主动地向奥托十世提出：“私人卫队乃属天子专有权威，帝国200年以来都给予首相这一错误的权力，因此请陛下收回臣的卫队。”

奥托十世表面装作镇静，劝说首相撤回自己的请求，但是内心却无比的愤怒对。因为他原本的意思是这100人卫队人选由皇帝挑选，而阿利奥那.萨顿却一步到位直接请求撤销卫队，属实是过于老奸巨猾，拍马屁拍过头了，首相大人指不定在心中有什么小九九！最终首相的100人卫队被取消了。

而精明的奥利阿那.萨顿自然也从奥托十世微妙的表情中读取到对自己隐藏起来的不满，因此，在议事过后，他一整天都是战战兢兢的，回到自己的府邸后，深夜里他在自己的密室内来回踱步。

奥托十世看来已经对我有意见了，这年头，不顺从皇帝是过错？顺从皇帝还是过错？自己这几年来太过顺从皇帝的意思，表现的过于明显，过犹不及，从而引起了奥托十世的不满。他迟早会对我下手，我必须得有什么准备？最后几句话奥利阿那.萨顿竟然说溜了嘴。意识到这一点的首相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生怕被别人听到，尽管这里是他认为的100%没有其他人的属于自己的密室。

“你想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