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
沈柠这些日子都比较郁闷，不论自己做什么菜送过来，何帆吃着都有一种要吐的感觉，心细的沈柠完全可以看出来他吃的有多难受。
“你不爱吃就算了，不用逼着自己吃！”沈柠有些生气的收起饭盒。
然而抬头看到何帆：嘴角还粘着饭粒，眼眶还有些泛红。她又心软的继续放下盘子。
何帆继续进食，时不时的干呕一下，沈柠深深的担忧起来自己的做饭技术。
何帆有苦难说啊，他可不想别人知道自己天天吃虫子，那和天天吃那啥有啥区别。
要留清白在人间。
魔鬼训练依旧在继续，终于在一个月之后，马师傅宣布训练进入到另一个阶段——实战！
他将何帆领入一处地下工事，在封锁的铁门前开口：“这里原本是一处地下防空基地，灾难来临时聚集了大量人，但是期间发生了感染，导致地下密布丧尸。”
“这些丧尸还未被全部清理，当时国家着重于清理地面，就将这里封锁了起来，三天后政府会组建一支二十人小队进入清理，你加入，然后接下来几天时间，放松放松吧。”
何帆早已蓄势待发，憋屈了快两个月，自己已经被打磨成一副人形兵器，是时候该给黑刀喝点儿血了。
也终于有时间休息了，足足有三天时间，他还没跟沈柠他们在这座城市好好逛过呢。
马大刀给何帆说明地底下的地形就离去了，何帆决定先去城墙上逛一逛。
顺着内城外的南大街一路向南，两个小时后到达了南城墙，城墙下城门已经被锁死加固，依稀可见城头上写着三个大字：永宁门。
在与看守的军人交谈后，何帆登上了城墙，低头看下去，目光所及之处全都是密集的丧尸，空中有直升机来回穿梭，现在出城只能靠直升机一点一点的运输人口，而且还有一定的风险。
顺着城门走下去，城内安详和谐，城外阴森一片，这些尸体，曾经都是自己的同胞。
现在尸体的阵营里，可能有自己的亲戚，自己的朋友，甚至是自己打出生起就素未谋面的父母，何帆知道，再次站起来的就不是他们了，杀掉他们亦是给予他们仁慈。
他想到了魏伥，那个嗜烟如命的结实大兄弟，没死在丧尸的手上，却因为制服一群暴徒毙命。如果他现在还在这儿，何帆也算是有个伴儿喝喝酒。
他又想到了周白杨，那个坚毅的中年男人，遇事冷静沉稳，却倒在了黎明之前。
思想飘着飘着，飘到了天坑前黑刀认主，现在看来还是不可思议，不过世界上神秘的事物多了去了，也没什么不可能的。
走了许久，想了很多，何帆离开城墙，来到了一处灾变前的国家遗址公园——大明宫。
进了公园直走得有个四十多分钟才可以走到头，环境美轮美奂，湖面还有白鹅浮水。
何帆心想，末日下逛公园倒也是种独特体验，回头可以带周白鹭她们过来玩玩，环境确实不错。
出公园后何帆顺着大道旁边的大型城中村往前走，里头是四通八达的回民街，道路虽然狭窄，但是两旁的树木丰茂，也颇有市井气。
巷弄的尽头何帆看到了曾经的北安大学，现在已经被改造成了居民区，部队组织幸存者住在其中。
回家后何帆躺下，整个人归于平静，心性无形间变得更加强韧，那股力量，是因为内心有了想守护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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