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玄珩面带微笑，道：“本来准备等你长春经入门，再和你说一些事情。不过如今既然你提出来了，再不和你说清楚，未免使你心里有疙瘩，影响修行心境。其实当为师第一眼见到你，就觉得你很特别。于是忍不住出手查探一番。你上玄附近有一物，并非你身体本身所有。你自己知道吗？”

看着玄珩似笑非笑盯着他的神情，吴涯被吓出了一个激灵，有点害怕心底最大的秘密一下子被人戳破，却还并不想立即承认，想蒙混过关地木然道：

“师傅，以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

“呵呵，不用紧张。既然我能收你为徒，就不会再拿你的身份说事。此物似乎大有来历，我也没能看透。但经过我这么多天的观察，对你身体无害。传说有一日黑云如幕，声如雷霆，有一天外来石坠于丹霞后山，此后成为了丹霞派禁地。丹霞派创派以来，修为最高的周游曾经资质平庸，自那日后修为突飞猛进，一日千里。丹霞派调查后发现周游体内有一黑洞，是修炼奇快的主要原因。他们认为在坠石之时，另有奇物伴生，不知道何是何缘故进入了周游体内。一度认为此事与魔门有关。但年代久远，加之丹霞派离秦国距离太远，信息不多。只知丹霞派曾通知各大派，要注意周游此人。周游也一直呆在丹霞派后山禁地之石修行，此后数百年未曾离开。”

“为师认为你身体内的物件与此类似，貌似此物类似活物，还有自己的思想。收你为徒，主要是为师见猎心喜，想教授你毕心所学，看你借此奇物，能否超越周游，超脱目前的修炼境界；另外也是不想让你入佛门，怕日后有碍我长春观。”

吴涯见这便宜师傅这么坦率，心中好感大增。有心想坦白，却又不好马上改口，毕竟刚才说忘记前事。只好暗下决心，用心修炼，不负所望，待到合适的时候再和师傅解释清楚。

“长春观修行与万剑宗不同，万剑宗剑法犀利，于法术一道并不重视。认为修行法术是舍本逐末，偏离了修剑的本质。只要剑法高深，炼体有成，万法皆可破之。是以门人多冲动好杀，直来直去。长春观精于术法一途，剑法却也不弱，你想修剑修法都行，剑法双修也可。关键是选对适合自己的路。”

“师傅，那什么是适合自己的路呢？”

“等你修行初成之时，会有自己感悟的。”

山中无日月，峰顶好修行。吴涯在这人迹罕至的幽静之所，除了练功，就是去湖边抓鱼。鱼没抓多少，一来而去，倒和湖边几只仙鹤混熟了。玄珩道人也不怎么管他，只是过段时间检查下他的进境，解决一下吴涯修行中遇到的疑问。吴涯很久没有过这样悠闲的日子。从前他上班的时候，总是行色匆匆，最开始没有客户的时候，总是想方设法开发客户，后来有了客户又需要维持关系，确认跟进订单。总之，连假期也要随身携带工具，随时准备和客户/供应商联系。或许是这种放松的心态，比较适合修习长春经。吴涯居然进展奇速，只短短三个月，便已将长春经第一层所载功夫尽数参详领悟，依法练成。

练成第一层功法，吴涯便已不畏寒暑。已是隆冬时节，山上更添寒冷，但吴涯仍是穿着一袭道袍却并无不妥。“难怪有诗曰‘姑射仙姿不畏寒’，想来如果堂堂一修士，还需着东北大花棉袄来保暖，那也太降低格调了。”

玄珩道人得知他已经学会第一层，脸上颇有喜色，道：“不错不错，原以为修成第一层少则半年，多则年半，如今看来你和长春观功法相契合，修炼起来事半功倍。”

“我于修行都是一窍不通，这都是师傅教得好。”

“不用自谦，本门功法如果资质不合，再加心思不定，修习起来难有寸进。原本是要待你第三层入门时再教你剑法，免得你心思驳杂，不能专注。现你进境迅速，根基稳固，第一层入门是最难的地方，一步走错虽不至万劫不复，后期想要纠正却也有不小的麻烦。第二层比第一层更没有难度，想必没有问题。近日我要出门一趟，返程日期不定，明日我会新传授你长春剑法。这段时间，如果剑法方面有不明白的地方，等我回来再说。”却没有向吴涯解释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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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日子以来，玄珩道人除了教导吴涯功法之外，闲时与吴涯交流并不多。吴涯忙于修行，也不好主动去找师傅询问功法之外的事。在吴涯得到的信息中，这位玄珩真人应是一名隐士，这几个月以来时常闭关，除了当日方尚剑之外，吴涯未曾见到有人来找他。玄珩道人应是少时与万剑宗关系密切，可能是万剑宗某位大人物的子嗣，都已经习得了万剑宗的剑法，却又不知何故加入了长春观。以当日何真所说，万剑宗这样一个宗门，核心功法绝不会外传。可能是玄珩后台太大，也可能是玄珩修为太高，万剑宗无法阻止，只能让他立下绝不轻传万剑宗功法的誓言。不管怎么样，有一个背景和功力都很了得的师傅总是好事。

修行长春观功法在朝阳升起之时效果最佳，按地球古时辰来说，应该是卯时至辰时这段时间。太阳温暖不灼人，对于初窥修行之道的人来说，引气入体能很好的拓宽道脉，而不是被挑动心火，导致欲魔入侵，身死道消或走火入魔。

玄珩传授了吴涯长春剑法基础招式不久之后就只身下山，临别前嘱咐吴涯，可于早晚修习长春经功法，其他时间用来练剑，只有熟悉了剑法招式，待得用剑如臂使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