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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前尘往事

次日一早,听闻昨夜家宴不欢而散的王伊珞,竖着耳朵把秋未晞叫到了自己府上,双手交叉托着头,谄媚地笑着说“说说。”

“你不应该来我府上打听吗?怎么好意思,我把叫来给你讲,你请说书先生呢?”秋未晞把有摊开,朝王伊珞努努嘴。

“有!”王伊珞立马明白,把准备好的点心果子都摆出来了,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秋未晞抿嘴笑了笑,微微扬起下巴,斜着眼看了她一下说“这还差不多。”然后把头转向王伊珞,把昨日所听悉数讲与她。

王伊珞听的,时而皱眉,时而挠头,时而嘟嘴,时而大笑,听罢假模假样的做出老学者捋胡子的姿势说“我听明白了,皇后娘娘以为是在算计十四和团练,实际是被官家算计了。嫁给这样的夫君,其实皇后也挺可怜的。但是吧……最后那句话什么意思?修文什么意思?”

秋未晞摇摇头,刚想说话,门外传来一个声音“你们可知,你们在说什么?”是王仲义。

秋未晞赶忙行礼,王伊珞也吐了吐舌头“爹,你也是跟郡王跟秋伯父一起长大的,前尘往事,你也略知一二吧。我可跟你讲,我若是想知道什么,定会大张旗鼓的到处问,不小心透露了什么不足外人道的,我可是不管的。”

王仲义自然是知道自己女儿的,他摇摇头说“要说齐王,就要从安定王说起。太宗有四个儿子,安定王为长子,文韬武略,是众皇子楷模。他也年长其余皇子许多。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太宗赐他‘安庆王’爵位。原本他是储君最好的人选,但他与太宗的政见相左,每每顶撞太宗,太宗的为人,你们听韶华县主、听凌云讲往事,想必也是知道,加上总有传说安庆王有不臣之心,甚至用巫蛊之术谋害太宗,太宗还在他家里查抄了私造的兵器,说是罚他去封地自省,可是他满门一百八十六口人,都死在了路上。对外只通报,流寇劫财所致,但谁的眼睛是盲的看不清这其中的利害。齐王最是仰慕兄长,几次顶撞太宗要为安定王讨公道,甚至当面指着太宗,说他不顾亲情理法,彻底惹怒了太宗。太宗对外说他癔症不能见人,实际是怕他乱说话将他幽禁。齐王妃忧虑成疾,病里生产连个大夫都请不来,最终难产而亡,一尸两命。齐王也因此服毒自尽。”

“所以,其实,齐王妃的孩子没有死,是被郡王偷偷救了出来?”王伊珞胸有成竹的点点头。

“所以,修文是齐王之子?”秋未晞也好像明白的点点头。

“啊,那修文岂不是……十四的……皇叔?”王伊珞一拍桌子,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们要记得,宫中的事,不是能邻里邻居相传的话本,那日在殿的人,都是能叫出名字的,但凡说出去一个字。”

“我明白了叔父……”秋未晞撇撇嘴点头。“啊!叔父!我还有一事不明!”

“何事?”

“昨日里官家说的‘十三团练如何中毒’是什么意思?”

“团练不想提,你又何必追着问。”

“团练不想提……中毒……中毒……我好像……懂了……”秋未晞喃喃自语道。

“你懂什么了?”王伊珞问。

“团练在军中,纪律严明,衣食住行都有迹可循,何况大娘子贴身照顾,能在军营下毒,还是在十三团练的饮食里常年做手脚而不被发现,除非是……”

“除非是你十三嫂默许!”王伊珞惊的捂住了嘴,“团练是真爱夫人啊,都给她下毒了,还不追究!”

“好啦,你们的惑我都解了,日后谁都不许再提此事。我该去给郡王诊脉了。”王仲义拂了拂衣袖离开。

“伊瑶……怎么样了……”王仲义走后秋未晞试探性的问王伊珞。

“父亲将她关起来抄经,那天回去打了她三十板子!我都心疼了,昨夜还偷偷去给她上了药,眼睛都哭成核桃了。”

“她也是受人蒙骗,罚也罚了,日后定然不敢了。”秋未晞安慰道。

“她若还敢,我定扒了她的皮!但是,她说她还是爱赵宗燚,即使我们都说他是坏人,他母亲是坏人,即使他没有前途,可她就是爱她。”

“那便爱吧。”秋未晞和王伊珞眼神相交,相视一笑。

此时,汝南郡王府。

“十四郎,修文不见了。”孙官家急急忙忙找到赵宗萑,交给他一封信。

“备马,我去追。”看过信,赵宗萑赶紧安排,然后往郡王的房间跑去。正赶上王仲义给汝南郡王诊脉,赵宗实也在近前,看赵宗燚匆匆忙忙进来,不悦地说“何事这么慌张,惊到父亲了。”

“修文留了信。”他把信恭敬地交给赵宗实。

赵宗实看罢说“是我们忽略了他。我去追他。”

“你带着兵回来,怎能私自离京。”郡王示意王仲义扶他起来。

“可是……”赵宗实想解释,郡王摆摆手打断他说“我进宫,跟官家言明。你们俩收拾东西,不必追他回来,陪他同去吧。让他知道,他该知道的。修文毕竟,不是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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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果这样……”赵宗实担忧地看向郡王,赵宗萑看在眼里,但没多问。

“无妨,本该知道何处来、何处归。当初是我太年轻,自以为是的左右别人的人生。这一次,让修文自己决定吧。”郡王向前走向窗边,推开窗,晨光瞬间照进屋内,他负手微微闭眼,叹了口气说“你们出发吧,修文也许没走太久。”

赵宗实、赵宗萑兄弟俩行礼离开,王仲义问郡王“修文的身世,是我认为的吗?”

郡王低头不语,真真假假有什么意义呢。

追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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