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对方消失在转角，陈小寒最后还是没敢让马可太太切臊子。
虽然不想跟女管家独处，因为对方总给他一种莫名的压迫感，这次主动找她纯属不得已之举，所以陈小寒也不敢造次。
不然他也不用特意选在白天了。
看着笔记本上的简陋地图，标注了地点名称、作用、包含物资，各种信息一目了然。
其中有栋楼画了个圈，女管家说是仓库，他觉得非常可疑，接下来如果有空，一定要重点调查一番。
对了，这里好像都没有什么徽章之类的标志，也没有体现所属家族的任何印记，这不太合理……虽然用常理来衡量这座诡异的城堡确实有点问题。
…………
一只指节弯曲的手悬在半空中，手背对着已经打开的门，却没有落下。
陈小寒站在书房前，目光透过开着的门在房间中的某处停下。
书架边立着的梯子上，银发少女正踮着脚，一只手扶着书架，一只手高高举起，将一本厚重的书籍缓缓塞回原位。
见到这情形，陈小寒便收起了礼貌性敲敲门的念头。
万一吓到对方，一不小心踏空摔下来就不好了。
这个想法刚出现不久，梯子上的女孩忽然脚下一滑，整个人摇摇欲坠。
“小心！”
陈小寒以最快的速度蹿到梯子下，张开双手准备接住对方。
啪嗒。
“呼~”
卡莉亚一个轻巧的跳跃，平稳落在他身边，黑色的长裙微微摆起，搅动着四周的空气。
一股淡淡的牛奶香味飘入鼻间。
“威廉……不，现在应该叫陈？”女仆装少女见他身后空无一人，便改口道。
“我还担心你会摔着呢，卡莉亚。”陈小寒伸出的手稍作停顿便顺势往后挠了挠脖子，“我现在确信你在某个平行世界一定是一名伟大的杂技演员！”
“是吗？伟大的火圈先生……”卡莉亚提起裙边晃了晃，抬起头仰视着面前比她高出一个头的青年，“比我平时差远了，长裙还是有点碍事，不然我也不会站不稳，以前我从来不穿这玩意儿来着，虽然它面料摸着还挺舒服的……平行世界是什么？”
“唔，只是一种假说，经常用在幻想作品中。比方说……存在一个跟现在的历史发展不同的另一个世界，那里没有什么超凡力量，也没有神明鬼怪，”陈小寒思绪渐渐发散，“不过，也未必比这个世界好就是了。”
“如果存在，应该会更好吧。”
卡莉亚似乎想起了什么，显得有些失落，但很快调整好了情绪，“身形矫健的杂耍小丑跟燃着烈火的火圈？听着还挺不错，至少冬天很暖和……这房间收藏的书种类好丰富，而且许多都很有年代感。另外我刚才写了封信，不知道这里能不能邮寄。”
“这个应该……可以有？”陈小寒边走向门外边大喊，“马可太——”
话音未落，一位身穿黑裙，盘着头发的高瘦女人款款走到了书房门口。
“有何吩咐，我的少爷？”
“怎么寄信？”
“交给我就行。”
陈小寒犹豫着转过头，一个写好了收件人跟地址的牛皮纸信封递了过来。
他接过卡莉亚的信，看了一眼，又送到女管家手中。
想想好像也没什么可担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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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需要多少邮费？”卡莉亚没忘了提钱的事情。
“跟少爷商量就可以了。”女管家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愉悦的笑容，转头看向陈小寒，“还有别的吗？”
“有没有……呃，小码一点的女装裤子？”陈小寒撇了一眼银发女孩身上的女仆长裙。
“童装也行！”卡莉亚有些不好意思地补充了一句。
“抱歉，咱们家的小伙子身材虽然都不如您高挑，但太小的实在是没有呢。”女管家依旧保持着一贯的微笑，“至于童装……那就需要您的努力了。”
好像是没在这里见过小孩，但关我什么事，我又需要努力啥？
“不过，我可以帮忙改良一下女仆服的样式，让它更加便于活动，您觉得呢？”马可太太一脸只能帮你到这了的表情。
“这样啊。”陈小寒看向卡莉亚。对方眼眸低垂，嘴唇紧闭，轻轻点了下头，显得有些无奈。
“咦，能改的话，拿两套我的衣服改成童装不就好了吗！”
……
目送女管家离开，陈小寒到书房角落的躺椅上坐了下来。
对方临走之前还通知他，明天要请假出门办事，不过家里的事务都安排好了，一切如常。
陈小寒也没敢多问是向谁请的假，以及自己有没有意见，看着那双散发危险光芒的红眼睛，他很明智的表示理解。
“现在还没到饭点，我先打个盹儿。”脱下外套随手扔到一旁的凳子上，陈小寒浑身放松躺了下去，拿过一本最薄的书摊开盖在脸上。
他更习惯在昏暗的环境下入睡。
“好梦~”
闭上眼睛，黑暗中传来银发少女清脆的问候声。
书页下的嘴角不自觉扬起，疲倦的陈小寒很快进入了睡梦之中。
卡莉亚端正地坐回书桌前，拿起钢笔继续在自己的小本子上书写着。
钢笔跟本子都是自己的，她只借用了下书桌上的墨水。虽然陈小寒让她别客气，但她还是尽量都在用自己的东西。
不麻烦别人对她而言是一种良好的习惯。当然了，到了真正该求助的时候她也不会不好意思。
睡相真好。
目光从稍远处的躺椅上回到桌前时，她翻页的动作已不自觉轻了许多。
……
陈小寒做了一个梦，他甚至能意识到自己在做梦。
梦里他从书房的椅子上起身，但环视这个房间，好像跟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房间里的陈设相当单调朴素，带着细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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