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苏醒

人未醒痛先至，江叶云的头疼的像是要炸开了一般。忍不住的呻吟中，眼睛眯着张开了条缝。

刺眼的光亮晃的他赶紧重新闭上眼睛，片刻后江叶云再次努力地睁开了眼。

这是一间病房，双人间，不大。自己左手上还打着吊瓶。

江叶云浑浑噩噩中也来不及仔细观察，口干舌燥的感觉甚至比头痛还要来的更过强烈。

看见旁边小桌子上插着棉签的一次性纸杯，江叶云估计这是用来给自己蘸湿嘴唇用的，太过口渴地他特别想拿过纸杯一饮而尽，可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连抬起胳膊都费劲。

“小伙子醒了，别乱动，我帮你按呼叫铃叫护士过来啊。”声音来自隔壁病床。

虽然隔着帘子，隔壁大爷伸出瘦长手臂按呼叫铃的动作也能看到个影。江叶云本已挣扎侧着半起身了，看到大爷呼叫了便重新躺了下去。

“昨晚护士看到你眼球晃动就说你可能快醒了，还让我帮忙盯着呢，果然你今早就醒来了，挺好挺好。”

大爷正絮叨着只听那边江叶云哇的一声呕吐了起来，吓得大爷急忙又大喊：护士，护士！

护士推门进来时江叶云还在呕吐，她快步走过去轻拍了几下江叶云的后背，等江叶云吐完扶他睡好，听他反复说“水”才给他喝了一点他无比渴望的水。

正当护士还在询问江叶云除了头痛和想吐还有什么不适感的时候，江父拿着早点进来了，他看见江叶云已经醒转过来先是一愣，而后便高兴地走到病床前连说：醒来就好，醒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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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叶云本想和父亲说点什么，可眼前开始人影重合起来，父亲的说话声仿佛是从层层叠叠的海浪之中传来一般，只能隐隐约约听到：军事重地……不便久留……你妈妈急得团团转……来不了……好好休息……

随后江叶云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再次醒转时已是下午，听见隔壁床大爷正在和人侃大山，吹他年轻时最辛劳的一个暑假打零工也不知道累还顶着太阳打篮球，反倒是个子哗哗地往上窜……

听到江叶云这边有动静，老爷子拉开了挡在两张病床中间淡蓝色的帘子，和蔼地对江叶云说：你爸走时专门交代了，让我这边帮忙照顾你，小伙子感觉怎么样了？能吃点东西了不？老张，帮忙给小伙子拧开一瓶水让他先喝，这小家伙昨天一醒来就喊渴。

感谢了两位老爷子，慢慢喝着水，江叶云才感觉意识清醒了一些，虽然头还是很疼、很晕，在虚影和嗡鸣的折磨下整个人显得略微有些痴呆，但也算是能够和人正常交流了。

三天后

林霆修带着刘安舒来病房探视江叶云时，江叶云已经比刚刚苏醒那会强太多了。虽然他经常有些词汇挂在嘴边怎么也说不出来，譬如“篮球”他说不出但可以比划着形容：大家拍打争抢的那个，最后往头顶木板的那个环里投的那个。只要有人一提示他“篮球”？他立即恍然大悟般连声称是。而且后面说到篮球他都能再说出来，就好像之前他把这个词丢了，你帮他找了回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