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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有幸生来圣人裔

此地曰孟家村,传为圣人之后。

孟家村人众不多,大约一两百户。没有人仔细算过,也无须去算,总之大家归为圣人之后,亲融和睦,一片太平之景,俨然桃园之趣。

孟家村村中之地有一独门红墙四合小院,环院有一依山而下的溪流,一片竹林,几只鸡鸭,偶有犬吠,置身于此恍然世外。此家主人孟为先,字浩沛,自号溪竹,于今有七十余,不过矍铄依然,同众每以溪竹翁称之。溪竹翁有一子三女,子曰元儒,年三十有三,举人出生,取妻孔氏,传为圣师之后。

孟家村人,自谓孟圣之后,文风极盛,即幼龄稚童亦口出不凡,世人谓孟儒多指此处出世治世之良才,亦有孟儒游学天下,于各地教书讲学,世间多有为官为学者以孟家弟子自居,可谓桃李天下。溪竹翁为孟家村人赞佩敬仰,以其学识渊博,德行忠厚而为孟家之长,每每村人有疑或者凡难口舌之时总以溪竹翁之理为据。村口有一学堂,由村中长者为幼童启蒙之处,溪竹翁常为讲学,不以幼小为难;村中祖祠之侧有一经堂,为村中众人辩论阐述学说之处,溪竹翁亦常居此处与大家辩论精微,从不以年幼而轻视,常自谓“吾老矣,然学不能老!”

溪竹翁,精神矍铄,子女孝顺,其子智慧绝伦,幼年有神童之誉,三女也已出嫁,均为名门良第,可谓少有烦心之处。唯一遗憾就是其子婚已数年,尚无子嗣,溪竹翁每顾同龄之叟含饴弄孙,羡慕不已,然老人从不在子女儿媳之前有此表现,也不催儿子纳妾继嗣,可谓开明。尽管如此,元儒与其妻,也每有觉察,心焦不已。

这不夜色已深,元儒修习家传浩然正气,其妻孔氏也修有孔氏家传养气之道。窗外,夜静月斜,偶有蛙鸣犬吠传来,溪竹翁早已入梦乡,似乎白天的矍铄健谈只是为了衬托这夜晚的安静恬然。窗内春色不知何时已然只余鼾声,这真是一个奇妙的夜晚,也许上苍听到了他们内心的期盼和焦灼,会满足他们的愿望。

孔氏病了,厌烦少食,时有呕吐之症,元儒请来了村里唯一的医生也是唯一的外姓居住者——方先生,这方先生医道高明据说传至华佗之术,不知是否如此。方先生背着药箱来到孟家,寒暄之后就急忙为病人诊治,片刻之后,方先生微笑起身,对溪竹翁和元儒说道“恭喜竹翁,恭喜元儒贤侄,孟夫人此症非是病症,乃是已有身孕,竹翁不久之后就可以含饴弄孙了。”

这之后孔氏就成了家里的贵人,行有人扶,坐有人陪,饭有人盛,衣也有人穿,似乎比帝皇贵胄还要尊贵。溪竹翁也每日喜笑颜开,精神倍增,元儒更是寻经问典,为将来的孩子找起了名字。

时间过得很快,尽管溪竹翁总是觉得太慢,然而还是一年快过去了。

今天是一个特别的日子,尤其对于溪竹翁和元儒来说。家里丫环仆妇内外忙碌着,夫人要生了,这是一件大事,溪竹翁和元儒父子二人,在客厅里已经来回走动了快半个时辰了,这孩子似乎调皮的有点不愿意离开母亲的温暖,一点一点的折磨着溪竹翁和元儒的耐心和神经,孔氏夫人的嘶哑痛吟更是增添了无限的焦灼。

“爹爹,你说韵儿她不会有事吧?”孔氏夫人闺名语韵。

“放心,儒儿,韵儿不会有事,估计是会是一个顽皮的小子。”溪竹翁虽然不在乎男女,但是如果可以还是希望是一个孙子。

良久

“爹爹,怎么这么久啊?韵儿和孩子真的不会有事吧?”

“放心,放心,没事的,一定没事,这才多会,当年你娘生你的时候比这时间要长多了。”

良久

“爹爹,你说孩子起什么名字好?我给想了两个,如果是男孩就叫君信,女孩就取玉茹,您看可好?”

“好,君子当诚信,好,就这个了。”溪竹翁似乎没有注意到后面还有一个女孩的名字。

良久

“生了!生了!老爷,少爷,夫人生了!!”

“男孩?女孩?”溪竹翁问道

“夫人和孩子都平安吧?”

“老爷,少爷,夫人和孩子都很好,是一个男娃!!”

一位异界来客就这样瞒天过海的降临了。

。。。。。。

孩子出生已经四个月了,孩子看起来很可爱,已经知道呀呀学语了,似乎又是一个天才。溪竹翁每天都要逗弄一番这个来之不易的宝贝孙子,就连学堂经堂去的也少了,元儒则对妻子倍加温柔。

孩子已经一岁多了,依然还是只会呀呀学语,连最简单的“娘”也没有学会,何况叫爷爷呢?溪竹翁虽然有点着急,但是依然兴趣盎然的逗弄孩子,有的时候甚至会抱着孩子吟诵自己那得意的诗作或者自己喜欢的文赋,当然孟家先祖的那本语录《孟子》也在吟诵范围之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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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已经快两岁了,还是只会呀呀学语,不过那黑黑的小眼珠总是不停的转啊转啊的,让人感觉这是一个机灵的小子,溪竹翁虽然遗憾的是孩子依然不会叫爷爷,但是看着那转动的眼珠就满足了很多,每次自己吟诵的时候,小家伙总是很专注的看着自己的爷爷。

孩子四岁了,不知道怎么回事,除了灵动的眼睛,还是不会说话,让溪竹翁一家人为这孩子担心了起来,询问方先生,方先生仔细检查过说没有任何问题,这就更让溪竹翁着急了,这孩子莫非天生如此?!不过值得安慰的是,溪竹翁,在小家伙三岁的时候尝试着教他学书认字,这孩子似乎真是一个不会说话的天才,你只要教过的字,几乎不超过三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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