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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欣慰与苦楚

吴家小院

穆逢春隔着窗远望,天还在下着鹅毛大雪,纷纷簌簌的落满了枝头。

穆逢春的内心隐隐有一丝丝莫名的绞痛,一种惆怅的感觉攀上心头,

吴元新看到穆逢春的脸色有些沉闷,探头探脑的关心道:“小穆,腿脚是不是又疼了?”

穆逢春回过神来,轻轻的摇了摇头说:“不疼,一点也不疼!”

这件事情说来也是奇怪,虽然双腿尽断肯定是一件非常疼痛难忍的事情,可是这残破的双腿仿佛已经离他远去,也许是疼麻了,疼痛也离他远去,真的一点也感觉不到疼了!

“不疼?”吴元新有些疑惑,一脸的惊讶,有些茫然地的摸了摸头发呢喃道:“不疼吗?我怎么看着都疼啊!”

就在这时,吴家小院的门被推开了,一脸苦闷的吴老头佝偻着身躯走了进来!

“爷爷”吴元新上前迎接,却发现吴老头的嘴角正在不断地溢出鲜血,瞬间感觉手脚冰凉脊背发冷,慌忙搀扶着吴老头,带着哭腔问道:“爷爷,您怎么啦?怎么流血啦!”

走进房间的吴老头神色有些萎靡,动作缓慢的拍掉了身上的积雪,故作镇定的轻声说道“爷爷没事,爷爷没事!”

吴老头看着两个孩子,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整个人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突然感觉胸闷的厉害,左手捂住胸口,一仰脖,一口鲜血呕出,随着这一口淤血的排出,吴老头像是失去了精气神,整个人有气无力的瘫坐着,久久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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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爷爷,”“爷爷,爷爷”

两个孩子无助的呼喊声,瞬间充斥着整个房间!

精神萎靡的吴老头,轻轻的摆了摆手,勉强露出一丝微笑,喃喃的低语着说道:“爷爷没事,老了,不中用了!”

“爷爷,快躺着好好休息休息吧!”吴元新仿佛一刹那之间就长大了,跑去给吴老头到了一杯热茶水,又搀扶着吴老头躺在温暖的床上!

受了内伤的吴老头,稳稳地躺在床上之后,就感觉身体如同灌满了铅一样沉重,再也提不起一丝气力起来!吴老头心中暗念不好,自己可能是要失去行动能力了,这下可是麻烦大了,天寒地冻的时节,上天不给一丝活路啊!

就在吴老头一筹莫展之时,吴元新语气坚定的说道:“爷爷,今晚我去打更吧!您好好休息!您放心,路线我都熟,一晚打五更,戌时第一次,亥时第二次,子时第三次,丑时第四次,寅时第五次,爷爷我都知道!您放心,今晚我去打更!”

吴老头目光深邃的看着吴元新自报奋勇的样子,说的头头是道,俨然已经成长为一个小男子汉了!

“好好,今晚爷爷好好休息休息!”吴老头缓缓的舒了一口气,静静的躺着,内心的欣慰与苦楚不断地交织着,也许是疲惫,也许是内伤,不多时就从容的安睡了过去!

吴元新得到爷爷的答复,开始收拾着打更的装备!

面对身边发生的一切,只能干着急却又无能为力的穆逢春,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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