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诃德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瘦弱矮小的年轻人,不,与其说是年轻人,他更像一个孩子,一个常年饥饿孩子,匮乏的营养让他的棕色短发黯淡无光。
“你多大了?”
“已经十六岁了,长官!”
吉诃德斜眼瞥见一旁的小队长正紧张的看着这边,心中了然。
“你竟然敢对我撒谎!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新兵!”吉诃德向着阿隆索怒吼,音浪夹杂着气流震耳欲聋。
“就是十六岁,长官!阿隆索就是十六岁。”
瘦弱的阿隆索在吉诃德凶猛的气势面前瑟瑟发抖,面对吉诃德的质问,阿隆索肩膀里缩,眼神闪烁,快要被吼哭出来了,但阿隆索谨记男子汉的承诺,绝不松口!
“是吗?”吉诃德玩味一笑,“桑丘!给我滚过来!”
面对吉诃德的震声叫唤,正在一帮小心观察的小队长桑丘不由得一阵哆嗦,迅速整理好表情后,三步两步地跑到了吉诃德的身旁。
立定身形,桑丘手握成拳狠狠拍在胸前,大声喊道:“里阿侍卫队第七小队长桑丘,向长官报到!”
“这次新兵招募是你负责的吧。”吉诃德用不咸不淡的语气问道。
“全靠长官信任!”
桑丘话喊得中气十足,实际心虚不已,两句话说完,身上已经急出汗了,冷风透过盔甲一吹,冻得精神抖擞。
“很好!那我问你,他今年多大?”吉诃德盯着一脸问心无愧的桑丘,用左手直了直一脸倔强的阿隆索,“想好再回答,不然小心我扣你一年的军饷。”
“呃...”桑丘被吉诃德盯的低下了头,面色也涨得通红,犹豫了许久后,才小声嘟囔道,“好吧长官,他只有十二岁。”
一旁的阿隆索紧咬嘴唇,双目泛红,强忍着没有流泪。
“十二岁?这是能上战场的年纪吗?你以为我们是海军,可以养水手学员吗?你知道要是军队那些革新派知道了,会怎么针对我吗?”吉诃德神色平静,只是低声斥责桑丘的违规行为。
“阿隆索的父亲病死了,母亲如今也卧病在床,他很需要这份军饷,长官...”桑丘语气低沉,他很想帮助阿隆索,但吉诃德对自己有知遇之恩,他也不想对吉诃德撒谎。
吉诃德闻言不置可否,而是转过身去,用严肃的眼神,弯腰质问阿隆索,“为什么撒谎?帝国军队不欢迎撒谎的人!”
“我就是十六岁!”阿隆索的声音颤抖,显然是鼓起了巨大的勇气,“这是男子汉之间的约定!”
桑丘一脸羞愧的看着倔强的阿隆索,未曾想先食言的人竟是自己。
......
“我想参军!”
“你还太小了,孩子,帝国暂时还不需要你来效力。”
“我想参军!”
“...好吧,孩子,说说你为什么想参军。”
“母亲需要钱看病...”
“你的父亲呢?”
“父亲去年就病死了...”
“好吧,我可以借些钱给你,你要是去参军了,就没有人能照顾你母亲了。”
“奶奶会照顾母亲的。”
“帝国军队有规定,你这个年纪是不允许参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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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参军!”
“好吧...真是个倔强的孩子,从现在开始,无论什么人问起你的年龄,都说是十六岁,明白了吗?”
“您这是答应了吗?”
“我想是的,现在告诉我你的名字!”
“阿隆索·吉哈诺,先生!”
“叫长官!”
“是,长官!”
“记住我的话,倔强的阿隆索,不要松口,这是男子汉之间的约定。”
“是,长官!”
“现在,拿着这些钱,去和家里人好好道别,明天一早再到我这里报到。”
“可是...”
“拿着,小男子汉,钱会从你的军饷里扣。”
“是,长官!”
......
眼前这个孩子显然不够聪明,甚至说有些笨拙,但吉诃德却在他身上看见了一个对于军人而言,最为宝贵的品质。
“赚钱的方法有很多,为什么选择参军?”
“我的父亲曾是一名骑兵!”
“哦?说说他曾在哪个部队服役?”
“他曾为西边巨魔阵线服役十年,并于卡斯莫尔战役后受伤退役。”阿隆索声嘶力竭,眼中热泪夺眶而出,“父亲生前最大的遗憾,就是未能在王殿之前受封为骑士...
我会为他完成这个愿望!”
卡斯莫尔战役是落日帝国与巨魔一族交战史上最大的一次失败,当时的西边阵线指挥官法奇·罗斯托判断失误,认为卡斯莫尔防御空虚,立功心切的法奇·罗斯托集中兵力进攻卡斯莫尔,最终落入巨魔布下的陷阱,全靠西边骑兵军团舍命冲锋断后,才保存了大部分的实力。
但西边三千骑兵精锐最后只剩下不到七百存活,巨魔乘胜进攻,西边阵线全面溃败,法奇·罗斯托被压回圣德城受审,直到亨利·达西公爵接管了西边阵线的指挥权,才将局势扳平。
压回圣德城的法奇·罗斯托不知用何手段,将战败的原因甩给了西边阵线的士兵不服从命令,私自改变了进攻路线,得到了从轻的处置,这也导致卡斯莫尔战役下发抚恤降到了最低。
因此事在军队中掀起的不满,也被罗斯托·群星用手段压了下去。
对往事的愧疚与阿隆索掷地有声的呐喊,彻底击溃了吉诃德的心理防线,让他真正欣赏起了这个倔强的孩子。
“规定就是规定,孩子,你不属于军队。”
听到吉诃德的话,阿隆索的眼神彻底暗淡,一旁的桑吉也满是愧疚的低下了头。
“但我刚好还缺一个助手,薪水不多,每个月一枚金币,你有兴趣吗?。”吉诃德笑着说道,“这算文职,那群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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