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变化

随着感知的加强，光点慢慢显露出本来模样——一个或一团不断散发出光芒般波动的细胞。

就是这些细胞不住吞吐着外来的波动，它们在冲击中不断发生变化，或是聚集或是拆分，每发生一次变化在秦漱阳的观察中就会变得更明亮耀眼，光点的数量也会随之发生变化……

秦漱阳慢慢放松下来，他没有从这种变化中感觉到威胁，反而产生一种难以描述的充实感。

他继续保持着这种状态，并认真关注着身体内部诸多细微的变化。

随着时间的流逝，在细微处观察许久的秦漱阳感到光芒越来越黯淡，疲惫感开始从身体深处出现。

秦漱阳明白，这是身体在感到疲惫。

他睁开眼睛，伴随着闹钟的声音，一个绿色的许可标识在他眼前弹出并持续闪动着！

……

“巨星通行证？”宋正国把具有通行证功能的邀请函还给秦漱阳，“决定了？”

秦漱阳看着他，“我不了解巨星的情况，想听您的意见！”

“我的意见是不要自己一个人过去！”宋正国严肃的看着秦漱阳：“知道为什么要把闲置二十年的我重新起用，去组建什么远征军司令部吗？”

秦漱阳看着他，等待接下来的解释。

“因为巨星乱了！远征舰队出现了分裂，需要有人去收拾局面！”宋正国叹了口气，“但研究院如果有行动，根本不会有这样的问题！”

秦漱阳继续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说。

“中州研究院才是人类在巨星立足的基础，舰队乱了研究院却没有动作，要么是顾问委员会无法影响研究院，要么混乱是由研究院引起的！”说到这，宋正国皱起了眉头：“我情愿问题是前一个！否则……”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秦漱阳想了想，“我和您一起回去！”

……

“我们就要一起去巨星了？”宋明珠一脸惊喜的看着秦漱阳，得到肯定的答复后顿时兴奋的蹦起来，“我太开心了！不用去空间基地服役了！”

这话引起宋正国的不满，“去哪不是服役，要服从命令！”

“那怎么一样，到空间基地服役是我进机甲部队，阳哥却要登舰，很难见面的！”

宋明珠光明正大的回怼老爹，但却被当头浇下一盆冷水：“远征舰队也是有空间基地的！”

父女斗嘴的时候，秦漱阳帮助秋姨整理餐具，看得出秋姨听到秦漱阳的决定后很满意，嘴角翘起挂满了笑意。

熟悉的梦境里，秦漱阳慢慢收回感应，意识中的光点再度聚合成形态各异的光团，但此时的光团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原本彼此孤立的光团都以各种形式彼此联结起来，在他的感知中勾勒出一个繁杂的人形网络笼罩住他全身，并在原本身体的中心形成体中最明亮的光团，如同一片容纳了光芒的湖泊，又像产生了一个新的、充满活力的器官。

顺着外溢的光芒，秦漱阳能感知到它们并没有因为离体而就此中断，而是不断向外延伸，直至与另外的光芒相接，与这些源自另外物体的光芒形成封闭网络的同时还在不同波动与物质流之间发生了奇妙的转换，在光芒的催动下形成一个不断循环的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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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杂的网络联结了秦漱阳能观察到的所有光点，它们转化的光芒就这样被汇集到一起，形成的光芒湖泊又像潮汐一样规律的激荡起来，让整个网络都形成共鸣，催动波动与物质在共鸣中循环、壮大！

因为消耗过度产生的空虚感随着共鸣就像得到补充一样，光芒转眼充斥整个网络，身体很快传来充盈的感觉……

他恍然明悟，自己突然增强的感应就是来源于这网络。这些看不见摸不到的线条就是自己感知的由来。邀请函就像在为自己充能一样，为自己的身体补充着缺失的能量。

秦漱阳体会着掌控整个网络的感觉，注意力再次向源源不断为自己补充能量的邀请函。当属于他的光芒触及邀请函内光点的一刹那，秦漱阳再次回到了梦境之中。不过此时的梦境中没有了遮天蔽日的巨蛇和蛇群，红色的光芒中只有两个站立的模糊人影。

他的心难得的激动起来，立即向着两个人影的方向走去。但奇怪的是两个人影虽然没有移动，可无论他以多快的速度前进，双方的距离依旧保持不变。

经过几次徒劳的尝试后秦漱阳停下来，进入梦境后他的感知就消失了，或者说这里就是他感知的世界，代表着他观察的极限。

七月酷烈的阳光昭示着联盟一年一度的毕业季再次到来，连空气中似乎都充满了对未来的冀望以及即将离别的忧伤。

空间学院的毕业典礼准时在十五日这天召开，按照惯例，所有毕业生的亲友都收到了典礼的邀请。

一早就有受到邀请的客人赶到，由自己的孩子陪着在开放的校园中参观。因为学院的空天军背景，有许多客人身着庄重的军礼服，为即将举行的典礼添了不少英武之气。

在典礼正式开始之前，不少心情激动的家长们凑在一起，母亲们互相倾诉着培养孩子过程中的艰难历程，父亲们彼此客气的寒暄着，不时望向孩子的举动却暴露他们同样激动的内心！

在几乎所有人都激动不已的时候，宋明珠没有像其他学生那样在校园内留影纪念，而是靠在校门口等待着。

眼看着典礼开始的时间即将来临，而女孩等待的人却一直没有出现！

“臭家伙，一点都不知道变通！”她心里暗暗嘀咕着，一脸无奈的望着距离学院不远的家的方向。

“珠珠，典礼要开始了，快走呀！”一个迟到的女孩匆匆向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